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高跟鞋的情感散文
晚饭后,几个人从饭店出来,大贤子在我身后。贤子说:“真羡慕你天天穿高跟鞋,真好看。”我说:“喜欢就穿,谁不让你穿呢。”贤子哈哈地笑:“我倒是想穿,可我一穿上高跟鞋我就不会走路了,还有,我这个头,再穿双高跟鞋,多少有点欺负人的嫌疑。再说,还得给身边的男生留点尊严不是。”
可喜又可悲的是,我没有条件享有贤子如是的烦忧。我喜欢高跟鞋,很受用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感觉。
每每出门,镜子前试穿衣服,左换右看都不满意,只要高跟鞋一蹬上,纠结立刻终止,我会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打个响指,好,就这样,走了。
或许是对自己身高不够满意,只有穿上了高跟鞋,才能给我带来百分百的自信。而且也只有在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我才会很刻意地去调整身体的美感,收腹提臀,挺胸抬头。这种情况下走在街上,纵然做不到居高临下,但平视的目光里一定会有那么一点点小任性,甚至是小傲慢的淡然,我超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舒坦。
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母亲的高跟鞋。
那时家里有两只大木箱子,其中有一只是被母亲长年上着锁的。箱子里大抵放一些母亲看来比较重要的东西,比如,那双高跟鞋。母亲对那双鞋很宝贝,或许那鞋是母亲结婚时穿过的,只可惜它一直藏在母亲的箱子里,我从来没有看见母亲穿过它。我对它充满好奇。
那双高跟鞋我见过。纯牛皮,黑色的,圆口带带的单鞋,样子很敦厚;皮面又厚又硬,鞋跟有四五厘米高,好像也是用牛皮压制粘合的,黑色的'漆下,淡淡地隐约着皮张的层次;鞋底像木头一样硬。这双鞋给人整体的感觉更像一对模型,呆板却不失诱惑力。眼见着母亲对它的珍爱程度,心里想象着母亲穿上它时该是怎样的一种美丽。无形中,高跟鞋于我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深刻。
现在回想起来,我拥有的第一双高跟鞋却是和母亲的那一双样式是像极了的,只是我的那一双更轻便秀气些。当时虽然是没有选择方向,然而童年印象里最原始的审美和诱惑却在冥冥中发挥着作用。
除了几双旅游鞋是作为劳动和户外的装备存在着,我四季里其他的鞋都是高跟鞋。同样,除了运动装,我所有的衣服也都是搭配着高跟鞋购买的。也正是对高跟鞋的这一份痴迷和挚爱,才让我把高跟鞋驾驭得淋漓尽致,无论什么天气,无论什么路况,穿着高跟鞋走路,我绝对是所向披靡。
被誉为高跟鞋之帝的ManoloBlahnikc曾夸张地说过:高跟鞋就像一把尖锐,性感,致命的匕首,让女人征服男人。我对这句话只能持保留的态度,因为我无从知晓男人对女人穿高跟鞋的看法,我只知道高跟鞋予我的妙处有不少:比如它能增加着装的线条美;比如它弥补了我身高的不足。
说到这里,我忽然联想到了文字。文字也是我所痴迷钟爱的,它于我是灵魂上奢华的追求。
喜欢文字,偶尔也尝试着用文字粗糙地表达一些生活中的小感悟。看着自己写的那些东西还能有几个人看两眼,说心里话,我私下也是有过小欢喜的,然而这样的虚荣没有持续很久。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我发现有那么多好写手,写出一篇篇上乘的好文章,好诗歌,自卑感便会将我席卷。好文章读得越多,这样的感觉越强烈,似有“近乡情更怯”的感怀与踌躇。特别是前两天读雪野老师的文章,我忽然有不敢再写的念头,这样的想法很尴尬,有如衣服掩盖的疤被人发现,终极的疼痛还是在心里。
然而,文字终究是我所挚爱的,唯有它才是饱满我灵魂肌肤的滋补。我的精神世界,不能没有文字。
我知道,无论文学基础还是文字的驾驭能力,我都是很欠缺的,就像我那不足一米六的身高一样。然而,文学修养的高跟鞋是万金买不来的,它是汗水和心血凝结的高度所支撑的。有如母亲那双高跟鞋的鞋跟,是一层一层叠加累积起来的高度,不是一次成型的托举。
我也便知道,要想增加灵魂这双鞋的高度,除了努力学习,我没有捷径。
我喜欢高跟鞋!
我更喜欢穿着高跟鞋走路时我自己的样子!
高跟鞋,我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