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紫荆花散文
一年又一年,一春又一春,人间四月仍芳菲,又见福州工业路,紫荆花齐发,若蝶、如雪、似霞,繁盛开放、优雅飘香,不是桃李和樱花,却神似和胜似桃李与樱花。
高大挺拔、舒枝展叶的紫荆,繁花满树压枝头,像一位位娉婷玉立、姿容艳丽、身材高挑、气息芬芳的模特,挨挨挤挤、密密集集,手牵手、心连心,团结一致、热烈欢快地守护在大道两旁,编织成十里花街,与色彩斑斓的建筑、车流与人潮相互辉映和交融。无需远赴山野,都市自有娇花争艳,悦人眼目、沁人心脾,而美妙春光,自然也凭添几分。
昨天是周六,因事乘车行进在紫荆花盛开的长街中,后来又下车悠悠慢行、徜徉于紫荆花树下。天气晴好,午间和午后有些热,风却比较大,吹得紫荆花枝招展,亦花容失色:大风来时,摇头摆尾,花飞成雨化飘雪、香消零落似秋叶;微风过处,一片、两片、几片花瓣无声飘落,则如佳人一滴、两滴、几滴伤心泪轻洒。
春风何故乱吹袭,问君有情或无情?花的雨雪和泪水,着地蒙尘因风舞,落入流水随春去,真爱与深情向谁诉?人生的幸福与快乐是否像那天边划过的流星,或是节日夜晚的璀璨礼花,耀眼、辉煌而又如此短暂?命运的归宿是否如此悲情,只有这样一个无言的结局?
我并未跟着花溅泪,因为我没有或不想有少年郎和多情女的愁绪与伤感,但千千万万花仙子,刚开放不久,就以这种剧烈或和缓的方式快速凋谢,怎能不给我这么一种印象:美丽的紫荆花,你到底是忧伤着美丽,还是美丽着忧伤?我不知道,是哪个在前,又是哪个在后?
当然,显而易见,紫荆花所能给人的想象和感触,还远不止这些。
紫荆花是绿化树、遮阴树,在岁月长河里,你走过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总是为他人默默、无私地牺牲和奉献,容颜已然变得有些苍老、丑陋,你是要以鲜花绽放而扮靓自己,重新焕发青春和活力?或者,花儿只是妖冶女子诱惑异性和行人的外表与伪装,你的内心是丑恶、阴险的?或者,恰恰相反,花儿是你心灵的写照,你的外表虽不美,却有一颗温暖人心、善良宽容的心?还有,花多美如蝶,你是为谁越过丛林、小溪,又将与谁共舞双飞,唱那千年恋情的古老歌谣,细诉那远古和浪漫爱情的温柔与缠绵?你那无数如雪的.小花,是你富有魅力与神采的小眼睛?或是那幽蓝夜空里亮晶晶的小星星?圣洁的花儿,你是要温暖或冰冷谁的心?洁白的你,看似冰冷,内心却充满温情?雪白的你,看似开在暖春,却一如你的心,冷酷无情?你那点点若霞的花朵,羞红了谁的脸庞?是你的、我的?是她的,还是他的?
紫荆花,睁开双眸是你,闭上两眼还是你:你在我眼前,也在我梦乡;你远在天边,也近在身旁;你开在春天,也开在我喜欢你、想你的每一天!
其实,面对美不胜收的多彩紫荆,我真的还没想好,我要怎样和会如何地想你、爱你,在这美好的春季、在我柔软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