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惠州结交的朋友散文

  一个晴好的日子,一位白领丽人优雅的背影,正踏着高跟鞋漫步于繁华街市,衣着时尚得体,裙裾随风徐徐飘荡。也许她刚走出法院,感觉新款拎包里胜诉判决书上红通通的公章恍如冉冉升腾的朝阳;也许她又谈成一单法律业务,内心充盈着自信与喜悦;也许她将去逛逛商店或公园,畅享美好的闲暇时光。

我在惠州结交的朋友散文

  与杨律师阔别多年,我只能向她致以诚挚的祝愿。现实生活中杨律师曾经历过多少风雨坎坷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杨律师和我是湖南老乡,曾在惠州某律师事务所同事半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白天各自忙工作,她带我办过几件案子,在业务上常热心指导和帮助我。晚饭之后,我们在单位宿舍大厅里,多半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聊天。相处久了,杨律师就把我当做老弟一样看待,她煲汤或做饭,经常让我一同分享。

  但凡接触过杨律师的人都会感觉到她确实人如其名——天生丽质才能出众。那时的她约四十出头,有过一段很不幸的婚姻,缺少家庭的温暖和爱的.滋润,人显得有些消瘦憔悴,但年轻时的靓丽仍依稀可辨。

  这个曾经的柔弱女子,哭过长夜之后选择了坚强,象一只雨燕逆风飞翔。她含辛茹苦独自养育孩子,同时发愤攻读取得本科文凭,当上执业律师,在异地他乡勤奋打拼,一步步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然而,不堪回首的人生磨难给她造成的伤害实在太深了,使她对某些男人有着一种病态的憎恨和恐惧。有时,杨律师和我正闲聊着,仿佛面前忽然冒出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坏男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臭骂几句,极具杀伤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简直成了杨律师的口头禅。不过她每次如此痛快淋漓地“炮轰”了全体男子汉,往往又赶紧解释“我指的是男人中那些个背叛、欺负女人的败类,这些缺德的家伙,要遭天打五雷轰的!”真让人哭笑不得。

  以我的理解,大概因日常生活中的某些见闻,一下刺痛了她那根因伤心往事而变得异常脆弱敏感的神经,使她变得怒不可遏,在这犹如火山剧烈喷发的怒骂声中获得一种宣泄和心理平衡。庆幸的是,杨律师这一情绪失控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见好就收,绝不会泛滥成灾,否则我哪里受得了,只怕早精神崩溃了吧。

  儿子无疑是她最大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小伙子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他大学毕业不久,在深圳打工,每月一两次来惠州看望妈妈。骨肉团聚一定是这对母子最欣慰、快乐的时光。

  有段时间惠州经常发生飞车抢夺的恶性案件,受害者都是夜晚独行的女士,闹得市民人心惶惶。没想到杨律师也遭了殃,她的皮包猝不及防被歹徒抢走,人不仅大受惊吓,还摔得鼻青脸肿,手脚擦伤。那时我早换了工作单位,事发很久了我才听说。杨律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偶尔和我碰面也从未提及。好在这帮不法分子很快受到严厉打击,治安环境明显好转。

  那年秋天杨律师在河南岸某小区购得一套约70平米的二手房,已装修好了,可以直接入住。乔迁时她请我和其他几个朋友过去帮忙。她选购了时新家具,把房间布置得十分精致、舒适。妈妈来惠州期间,她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盛情款待。

  我发现,杨律师自从入住新家后,很享受“单身贵族”的生活,精神状态较之从前大有改观,聊天时谈笑风生容光焕发,简直象变了一个人,曾经暴风骤雨般的怒骂“插曲”早已消失无踪。我为此暗自高兴。

  十几载光阴流逝,当年华渐渐老去,你是否像那金秋时节挺拔俊秀的白杨树,删繁就简从容淡定,偏激和感伤的枝叶早已随风飘落?你是否已找寻到情感的归属,享受着家庭的幸福、温馨?可以肯定,杨律师仍在为热爱的律师事业忙碌并快乐着。她的身影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惠州的繁华都市和四季风情将永远伴随、呵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