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精选7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是抒发作文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1

  大平原的乡村夜啊那么美,月亮高高的悬挂在深蓝色的天际上,把如水的月洒向大地。远的近的城镇、村庄、树林和树林旁的古榕,隐隐绰绰,以万千种不同的姿态姿势,立于朦胧的月光之中。风吹过树林时传来紧一阵慢一阵的如潮的声音,奇妙而又动听。

  回首望,月光洒在村落树林边几篷如盖的古榕上,这古榕树啊枝撑着桠,桠连着枝,伸得好远,好远。这几篷古榕根盘着地,地托着根,盘得好紧,好紧。这古老的榕树啊,是这大平原乡村的活见证,多少年来,就静静地守候着这大平原的乡村,深情地凝望着乡村过往的儿女们,把绿荫带给大家。榕树脚下,乡村里的娃娃们攀树而上,在树缝间窜上窜下,追逐嬉闹。他们是在寻觅那绿叶上流光的月色吧?还是在探访那远古深邃的悠久故事呢?而古榕树似乎也忘了疲倦,伴着大平原上的子孙们在欢乐呢。

  村子*有一汪清悠悠的池塘水,如水的月色下平静的池塘水泛着银光,波光潋滟,更有青蛙鼓噪,水鸟长讴。池塘边有几畦苍翠的芭蕉林,如扇的蕉叶轻歌曼舞,摇曳多姿。新爆的几串蕉芽,在夏的夜风中散着芬芳,吐着香馨,醉得几多寂寞的雀儿也噤不住了,在蕉丛中窃窃呢喃。每到夜里,这里就会聚集村里村外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老人和孩子们,也好象心领神会似的,主动拐到别的地方去,把这一方净土留给那些花季少男少女们。

  平常日子,姑娘小伙们各奔东西,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和父辈们的那份期待,在遥远的陌生的城市各自打拼。他们远离亲人,忍受看孤独和寂寞的煎熬,忍受着对家乡那份深深的思念。但每到春日夏初的季节,他们象眷念春天的候鸟一样,迢迢千里,往大平原的家乡飞,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家乡。因为这是收获的季节,是爱情开花结果的季节,所以他们不远千里万里,也要回到家乡,与儿时的伙伴,梦中的情侣,相拥在清风明月中。

  城市使他们有过迷茫,那喧嚣的人流,那几乎带着疯狂的生活节奏,那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他们得适应,他们*迷恋、*向往,从而他们失落。他们也高昂起了头颅生活,共享繁华盛世和谐相处。可他们最后发现,他们是城市里的匆匆过客,他们的根在这悠悠的大平原上,他们是风清水秀大平原村庄的子孙,他们是大平原的希望。

  大平原的夜哟是醉人的夜,大平原的月光是让人神思梦想的月光,大平原的村庄、榕树、池塘,更是令人想往!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2

  在这样一个夜,已经可以安静地把我的灵魂放置到一个美妙而又宁静的天空下,去感念一些事。

  繁星密织闪烁,夜的天空,被织就成一张无形的网,罩住我满心的情思,只要一仰头,每个星星的笑容都融进我流逝的岁月里,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情愫。

  站在老屋的阳台上,听蛙声繁密如落雨,听乡野几声吠叫起伏,晃荡在四野,然后又安静地消散在虫鸣蛙声密细的音符中。一些风,带着潮湿的沁香,拂进我的身体,灵魂宛若在梦中飘浮。一池塘水,在星光下泛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以扩散形态向夜色深处伸延。我的梦在夜色深处被晶莹透剔的露水润开。一树花开,一片片沁香,在心头旋律。音符里,一圈圈足音在风中,轻轻飘荡在乡村的夜色深处,把我心头姿意的梦幻轻轻托起。

  我确信这不是梦,我的梦曾在异乡城市的高楼里无数次对着灵魂寄托在长长漂泊的光阴里,抒写在我期盼的希翼里,被我忠诚于现实生活甘愿埋葬在满天霓虹灯闪烁的光茫里,迷茫在拥挤喧嚣的人群里,被街道长长的气笛声覆盖在遥远的漂泊中。

