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抒情散文
那时候,住在陇海线边,常常看着一列列火车慢慢的靠近又慢慢地走远。有时候也会沿着枕木慢慢地走,一个一个地数着枕木。那些平形的枕木生活在同一个轨道上,每一根枕木分明又诉说着孤单。
那时候,会在黄昏一个人去爬学校后面的山。不是去想会当凌绝顶,只是想让心体会登高壮观天地间。更多的时候看到的是隔壁发电厂的浓烟,只是这浓烟不是乡村的袅袅炊烟,天空的混沌里,这烟就是一种污染。偶尔,会在山脚下,看到烟囱顶端爬着一个人,状如蚂蚁。据说他是给烟囱洗脸,这看上去有些惊险。后来,我上过东方明珠电视塔,才明白,那个在没有电梯的.烟囱顶端作业的人是多么勇敢。
会在很早,学生们的早操前,在操场上跑圈。那一件牛仔有些烂,只是一直没舍得扔,它曾经伴随我许多年,那时候肉体瘦得像一缕轻烟。只是真真切切的一夜一夜在灯下读书,那时对文学书的感觉如一首歌唱的: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那时候,貌似平静的日子内心是如此疯癫,会一个人在新华书店呆上一天,也会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远离熟悉的环境很远,会一个人躺在麦田,看风云际会,白云蓝天。
冬天的时候,会去看大雪封山,看到那晶莹的雪,内心也会一尘不染,在那样的时刻,疲惫的肉体居然体会的是无言的温暖。
有时会在发电厂的生活区吃一碗牛肉米线,后来的许多年,再吃的米线都没有那时的好吃。当然,不仅仅卖米线的老板娘长得好看。如今,过去许多年,倒真记得她的长发与微笑。有一种女人,无论做什么工作,她都能把心情打点得桃花绚烂。
有一种生活可以平凡,有一种心境天高地远。
那时候,很适合月下花前,常常的是面对着太多无聊和无趣,一颗驿动的心面对着未来总惴惴不安。不会去主动和同事打成一片,更不会如有的人看到领导植树慌忙递上铁锨。因为无畏,所以冷眼,但会把热情洒在课堂的每一个孩子身上。有的孩子作文写的字少得可怜,我会在他后面接着写上整整一篇,我总是相信“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又是许多年,世界亦是地覆天翻,有的人陶醉于升迁,有的人安心于三尺讲坛,有的人做了北漂,有的人来到江南。
这世间的种种有时候还真是性格使然,我承认,我对曾经厌倦的生活有了一份深深地怀念。怀念我的“花鸟一床书,风云三尺剑”,怀念那些灯下的安寂的夜晚,亦怀念办公室门前无语的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