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散文随笔

  三亚鹿城,拂着椰风蕉雨海韵,长高了,长漂亮了。

阳台散文随笔

  觐见雨后春笋般林立的高楼大厦,引入注目的凸凹阳台,有长方形、正方形、菱形、弓形、碗形。说句真话,谁愿意住在那些没有阳台的住房?因为,人们酷爱阳光,酷爱光明,酷爱大自然。是的,住在海边楼,可以站在阳台上读海;住在半山楼,可以站在阳台上读山;住在河岸楼,可以站在阳台上读江流;住在街道楼,可以站在阳台上读车流人流。总之,伫立于高高阳台上,可以怡然酣畅地欣赏大自然那一幅幅绚丽的国画、油画、工笔画、水彩画……

  我家居五层楼,前后有两个阳台,一长一短。每当我爬格子累了的时候,就走到宽敞的阳台上,享受阳光的爱托,接受清风的恩赐,活动活动下手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是一种舒心的惬意。

  最近,随着房改业的蓬勃发展,人们对自己的住房“讲究”起来了。乒乒乓乓闹腾一阵子,阳台焊上钢筋防盗网。现在,乒乒乓乓又奏响新曲。主人把屋内“讲究”的内涵又丰富和延伸到阳台,用那白玻璃、茶玻璃、蓝玻璃将阳台封住,谓之“封闭阳台”。举目四顾,昨日的阳台面目全非了,平时熟悉的身影、面孔被改造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了。究其原委?许是城里人生活提高的`体现,抑或是城里人对美的追求?

  在乒乒乓乓的喧嚣中,孩子鼓噪我也得下“军令状”了。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好长好长时间里一直的沉默、思虑。

  倘若把阳台封闭,那厅房显然的黯然多了。这一点,我曾有过感悟。五十年代,我家的住房没有阳台,整个房间只开一扇小小木板窗,平时总闩着。人活动其中,凭借屋顶小天窗的一缕亮光。一次,母亲叫我到卧房端取待客的槟榔和石灰。人在亮处进去,眼前出现“黑蒙”。当时,一只老鼠吱吱的爬窜过我的小脚趾,顿时,吓得心怦怦直跳,当跨踏过高门槛时拌倒了,脸,被盛石灰的破瓷碗截一道血口,愈后留下疤痕。今天提起那潮湿黑暗的住房,我是有点儿颤抖。

  去年,北京一位闯纽约的教授踏雪南下。他来我家里作客,我问及阳台封闭的问题。他说,阳台不仅是建筑进步的标志,也是都市文明的标志,它决定了人与自然界相沟通,相接近,相融合的媒介。舒适的住屋有了阳台,通风透气,可让人细无声地谛听日新月异的城市变奏的脚步声,那是人们生活中不可少的一种乐趣、悦心的好事,何必要花钱去封闭呢?

  他的一席话,坚定了我的“决策”。于是,当那封闭匠人呼呼敲门时,我告诉了他们:“我家阳台不封了,就让它敝着的方便晒鞋晒袜晒被晒衣服。”

  自家阳台不兴“讲究”后,我经常到那里去享受它的温馨。中秋月夜,举头观皎皎银河,赏朗朗明月,看牛郎织女星。夏夜酷暑,端来一张铁丝床置在阳台上,或坐、或卧、或躺,沐浴八面凉岚,四方清晖,若乏了,以这自然空调甜甜睡一觉,做一个星一样圆圆的亮亮的梦。

  我想,如今都市人蛰伏在密封罐头似的水泥匣子里,倦缩在“讲究”了的暖窝里。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与天空、河流、原野、山川有了疏远,与阳光、煦风、雨露有了隔阂,倒不如在阳台上增添点红花绿草,闲了,浇浇水,修修枝,寓情花木,以这文明美好的特殊的语言,修身养性,陶治文思,主动地疏通与大自然的情感。何苦还要再加一层外包装,把自己的家裹得严严实实,人为地拉大与大自然的距离,拒绝与大自然的灵气呢?

  我这兀地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