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美好记忆随笔散文
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陕西关中农村,记事是从小学开始的,从故乡高中毕业考学进了城至今。然儿时的美好记忆犹新,这些记忆与我的儿子辈形成强烈的反差。
小学校在村里一个地沉式窑洞里,每天放学经过那涝池旁,见池畔有洗衣的村人,也有饮牛的。稍大些便脱掉衣服到涝池嬉水,涝池是农村娃的泳池。那时的学校似乎对学习抓的并不紧,热闹的却是不停的打着红旗游行,参加生产队的学农劳动,在各种批判会上演讲等,社会活动不断,令我的童年欢快又充实。农村的小孩奔跑在乡间,少不了下沟割柴,少不了上树掏鸟蛋,少不了在庄稼地里偷把豆角折杆玉米杆儿。那时玩的东西也是因地制宜的,有纸折的包米,有拆自行车链子自制的枪,钢筋焊的铁环等,弹弓打鸟都习以为常了。
初中和高中在外村,得在外村找房子住,于是一般跟在外村有亲戚的人合住,不用付费用的。记得上初中住在一个养牛的窑洞里,临门是土炕,里边是牛圈。冬天的炕被同学的亲戚烧的滚烫,被窝也十分的温暖。吃饭在学校里,开水泡馍。现在想不起夏天的中午是否午休。高中住校,几十个人两排麦草大通铺,人挨着人,窗户敞着,于是鸟儿便飞进来啄墙上挂着的锅盔,走时却在被子上拉下斑澜的粪便,宿舍与宿舍之间的空地总是被男生们尿得臊气难闻。伙食仍以开水泡馍为主,伴食的是各家的自制小菜,比如炒青椒、淹蒜苔、淹萝卜、蒸洋槐花等随四季不同。学校距家十多里路,每周往返背馍一趟,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沿着果园、田陇、沟畔走,瞄着五峰山的黛影,听着四野里的鸟叫犬吠,既不寂莫却又亲切,因为我们走行在熟悉的环境中。那时放了假似乎也没多少作业,我便参加了生产大队的宣传队,为春节排练《洪湖赤卫队》,队上给记工分的。于是我对秦腔有了初步的认识,以后再听见秦腔的旋律,便十分的亲切。
儿时的确生活是艰苦的,但却很快乐,没有压力,没有妄想,在大自然里自然地成长,很接地气人气的,现在想来这都是因为没有功利的'原由,也许这正顺了人性的根本,所以就很快乐。就连那时的粗粮杂食也令人津津乐道,如那甜玉米杆儿、榆钱钱、嫩苜蓿、洋槐花、桑果果、芨芨菜等。就连儿时的玩乐也令人回味无穷,如那“狼吃娃”、“争上游”、“弹杏胡”、“混铁环”等。还有那不时的集体活动时上穿白衫下穿蓝裤脸蛋抹红的妆扮,无不快乐的留在了记忆的深处。
多数时候,我们忆起儿时总是充满了欢乐。当然还有儿时的歌谣、民间谚语、传说和祖先的往事,内容十分的丰厚;自然更有那乡情、亲情、同学情的厚重。故乡是我们的根,无论走多远多久,故乡的一切仍然在那里,在记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