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儿时的烧包谷散文随笔
在晚饭后的休闲时光,邀友到城郊马路漫步闲逛,偶然发现平常不太在意的路边田地里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包谷,在盛夏日盛一日的炎热天气里已经开始成熟起来,一只只丰满浑圆的包谷包儿斜翘在健壮挺拔的株杆间,借助微风的轻拂悠悠地摇曳着、颤动着,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成熟的风采和魅力。
看着那已经成熟可供享用的`包谷,我突然想象到,假如撕去包谷包儿那青绿之中略微泛黄的外皮,里面的包谷棒子会是怎样的洁白鲜嫩,那密密麻麻相拥相挤的籽粒又会是怎样的饱满结实,想着想着,竟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已经久违的一种特殊美味——儿时在家乡常吃的烧包谷,禁不住馋涎欲滴,不知从哪儿冒出的清口水在喉咙里一阵阵咕噜翻滚。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说起家乡的烧包谷,至今仍让我难以忘怀。我的家乡在山区,那里虽也有水田,种着稻谷,但更多的是满山满坡的包谷。在外出上学和参加工作以前,我在家乡渡过了自己的童年生活。那年代家乡的生活比较艰苦,山村的孩子没有更多的好东西可吃,自种自产的桃梨瓜果之类的口头食便是我们时常用来解馋的对象,只要是可食之物,几乎无所不取,捞来便吃,因此村小里教我们的老师有时会奚落我们,取笑我们:“馋学生,饿学生,吃了橄榄三斗三升半……”在众多的口头食中,我对烧包谷情有独钟,它是我最喜爱的食品之一。每年当农历七月半刚过,包谷便逐渐养得成熟,这个时候便是品尝烧包谷的季节。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地到山上放牛,扳来自家地里的青包谷,找些柴禾燃起一堆火,把青包谷放在上面烧,烧着烧着,包谷皮慢慢地由青变黄,由黄变黑,最后完全烧焦,这时里面的籽儿已经烧熟,剥去焦皮就可以吃。但是,这种带皮烧法吃起来口感有些平淡,香味不足,弄不好还会略有生味。比较起来,最好的烧制方法是去皮“裸烧”。说是烧,其实主要是烤,就是将剥皮的包谷放在烧得彤红的炭火边上,慢慢地烘烤,烤黄、烤熟了一面又翻过一面,直至把整个包谷棒子烤熟烤透,使它的颜色由金黄变为微黑,这样吃起来便是既嫩又粘,香甜可口,感觉再爽不过了。去皮烧烤有个讲究,包谷棒子不能离炭火太远,也不可离炭火过近。远了不能把包谷烤熟,太近了也是“欲速则不达”,会使包谷皮糊而心不熟,吃起来便让人皱眉了。那时,我们村里除了按通行的常规节令种植包谷外,还兴在江边的沙坝地里种植“早包谷”。按常规节令种植的包谷,是在农历四月左右下种,到农历八、九月间收获,而“早包谷”则是在农历正月下种,到农历五月左右就已收获。到“早包谷”成熟的季节,便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每天可以美美地吃上几包烧包谷,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放牛、砍柴、割草,那样的日子真是好不快活自在,以致邻村的小伙伴们无不羡慕我们得天独厚地拥有“早包谷”,能在反季里享受吃烧包谷的特殊待遇。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烧包谷其实就是我们儿时的零食,是烧包谷伴随我们度过了童年无忧无虑的岁月。
如今,我会时不时地想起儿时常吃的烧包谷,每当想起它,心中便会涌起一阵阵莫名的惆怅和无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