  好久了,再次与这样一个宁静的乡村夜晚相遇,身心舒展好久没有过的精神畅快,生命此刻仿佛静止在一方纯朴而温柔的宁静里,聆听着内心激荡出来的温情,脉脉地跳跃。只是这刹那美好的感觉,除了繁星如雨落,以及一些虫鸣蛙声密细的声音,还有在夜色里随风涌动地沁香,让我感觉这柔美而宁静的夜色深处,有一丝失落袭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迷惘随即涌上心头。是漂泊许久的生命感到烦累?抑或是人生经历过繁华过后必然落寂的感召吗?又或是无数次的愧疚的思念?说不清,道不明,任由一缕复杂狂乱的情冲撞灵魂,让心情复杂迷茫。

  突然想起一首诗,“在母语的防线上/奇异的乡愁/垂死的玫瑰”。一个人在滇沛中写下这样孤独的诗句。它触动了我,使我想到我自己的出走。那是一个春天,得知第二天就可以离开这片乡土,走向青春热血的梦幻里,我兴奋的一宵未眠。当第二天,父母送我步出一公里的乡间小路时,我踏上一辆开往火车站的客车,心头浓雾般升腾一股兴奋,终于我离开父母的视线,离开背后那片春天花开灿然的乡村,坐在车上,我以观赏者漫游世界的速度缓缓向远方行去,那时候的心灵是无比的兴奋和愉快。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越过那片熟悉而又简单的乡村土地,我眼睛的前方,阳光把春天照得特别耀眼辉煌。当今夜,我再次拿出曾经离开这片乡土的心境对比,我不得不说:与现在这种心境对比是一种残忍。

  漂泊许多年,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一种安心与踏实,感觉身心被一种温情的气流所包围。就算每天在异乡的城市的夜色里,仰视星空皓月,或是天边绵绵起伏的青山,偶然涌上几句诗语,也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受到精神上有一种无比的快愉。时常问自己,远走他乡,我得到什么?忽然明白,我得到是人生现实的战利品,而我失去的是能安抚我精神欢愉的东西,那就是纯朴和简单的美。

  朦胧中,池塘的水还在夜色下泛滥着笑意,原始质朴的乡村音符和着一地银色的光跳跃着。看那微风中的草木枝头,一些露珠悄悄降落,滋润着又一个乡村夜色的感动。一个影子,以孤立的姿势立于阳台,一些来自于岁月的感念,与今夜的乡村一起聚拢。流淌在心底的血,与乡村的夜久别诉情。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3

  在大冶老家傅家沟,上帝总是殷勤地把遮住的帘按部就班铺开,让太阳所作出的努力彻底清零,夜竟如此不择手段而至,它的每一举动让人琢磨难料,真不知道这是一番恶意还是一番美意。曾记得同事老萧不止一次望着乡间无边的夜色有心无意地慨叹:“这是星星和月亮收买了太阳?还是太活阳大度地心甘情愿主动退场?”他如此矫情,只是代替人类在撒娇而已。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人类的创造、意愿都无法作主。在大自然面前,我们永远是一个孩子,一个乖巧得如纯洁的水一样的孩子,顺从得把所有的非分丢下的听话的孩子,只有如此,我们得以存在,才能成为一位安安静静的读夜者。世界融入了你,你也得融入世界,夜融入了你,你也得融入夜,这是辩证的哲学,这是存在的必要。

  当时光分分秒秒把人们抛弃,才发现活着的一切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活成老屋一块幸运的石头,还是活成老屋一株幸运的植物。只知道,活的一切,能留下的当西大凡寥寥无几,但那都是打拼时的足音。留下一串活着的履痕吧,尽管这样活的意义很危险。你有故事吗?你说你只有酒,是否来上一口?我没有故事,也没有酒,只有一杯连茶都不是的水,哪里好意思拿出来招待你呢?你的酒,可以成为每一个人的思念,我的水,只能成为我思念每一个人。夜已经很深了,那该恨和不该恨的人在梦里是不是还恨我,那该想和不该想我的人在梦里是不是还想我。

  一直这样想,去狠狠喝一顿酒,把那无聊的日子醉成诗,或者醉成歌。可每一次醉过后,发现后面的日子仍然背叛着诗,背叛着歌。那诗也是枯黄的烂烂诗,那歌也是不着调不靠谱的歌。为此,我无限苦恼。还好我的内心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还能在暗淡里寻找骄傲的绚烂,在痛苦里寻找明媚的幸福。命运一次次不怀好意的安排,不予理睬,风雨总是有尽头的,我有我自己的二维密码,我有我自己的三维空间。

