山语散文
山的幽谷,不亲自领略,不知其险峻;山的空灵,不置身其中,无法领会;心灵的安宁,不到大自然中放飞,难以修静。
周六早上,河北邢台紫金山,召唤着我,前去探幽。
山一千七百米,强度不是很大。风景区属于成熟旅游景点,门口的停车场很是漂亮,游客很多,川流不息。今年我办了一张免费旅游卡,所以进去很是便捷。跟着上山的人流,慢慢往前走,和我同行的一位姐妹,提着重重的一袋零食,走三步歇五步。往山上去的路,还不是很陡峭,山路两旁的树木已经长出了新叶,阳光照在叶子上,欣欣向荣,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觉。山路两侧,小河流水,潺潺而过,清爽怡人。
四月的大山,刚刚转暖,山风一吹,阵阵凉意。往山上走的路,总是向上的,不付出点体力,怎能叫爬山,所以还是微微出了点汗。
走到天瓮奇观,一字悬崖,崎岖陡峭,好多人就像挂在悬崖上一样,直立着顺着天梯向上攀登。同行的姐妹一看这个情况,侦查了一下,说旁边有好爬的路通往山上,按照她的提议,慢慢顺着坡道向上走。这条道,老人孩子比较多,虽然没有什么陡峭,也是费力气的。走走停停,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跟天梯汇合的地方,姐妹累的满头大汗,说什么也不走了。
看看时间还早着,我便独自往山上走去。边走边想,说是一起来爬山,也算志同道合了,因体力精力不同,最终也是道同志不同,前方的路,还得自己走。
这几年,北方的山,爬了不少,看了不少,总觉得有雷同的地方。小山小景,人造的景点,大同小异。去过泰山,也去过庐山,泰山顶上伸手可探的月亮和庐山九曲十八弯的跌宕秀美,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北方的香山、五岳寨、虎山,北戴河的联峰山,都有其秀美的地方,松涛、林风、清幽,无不引发回想,在心中荡起波浪。
走在紫金山,看到了郭守敬的雕像,也知道了紫金书院的经天纬地之功德。这里的山秀美,这里的树葱茏,这里的水精灵,的确是个让人心静的地方。走累了,找块石头坐下,咬口黄瓜,听听山泉的叮咚,看看大山的雄奇,摸摸大山的硬度。山是坚强的,那坚硬的顽石,是谁鬼斧神工的造化;山是富有的,春天的大山,树木葱茏,鲜嫩的叶子,在阳光下娇翠欲滴,山梁上杏树桃树争相怒放,装点着大山的伟岸沧桑;山是包容的,峭壁悬崖、怪石嶙峋、山涧鹅卵石,哪怕山路上的碎石,无不被大山所悦纳,甚至经年的落叶都堆积在大山的腹地,只等着雨来,化作大山肥沃的养料,滋养着山里的蘑菇和果木;山是直爽的,有阳光就暖和,没阳光就凉爽,路是弯的`,道是陡的,喜欢就来挑战,不喜欢就随意看看。
山,如果没有水,便缺少了灵气;山,如果没有树,便是荒山野岭;山,如果没有人,便显得孤僻无助。
紫金山,金山,还是紫的,山上的确开着好多不知名的紫色的小花,毫不起眼地,静静地,在山坡上装点着行人的目光。
很快,到达山顶,照相的游人很多,不愿凑热闹,便看了看路标,从下山的路上往回返。好多老人孩子都坐索道下山了,旁边是下山的路,几个学生装束的年轻人走下山去,我也跟着他们慢慢往山下走。
紫金山附近的云梦山,前年曾经来爬过,都是太行山系,似乎有相同的地方,总有误入的感觉。
爬的山多了,便有了比较。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好高骛远,眼前的风景再好,总有激不起波澜的时候,于是憧憬着远方未知的风景。
其实,不在于到哪里去,而是陪你看风景的人,是否不离不弃。爬山的过程,也是探险和互勉互助的过程,追求的就是努力攀登的那份坚持、一起看风景的好心情。
到了山脚下,离大部队集合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便到处闲逛,小山核桃7元一斤,那个卖核桃的小伙子用手一捻,就开了,恭敬地放到我的手里让我品尝,说的普通话相当标准,我问你不是这里的人,他说他在北京干装修,星期天回来陪妈妈来卖核桃,一边说着一边喊他娘把秤要了过来,于是,称了五斤。小伙子告诉我,买点吧,都是山上的核桃,马上进入旅游旺季了,不愁卖的。我指着不远处开发建设的楼盘,问了问价格。还问了问对面山坡上的小平房冬季取暖问题。小伙子说,姐,有人老想买那房子了,就为了夏天来住,人家都不卖。我说那么小的房子四十万差不多吧,小伙子说姐三个四十万都买不了。
山,很贵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