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的时候散文
每到双休总想着可以好好地睡个自然醒 ,关心一下菜价水果,说到双休其实就那么两个半天时间。每天和那些个小屁孩们周旋,时不时还要和他们玩斗智斗勇------似老猫与老鼠的游戏。他们有时逗你开心,有时又让你哭笑不得,幸好没有太多的学生。封闭的校园,一出前门就有横穿东西的熙熙攘攘的车辆,兼噪声、灰尘简直要将人吞没。后门,只有双休才开一小会儿,我从那里可以通向宽阔和宁静的乡间------软软的草,浅浅的风,浓浓的香,天空如此辽阔!我突然觉得我还不如这路边的小草,它们可以单纯到不需要任何的防卫,没有烦忧,安安静静的走到生命的最后。
连续的几天雨,麦子的脸有点发黯,一位正在埂头点玉米的大嫂说,如果再下雨小麦肯定就不好了,因为天一晴就该收了。我问她家的麦子收了没,她说早已不种田了,孩子在外怕我们忙出病来,她笑着指了指满圈的鸡鸭说够忙的了,那些鸡鸭临近节日的时候就能换来钱了。我们都知道她家养鸡,一茬一茬地喂,一年四季都有土鸡卖,附近的大都图个方便来她家挑着买。看着那些可爱的生命,真不希望它们那么快地长大。天气有点闷,为了不耽搁她忙活我告辞继续往前走去,一路上我在想前几天有人说现在农民不再用手插秧了,改种秧了。秧怎么种的呢?感觉很稀奇。我朝西边的那片绿飞去,可惜被水截去了路,这几天的雨水让沟塘都撑破了肚皮,我不得不要绕个大圈子了,路上几乎被狭窄的草埂缠住,草比田里的麦子还要深,幸好下面是麦田,不过也虚惊出汗来。好些时日没有来了有些路已经没了,原来还算宽的路现在都不见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田埂。路都换了概念------(村村通的`)水泥的才尊称为路;路不是走出来的而是钱铺出来的了。路,多了;楼,高了.地,空了;人,疯了------
当迈着沉重脚步来到这一片绿的面前时 我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激动!平平整整的水田里,那些新芽稀稀疏疏像小草那样自然,这就是种下的秧吗,我低头看,水很清澈,没看到一丝杂草,它们像星星一样闪着我的眼睛,我描绘不出那种自然的美,自觉得所有华丽在它们面前都会变得虚伪。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妇在插秧,我问他们为什么不种秧,她说她家田少,早育了苗,自己就能插上不费事。田多的,种秧能省去许多麻烦事,节省不少开支呢。我看他们插得很稀,就问没有那边的种秧密,会不会少收成,她说不会,她的是杂交稻种,一棵能分蘖几棵。我不敢再问些问题------此刻天下起了小雨,雨点在他们的身边晕开,多么象我对故乡的记忆啊,那记忆亲切又模糊------
雨只下了几滴,前方就是葡萄园。我经不住诱惑,站在围沟外张望,葡萄树象绿色的帐篷被一排排白色的水泥柱支撑着,望不到头。不远处有两个人蹲在架下忙着什么,靠近住房前有个女的在往地上撒着稻谷,口里唤着熟练的声音,许多鸡向她飞奔而来,房子旁边停着一辆四轮车,分栓在车前后的两只大狗来来回回地直哼哼。我在门前徘徊,想一想还是不要进去了吧,转念间无意看见一株栀子花正朝着我------咧着嘴笑······天要晚了,也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