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散文欣赏
根散文欣赏1
儿子今年大学毕业。在“毕业就意味着失业的今天,我为儿子的工作忧心。
昨天,儿子从北京打来电话,说在北京的工作单位已经敲定了。我由衷高兴的同时,心里突然又有点酸涩。
儿子在北京有了稳定的工作,意味着儿子回家会越来越少,意味着儿子将在外地成家立业,意味着我的孙子辈将不会在档案籍贯栏中填上江西九江了。我的孙子辈还会把九江当做家乡吗?我的孙子辈将会说九江话吗?我有“根”被扯动的感觉。
现在的家长都希望孩子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找到工作,把子女获得外国緑卡当做一种荣耀,全然不顾孩子独自在外打拼的艰辛与孤独。这表面上好像是为了孩子的前程,实际上是不是因为家长的虚荣呢?
作为家长,孩子在身边的时候,我们总希望他们远走高飞,事业有成;孩子远行了,心里却有无穷无尽的牵挂,盼望他们“常回家看看”。天下父母呀,这种矛盾就无法调和无法解决吗?
有一首非常流行的歌曲,名叫《把根留住》。人们之所以喜爱这首歌,大概是因为它表达了大家的共同心声吧?
根散文欣赏2
一颗种子,飘撒后落地为根。
一片叶子,飘飞后落地为根。
落地,尘埃定。酝酿新生,那是春天的事。大地依然如故,泰然自若,好像一切万物的兴盛荣衰,从未曾发生过。
这种冷静,在生死攸关的抉择面前,是可怕的。选择生,还是选择死,纵然有无惧生死的镇定,也难有若无其事的泰然。
落地为根,发出新芽,才能证明自己还未完全腐朽。坚韧,是人们意识里最难能可贵的品格。
一念,发芽。
一念,颓废。
这一念,几乎是主宰了自己一生的命运。兴盛,荣衰,似乎是得到之前,与得到一切之后的一种交换。落差甚远,挫败感也很深。
都说甘愿画地为牢,为一次忠贞的恋爱,也或者为一种自己内心坚持的信仰。总之,都有与自己过不去的意味。
为根,是甘愿的,毫无外界所强迫的,以一鼓作气的倔强,入地生根,扎实扎实再扎实的毅力,慢慢长成自己所心愿的姿态。这也就够了,生命本有太多遗憾无法去圆,就这样满足着,在别人的眼中还是缺着,度过一生,也算能够如愿以偿。
漂泊,毕竟耗去了一生太多的经历,也荒废了太多的情感。然而在别人的口中,只是人生阅历多,见识广,不懂你内心存实的辛酸。
挖苦心思,也无法将你所想要表达的情感表达具体、形象。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独道的滋味。只是一句懂得,欺骗了太多的人。
你还是那个你,还是那个想过度过今天就不再要明天,又或者想要更多个明天的你。活到今天,你还是你。你会发现,你能活到今天,并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你的存在,或许只是别人门外的一道风景。
你是为了你自己才活到了今天,那么明天,还要不要继续活下去,不要总是说为了别人,多想想你自己。
人生漫长,是一道最艰难的坎。一关又一关,过了又过,像是没完没了的。这没完没了,已是拖缚你一生,再也无法挣脱的镣脚了。只是一本书,没有只看开头和结尾,就能知晓其间内容的。
一步步来,一寸寸跟进,学会自己规划时日,苍天碧绿的大树,也是这样,年深日久长成的。
太多的目的地,最后累了心肝儿,也不知去哪。
再远的旅程,也只属于脚下跟前的这片土地,相信它能带你去到任何地方。当然,不信,也只能是痴心幻想。
这片土地是诚实的,我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它没有欺骗过我们。如此,我们更不能欺骗自己,山高水长,也源于一粒渺小。都是一样的,在别人的世界里,我们只能做个猜心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便是知心人。