  月亮翻越千山,又落在四季轮回的家园。月儿很幸运,家园更加幸运。城市那半死半活的夜,总是不够彻底,哪能跟家乡的夜攀比?半梦半醒迷迷离离的街道,霓虹闪闪烁烁下醉生梦死的辉煌都不属于我。我逃离了那唯利是图的城市,推开往日的灯红酒绿,与家乡诚恳的夜为伍了。一直很喜欢家乡的夜,无论有风无风,无论有雨无雨,无论有星无星,无论有月无月,伸伸手就能触摸到那份安宁和真实,碰触到那份最原始最纯粹的寂静和祥和。这样,我可以安心放下白日里阿谀的言语,也可以安心放下白日里强作的欢颜。在母亲一泻千里的胸怀里,把紧张的神经放松,把沉重的羁绊砸烂,还我明月清风的空旷。

  夜久更阑,母亲轻轻的咳嗽声从隔壁辗转的床榻传来,那强忍着的细若游丝的声音在夜里却是如此尖锐,刺痛的不仅仅只是我,还有那宁静的夜。我拿自己的身体作温度计量给家乡的夜测量了一下体温,才发觉很冷的秋夜已经来临。抱病几年的老母经得起这季节退换的折腾吗?病骨支离的母亲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近期在医院里极度迷离,输了两次600毫升的血,醒来就催着要出院。尽管虚弱得拄着拐棍,饱满的热情依然不减,仍旧鼓励儿女放下她各忙各的工作。她总是说:我不是病人,你们看,我麻利得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若你们把我当病人我真会大病一场的!无私、豁达是每一位母亲的天性还是我善良母亲一人所独具的呢?

  昨晚夜深,与同事办事同宿于家乡,同事在睡梦里咆哮,声嘶力竭的喊声把我从好梦里惊醒。他那样咬牙切齿,在危机四伏的梦里呐喊:打死他,打死他……是什么恨使他在梦里也放不下呢?窗外可是清风徐徐,月光轻柔依然那样皎洁。多么美好的乡间之夜呀,月光下我仿佛还能听到有人在弹奏着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的乐曲呢。是呀,活着的态度多么重要呀。我又想起母亲这样描述痛苦与幸福:痛苦是因为计较得太多,幸福是因为什么都不要太计较。我又想起母亲在大是大非面前的释然来。

  有人说:成长就是从小径步入大道,从小巷步入都市;成熟就是从大道走入小径,从都市走入小巷。在家乡的`夜里,我思考再三:我成长了?我成熟了?却从没有离开过母亲的小山村——傅家沟走进那大道与都市,总是在母亲善良的小巷小道里蹒跚……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4

  乡村的夜晚,特点鲜明,令人难忘。

  乡村的夜是静谧的。褪去了白天的鲜活,乡村的夜如处子般静籁。绿色掩映于黑暗之中,给夜色增添了些许浅墨。农作物随风摆动,犹如夜色中的海浪,影影绰绰,似幻似真。作物间相互碰撞,哗啦之声铺满天地,似低吟,似浅唱,灌满耳际。想要一探究竟,打开手电筒,灯光如箭般射入无尽的黑暗中,光束表明了“光箭”的轨迹,由灯口处开始向前扩散,逐渐变宽,直至消失不见,平时光亮的灯光,竟毫无反抗般陷入其中。

  乡村的夜是生动的。没了城市人为灯光的束缚,乡村的黑夜如深海般稠密,乡间的小路,坑洼不平,犹如静止的波浪,高低不同,有起有伏。行走其上的车辆,如误闯入夜海的一叶偏舟,一路颠簸,随“波”逐流,缓缓前行。车轮碾过之处,扬起一路的尘土,灰尘飘散开来,在车辆四周弥漫,将车辆包裹其中,竟如水雾般缥缈。灯光范围内飞舞的尘土颗粒,如不安分的分子,清晰可见,将四周的黑暗衬托的愈发深沉。

