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菠菜青青散文

  又是一年春好处,菠菜青青随处见。春风送暖,万物复苏。秋菠菜拿出攒了一冬的精神,攒足了劲儿地往上长,那绿里透着黑,嫩中透着老。旺相啊!

记忆中的菠菜青青散文

  田畴中,那片是麦苗,这片是菠菜。远望全是绿地毯,近看,菠菜宽大的叶片肆意舒展,好不惬意!

  菜摊上的菠菜。打理过的整齐水灵,叶尖带露;没有打理过的,夹着枯叶带着草根透着清香。

  青青菠菜,涩涩的回忆。

  春天,隔年的白菜,一直吃到能炒白菜花。住校生活更是难以忘怀。现在有时做梦还会梦到打馒头的情景: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却又被挤出来,打到馒头,用两手捧过头顶,挤出来,就象经过一场战争一样。白菜之后也是菠菜,还记得打到的菠菜都带着红根。我很诧异:不知道是根有营养还是师傅忘记摘掉。菠菜也要吃出菜花来才会退场。一份菠菜半份茎。看着翠生生的菜却嚼不烂,无法下咽。

  在那个时代,就是菠菜,也能吃一、两个月是没问题的,决不会变换花样。最多只是把清炒换成加点零星的豆腐、粉条,或者换成凉拌。

  小时候,村东,有一块篮球场大小的菜地。经过春夏秋三季的繁华,当最后一颗秋白菜运回家后,上冻之前。爹会带着我们一锹一锹地松土,用铁耙蹚平。再做出畦来。买来菠菜籽,在破瓦盆里掺上土。为什么掺土?爹说,菠菜籽轻,撒种子时撒不开,有的地方籽多,有的地方籽少。菠菜籽撒不匀,来春,既浪费地力和水肥,菜也不会好吃。原来种菜还有这么多门道。如若不是亲自动手,恐怕只知道菠菜好吃,却不知道菠菜难种的。

  菠菜,下了种子后,基本上就不用再管理了。深秋初冬,麦苗冒出一挓高时,菠菜也探出了头。整个冬天,它以匍匐的姿势度过,我曾在漫天飞雪时扒开积雪找菠菜,虽然还是绿色的.,却是蔫蔫的、干干的。没有一丝生气。就是这样的菠菜,在北方,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里默默地生长着,一旦气温回升,来年,和迎春花一样播报春的到来。厚积薄发,喷薄而出,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春到了,菠菜也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变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清炒、凉拌,各有各的味道。这个不必细说,单是用菠菜做配角的几种食物,就让人回味无穷。

  咸食。一定要用平锅。把菠菜叶子切碎,加水、面、盐,搅成糊状,平锅放油,油有八成熟,把面糊糊倒在平锅正中,用“抹拉儿”,以锅中心为圆心,一端不动,一端旋转。不到一分钟,一张薄如蝉翼的咸食摊成。用石头蒜臼捣蒜,捣成碎末状,加水加盐加醋加香油,调成糊状。咸食蘸蒜,美味可口。白生生的面,翠绿绿的叶,黄澄澄的蒜汁。色香味俱全。

  菜饼子。温水和面,把洗好的菠菜叶子切碎,和面和在一起,上屉蒸。这叫死面饼子。出锅了,整个饼子都是绿莹莹,沉甸甸的。咬一口,菜饼子甘甜清香,令人回味无穷。

  苦累。音是这音,汉字不知道怎么写。把菠菜切碎,和面掺在一起。用筷子搅匀,在筚子上要铺一块布,把搅好的面均匀地铺好,蒸熟,即可食用。苦累,蒸熟也是绿色的。入口绵软清香。

  菜叶米饭。米饭熬好后,关火前。把菠菜叶子洗净,切成大块。稍微加点盐。黄米饭、绿菜叶,又是另一种味道。

  是啊,生活本是五彩缤纷的,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青青菠菜,给我们的生活增添无穷趣味。

  菠菜青青,记忆深深。最是一年春好处,要留收获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