自我,虽不至于强大,却是一种高贵的自我认知和成长。
根散文欣赏3
有人说,一生未能走出50公里的地方,那就是故乡。很荣幸,我就是其中一位啊。
也曾梦想走出这片土地,去感受山的巍峨,海的壮阔;领略烟雨江南的温柔,雪域塞北的剽悍;体会草原的辽阔,沙漠的浩瀚;欣赏江南异域的风情,高原雪域的壮景。谁料时运不济,造化弄人,始终踟蹰在这不足50公里的土地上。
这里位于子午岭余脉的山麓,沟壑纵横,墚峁交错,黄土高坡,山道曲折,土地贫瘠,资源匮乏,靠地打粮,靠天吃饭。八十年代的这里,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曾几何时,做梦也想脱离这片苦海,为此挑灯夜读,闻鸡起舞,十年寒窗,跳出了农门,却依然未能走出这片天。几番努力,几番曲折,幸苦打拼,难遂人愿,不得不再次回到原点。
神情沮丧的我,拖着沉重的腿,揣着铅一样的心情,走进萧索的村庄,面对乡亲们一声声热情地招呼,我强颜欢笑,委屈的泪水早已溢满眼眶。
推开家门,爷爷正在一丝不苟的伺弄着旱烟叶,看见我,脸上的皱纹变成了一朵莲花。一旁喂猪的弟弟急忙接过我手里的书包,奶奶听见我回来,扶门而望,一脸的灿烂。家的温馨,丝毫不能化解我心头的郁闷,反而更是我觉着愧对他们。
屈居于四堵墙之内,郁郁志难伸。唯有把满腔委屈化作爱心,倾洒在孩子身上,总幻想着,有一天能像泰翁笔下的云雀一翅冲天。
熟料,四堵墙之内,一呆就是三十年。三十年的沧桑岁月,早已抚平了往日的创伤。三十年的风雨历程,三十年的智慧汗水,三十年的奋斗追求,和这片土地紧紧地融为一起。
多年后才明白,自己的根就在这里,只有将心放在故乡这广阔浑厚的胸膛,做人才有底气。
每当夜幕降临,母亲的炊烟将天地连成一片,父亲叼着喇叭筒,坐在门前的大核桃树下,凝结为一座雕塑,我明白,故乡已溶在我的血液里。
故乡的夜,静谧而安详,月光在树影间婆娑,风儿在林间呢喃,偶尔几声犬吠,给村庄平添几分生机。我知道,无论天有多晚,夜有多深,有一扇门为我开着,有一盏灯为我亮着。
在路上,脚在前行,心常被牵动,冬天吹着夏天的风。
生于斯,长于斯,追梦于斯,成就于斯,原来梦就在这里。故乡,才是我扯不断的根。
根散文欣赏4
如今这人呐,总喜欢或是自觉不自觉地老把自己当根葱,有那么芝麻绿豆点的权力就想拿捏拿捏人,并以此为能事,像是老人怀抱太极,大有把玩之势,沉湎陶醉,乐此不疲。早就听说过人事部门的人很牛,组织部的人都是强人,就是因为这些部门重权在握。财政局里的都是些“油(尤)人”,有权有钱,其实,不过是因为单位比较显赫,仙及鸡犬罢了,跻身于这些部门的小喽罗们居然也跟着趾高气扬起来。听说终归听说,真真见识到了,还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
工作已经快一年了,档案还在人才交流中心放着,组织部要检查档案,我就去取。一进门,几个女干事旁若无人地纵情谈论着买菜喂孩子做饭穿衣之类的`家长里短。
“哦,你好,麻烦取一下档案。”我不得不不好意思地打扰她们一下,显然他们没有因为有人进来而有收敛起谈话的意思。她们正在兴头上,白了我一眼就继续神侃起来,那架势就像我欠她们家帐似的,没人吱声,见这些女人聒噪得实在厉害。聊吧,看谁能耗得过谁?大不了08年奥运会搁你这看得了。
看着我反倒欣然地听起她们的讨论,一个巫婆脸女人想起了什么似的来了一句:“干吗啊?”我这才意识到了她的保密意识还真强,生怕我窃取了鸡毛蒜皮般的谈话机密。
“提取档案”。
“取什么档案,取不成,要人事局的函我们才放。”说着,她又赶紧加入另外两个人的谈话中了。
“什么函啊?”我追问道。
“你跟他们说就知道什么函了,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她不耐烦地说。