  乡村的夜是美丽的。用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夜色,似乎能够变换出任何你想象中的东西,忍不住伸手试探,眼中的形象却突然消失不见,融于夜色中。于黑暗的尽头相接的是星空,星空是夜晚呈现的美景,点点繁星将夜色一分为二,交相辉映。夜色和星空就像势均力敌的对手,黑暗无法包围整个星空,星空也无法照耀整个黑夜。对手往往也是最好的帮手,没有夜色的衬托,繁星便不会珍贵,正是夜色的映衬,才让星空更加的美丽。

  乡村的夜是忙碌的。就像大海,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是汹涌的暗流,乡村静谧的夜色下,也是一片繁忙景象。细心观察,田地里偶尔冒出的零星灯光,飘忽不定,那是村人夜间照明的灯光,是农人辛苦劳作的标志,他们不辞劳苦地耕种土地,用勤劳换来富足的生活。仔细倾听,路边汩汩的流水声,细小却动听,那是从机井中抽出来灌溉田地的井水流淌的声音,水流顺着垄沟,流入田地,浇灌土壤,孕育作物。

  乡村的夜,亦静亦动,平静中蕴含着无限生机,乡村夜晚之美,美不胜收,美的触及心灵。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5

  我总喜欢站在黄昏苍茫下仰望它。它一如一道可以通向夜的门,在幕色中伫立。也喜欢在这样的景象里回忆,不知是心境老了还是现在的繁华丢了太多的纯朴,我总会回忆年少时能记起的场景。

  在夏天黄昏的夕阳中,我们随意地跑起来鞋子抛向空中,这时刚出来的蝙蝠便随之改变方向,鞋子便在这个时候在空中画了两道弧线,而后急速落地,在这个当口,蝙蝠掉头飞向更高的空中。因此,我们更是一遍遍地把鞋子抛向空中,想着把蝙蝠打下来,一头撞在地上,可我们,每次都没有成功。它们无言地忽右忽右,或高或低,那沉默的暗影,让黄昏变得更加亲近与神秘。然后,夕阳慢慢地淡去,黄昏便这样滋长成黑夜,朴素又透明。

  早年,村子还没有电灯,忙碌一天的人们吃完饭,就会在哪家门口有大坪子里,拿几个小凳,一壶茶水,女人们用扇拍打蚊子,拉着家常,男人们便点着烟,说着今年的农活。有月亮时,人们便会泡起茶,一杯接着一杯,偶尔也看看门前的菜园,也看看不远的山,说的话题总离不开孩子与农作。哪家孩子考上重点,哪家孩子不读书,谁家的田里没水了,谁家的稻子长虫。没有月亮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谁的脸,只有开口说话,才知道对方是谁。村子里,稻田从村头一直延伸到村尾,禾苗在夜风里摇舞。向西的一个缓坡里,能看到萤火闪烁。我们在大人周围嬉闹着,刚洗过澡的身体已是大汗淋淋。

  乡村的黑夜是透明的,一如一朵待开的花,富有张力,把我们的梦包裹,然后,悄悄融化。那时的夜清新又干净,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萤火虫儿在它的翅影里游走,邻家的男孩子便拍手,萤火虫儿就越飞越近,然后绕过芒花,飞进院墙,我们便跑进院内,把它们拍打在地上,然后装进我的透明瓶子里,它就在黑暗中透着一圈一圈的光,我们便把它放在芒花边上的草地上,用它来吸引更多的萤火虫儿。

  我们时常会追着萤火虫儿,一个个地把它们装在透明的瓶子里,晚上把它们一个个放出来,于是,蚊帐内,如星星点点,美丽又梦幻,除了这些,夜里,便没什么可看的了,这些萤火虫儿,便成了孩子想象的出口。

  黑夜便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黑夜里已无人居住的老屋显得孤独又神秘,在夜里,我经过它时,总会看老屋门口闪着光的铜锁,在那时安静的夜里,它显出的是一份寂寞与冷清。老屋有二层台阶,七间屋子,一个大厅,一个天井,白天里,偶尔可以看到蚂蚱跳过长满青苔的台阶。老屋的气息是安详宁静的,屋后是一片石竹林中间有一条山道,墙的各二边开着两个窗子,象极了老屋的耳朵,左边的窗子边,有一棵硕大的梨树,右边的窗子是小路。

  我便沿着那条中路绕过老屋的大门,住西边的梨树走去,因为太高,一直是打不着梨的,常常就这样仰望着,期待来一场很大的风,把它们吹落,偶尔也真的会有风来,也掉几个梨下来,这时的我,幸福地傻笑,然后抱着它们,找邻家姐妹去。

