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又起散文随笔

  匆匆来去,昨日在老家的公寓房安睡,今日就已经在自己的家里了。

涟漪又起散文随笔

  昨夜见了娘家的家人,夫的家人却只见了公婆和大伯子。早早地洗漱好,坐了一天的车,累了,早早上床睡觉。

  昨日下午到了家。把父亲的行李先送回去,再把他用轮椅推回家。推到巷子口,一群孩子拥上来,这是大姐家的孙子孙女。大家你拉一把,我推一把,把白白胖胖的父亲乐得眉开眼笑。到家了,父亲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在厦的三个月,天天提心吊胆,生怕父亲出了什么差错,总算全须全尾地送回家了。

  有大姐的照顾,哥和姐也不用太操心。爸说等二哥来做事,其实又有什么事情可做呢?左右只有那个手机是要办的。夫送了手机给父亲,回到老家要换老家的号码。爸立马叫了大姐的女儿去办了。虽然生了一些枝节,但还是办好了。

  看见老爸不去休息,虽然累,但还是强撑着,帮老爸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收拾整理进了衣柜。老爸是爱整洁的人,所有的东西,都在固定的位置,衣柜里面一摞摞地,分得一清二楚。我怎么没遗传到老爸的优点呢?

  今天,刚从小区出来,一个矍铄的老妇人,看见我扶着老爸跟小脚女人似的`,往前挪,就问:“高寿啊?”父亲回答:“八十一了,脚不方便啊!”“面色很好啊!跟孙女还是女儿出去玩呢?”“女儿。”“女儿孝顺啊。”没有解释说是回家。“长得可真像。”从小,别人都说我长得像父亲,父亲年轻时可是有名的帅。老了,也依然风度如昔,腰杆挺直,鹤发红颜。可惜,最近几年,受腿疾的困扰,走路时身体变成欹斜的,像是一颗老了的苍松。

  二哥来,和爸坐了一会儿,聊聊天。爸自然是夸我和夫的。其实爸爸挺省心的,只要照顾一日三餐,再泡个脚,洗个衣服,其他都会自己照顾。

  跟哥和姐一起吃晚饭,照顾爸的大姐被二哥和姐敬了好几杯,大姐是很能喝酒的。三个人一瓶白酒,喝得悄无声息的。不多话也不激动。

  刚吃过,爸就催着我们回夫家。想想也没什么忙可以帮。也就走了。

  二哥也走。姐也急着去打麻将。姐走到门口,回头笑着说:“妹,那个微信群,很好!”姐每天都在家里的微信群里露露脸。好像也就是二嫂、侄女、姐和我,还有大姐的女儿,常在群里晃悠。老爸发声,就是对着一群女人在说话,把老爸换成群主,好了,让他管着一群女人。

  去年冬天,老爸去大哥那过年,大姐还住在老爸那。回去看到那空空的院落,寂静得有点可怕,几十盆花草也耐不住寒霜给冻死了。

  妈妈不在了,望着在墙上微笑着的妈妈,悲从中来。

  妈妈不在了,家里没有了该有的热闹和温暖。爸爸也在家呆不住,去了大哥家。

  没有妈妈的过年,还是过年吗?

  没有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交响,没有热腾腾的家的气息,没有大大小小的孩子满地乱跑。

  妈妈,太累了。那么多的日子,都是妈妈在独立支撑着家里的里里外外,一到过年过节,从早上忙到晚上。我们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妈妈却累得吃不下,草草地吃上几口热汤,喝几口冷酒,上楼睡去了。

  如果日子还会倒流,妈妈,我只要你安静地坐在那儿,什么也不用做,微笑地看着我们。你的笑容里就是我们的家。

  无法适应,没有妈妈的家。

  刚刚两年而已,空气里已经没有了妈妈的气息,橱柜里没有了妈妈的衣服,妈妈的床上,堆满了不需要使用的被褥。大姐在厨房里高声招呼着父亲,大姐的孩子们跑来跑去地叫着老爷爷,老爷爷……

  日子就是这样啊,像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深潭,水面可能起了一圈圈涟漪,但很快又水平如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