要不是办事,鬼才愿意在这些单位部门来呢,我赶忙奔向人事局,这里的人也许是因为在*院内吧,办事再怎么差还有个样子,虽然进了办公室半天没人搭理我,但当我特意说明本人是某某单位的某某某,那位大哥才说要组织部开一个调档函,到这会我才基本弄清整个提档程序。
然后我掉头前往组织部,艺术大师徐悲鸿说,“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觉得组织部里的人可谓是傲气长存,势贯长虹,感觉里面的人走路最有派头,气宇轩昂,不可一世。这没有长期以来氛围的熏陶和渲染是断然学不来的,特别是骨子里投射的那股十足的底气。组织部的人解说了一条又一条的规定章法,又加上一个又一个通俗易懂的比说,就像是艰涩古奥的文言文,配合着参插一些名词解释,再不行就是直白的翻译或是通俗的演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很感动这些“强人们”的长篇大论,让我受益匪浅,学到了许多档案管理、部门协调之间的理论知识。听过一大通的解说之后,我才恍然醒悟,其实原来只需要直接从人才中心取出来就可以了,因为我的情况属于毕业分配,而不是单位调动,当然基本上也就用不上调档函了。
于是,我又杀了个回马枪,来到人才交流中心,想问问这里的负责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就直接找了主任,见了介绍信,他二话没说,“让底下的人给你取出来,有什么问题让找我就是了。”我兴奋得飞一般的感觉,其实事情本身就这么简单,有时候反倒让我们这些聪明人给弄复杂起来了。我又得暂时忍受一下那个巫婆脸了。
“你们主任已经同意了,让我直接取走就是了。”听了我的话,她一脸的疑惑,不解甚至有点愤怒,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无怨无仇的。“要不你去问你们领导去。”我没好气地说。
你来来回回让我多跑了几次,不就想说明你是根葱吗,有那么点权力,显摆显摆一下自己的价值吗?这下我直接跟领导说了,就同意了,绕过了这根葱,一下子这根葱感觉自己的权利架空了,顿时感觉不逮劲。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她那难看的脸色可笑起来了。
“那你写个证明吧。”她生气而又无奈地说。
写就写吧,没想到就在我写证明期间,这个小喽罗居然又跑到领导那里去了,结果把我的档案硬是给戳黄了。看到她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时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就像是炫耀胜利的旗帜。“不行,领导说了,取不走的。”从那语气中,我分明看出了诡异的一丝笑容,什么意思啊,我真想不通这种人居心何在,真够你的,你一个半老徐娘跟我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啊,真没水平,没品位,都不怕树敌太多,哪天栽倒啊。革命阵营里的同志都这样,一般老百姓面前摆架子,脸难看,事难办,真是可想而知了。
算了,算了。档案取了也就取了,不取搁那也不会给老鼠咬了,这二年猫泛滥了,已经有目共睹。反正都是组织保管着,跟我还真没什么关系来着。事情本身并没什么,事情引发的事情反倒让人可气起来,别把自己太当根葱,其实本来就不是根葱,蒜呀,姜啊,什么都可以,可偏偏不是根葱反而楞是猪鼻子插葱——装起象来,俨然自己就是那么根青翠欲滴、饱满丰硕、细腻可人、妙不可言的一根伟大的葱啊。狂说一气,得罪了不少的老葱、青葱,也株连了无辜的蒜头、生姜,洋葱头们,实在过意不去,也许,本人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