  我还可以从这两个窗子里往内看,看老屋的过往与安宁。偶尔会有壁虎从窗棂里爬出来。我就顺着老屋的墙根走,看着它,直到它再次进窗。

  乡村是安静的,如果有雨,便能听到禾苗叶子动听的演秦,沙沙,哗哗。屋檐的水滴落到那已被滴成小螺形的口里,有节奏地,在夜里,或在白天的午后,嘀,嘀,然后我伸出手,接住它们,水溅满袖口,便会听到曾祖母叫,湿了湿了。

  回忆是酒,越品越醇,回忆是茶,愈品愈香。我想念那纯粹的夜,它从山顶一直到树枝,在每个角落的每个细节处,都散落了纯洁与纯朴,一如温暖的翅膀,把我抱在怀里,任我想象,任我依附。它把乡道掩盖,把桥梁托起,把树收藏在风里,把狗叫拉长,把原野清理,把我们的思绪带得更远。

  乡村的夜,我曾经的那一抹韵,它停在不远处,在树梢之上,在屋檐之下,它正悄悄地蕴孕一场场希望,在黎明到来之前,把它们一一散落。

  [回到乡村]

  春天来了。想家中的双亲了。想村边的那棵柳树一定发芽,溪水一定满了许多。家中的桃树和李树也快开花了。老屋后的竹笋快破土了。爸一定忙于田间。妈妈一定忙于我们那块许老的菜地了。立于阳台的一角,爸妈,女儿想家,想你们了。

  在心灵的最深处,永远珍藏着最美的一幅画卷。在那个南方的小山村。迎来一个个朝阳,留住一个个月儿。紧紧地站在山村的心头。与四季对话,收藏四季的每一种颜色。

  总在老人慈爱的眼神中等待自己长大,在双亲期待的眼睛里,催着自己快快长大,无忧无虑的童年让我羡慕那些穿丝袜大姐。长大了,又总回顾天真的年岁。

  在母亲的微笑里,在父亲松皮般的手里,我被呵护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终于还是离家,离开母亲温暖怀抱,离开父亲粗糙的手心。

  感恩在心中。待我恩重如山的双亲,该怎么报达这样的恩情,如此恩,此生无以回报了。

  我想我是该回家了,回家看看渐渐苍老的双亲,看看那立于寂静天空下的那幢空旷的老屋。老屋是孤独的,父母是寂寞的,我们都在成长中悄悄离去。留下那空空的屋子和渐渐苍老的双亲。

  爸妈,你们可知。在外流浪久了,想回家了。想轻轻推开那熟悉的木门,开门间,妈妈就安静地憩在那儿,想推开门看到爸爸忙碌于柴火时的背影。想静静地坐于你们之间,然后听你们唠叨于邻居的喜事,听母亲说:春日里一树的梨花,夏夜里声声蝉鸣,秋天那一地的落叶,冬日干枯的桃树。静静地看父亲的烟一圈圈地放大,静静地看妈妈手里的针线活。

  我知道我是要回家了。我的双亲。我知道居于外的是客房,那是我暂居的驿站。我想念家中那张熟悉的床了。多年来,躺在他乡的床上,总会错把他乡当故乡。

  我要回家了,母亲。当秋风吹过阳台边的树梢时。当长长的凉夜孤单地缠绕心头时。当月亮在我的眼前慢慢升起时,临窗的我,总会向着记忆的方向眺望。守着一轮明月,乡愁重重地压在心头。怕自己再也不能承受那沉沉的重量,母亲,我是该回家了。

  我象是一个过客怀抱着岁月与亲情在尘世中漫步。总忘不了家中那小小的山村我的家乡。迷失方向的游子,不会忘了归家的路的。

  我知道我是该回家了,父亲。当我孤独地走在城市的街头时,当我孤单地走过那些窄窄的小巷时,我如稻草人借着街灯只想走向回家的路。您知道的,城市终是不属于我的,我也不属于城市。我就象一个梦中的孩子,徘徊在陌生的地方,不知所措。在这里找不到童年那块纯净的天空,在这里找不到那记忆的颜色。在这里无法采集凝露的清凉,无法收藏炭黑的温暖。

  我想我是要回家了,回家看看群山环绕的安详山村,看看炊烟袅袅升起。看看金黄色的稻浪,看看绿色的松涛。闻闻淡淡茶香,浓浓饭香。

  家是双亲,双亲就是家。家,一个简单的词。想起它,心头温暖了许多,想起它,生命的角落里就有了亮光。想起它,所有的内容都围着这个核心,才有了流浪的理由和借口。

  离家远时,家在心中。

  母亲,昨夜梦见你们了。梦里,我回家了,沿着梦的边延我踱至家门。我听到母亲您轻唤我的乳名,听到父亲朗朗的呼唤。梦里声声,如泉水轻缓心头。父亲,我在梦里推开了家中那沉重的木门时,在家坐了许久许久,我如幸福的归巢鸟安静地栖息,似乎一生再也不想出来。

  我想我是该回家了。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6

  当落日的余晖散满大地,天便渐渐的暗了下来。

  西天的霞彩染红了整个天际,落在村庄,落在田野,也落在了农人与老牛回家的路上,仿佛给天地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晚来的风习习,挟着一丝清爽,稍稍淡去了日间恼人的浮燥;鸟儿们拍打着疲倦的翅膀划过头顶,奔向家的方向;只一瞬间,整个世界便安静了下来。

  村庄的上空炊烟袅袅,工作了一天的人们此刻又开始了灶台边的忙碌。菜是自己家里种的,粮食也是自家产的,无须太过繁琐的制作,只要简单的料理下便好,倒也契合了所谓“绿色健康”的现代饮食理念。

  早早吃过晚饭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或在街道巷口的长椅上纳凉闲聊,或到村中心的小广场聚集。现代化的发展进程带给了人们物质方面的富足,也让人们有了更高层次的文化生活需求;相对于年轻人热衷的K歌、上网、游戏,老年人的文化生活反倒更加丰富,唱歌唱戏的,扭大秧歌的,还有风行全国的广场舞!

  街道边的烧烤店和麻辣烫小吃是年轻人的领地!打小一起光腚玩儿到大的发小,一起上学一起工作的朋友们,还有甜甜蜜蜜的小情侣,趁着此刻闲暇纷纷约了来;坐在露天的餐桌,要上几个小菜,来几扎啤酒,烤串是必须的,咸淡口味随客人意,随叫随到!在这夜的光景里可以肆意的玩笑放纵,将一天工作的压力释放在酒中、风里。

  广场那边舞跳的正酣,柔美的音乐被这柔柔的夜风飘出好远;左邻右舍人家儿养的狗儿,不知是被歌舞声感染还是惊吓到了,不合时宜的吼上那么几声,却丝毫影响不到大家舞蹈的热情。

  路灯下,也不乏散步的人群,人们三三两两的有说有笑,在幽暗的灯光下自在的漫行着。“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话就是真理,人们大多深信不疑的;活不活的过九十九倒也无所谓,晚饭后适当的运动对健康总是有益处的,既放松了身体又愉悦了心情!

  月亮悄悄的爬上头顶,整个乡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一天天一年年,一辈辈的人们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这简约但又不单调的生活方式。虽然缺少了都市的繁华与喧嚣,却平添出了一份难得的恬静与安详!

  路边的灯光渐渐暗了,到处都被月的银辉洒满,整个村庄像在母亲襁褓里的婴儿,甜甜的睡着!

  晚安了,这乡村的夜!

  大平原的乡村夜散文 篇7

  七月的乡村,绿荫遍地,瓜果飘香,也是农人悠闲的季节。

  吃过晚饭,大姑娘小媳妇们聚集在村头皂角树下,遥望着银河两边的牛郎织女星,越走越近,急切地期盼着七夕节的到来。

  六十年代的关中农村,民风淳厚,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到处洋溢着田园牧歌式的宁静。

  七月初七的下午,生产队早早收了工。太阳还没有下山,家家户户就将桌子板凳搬到了门前的打谷场上,围成一个圈,准备晚上掐“巧娘娘”、“念曲子”。

  掐“巧娘娘”、“念曲子”是我们村七夕的主要活动。娘几天前就生了满满一瓦盆绿豆芽,已长两寸多高,绿生生、水灵灵的。

  孩子们高兴得像过年一样,围着桌子疯跑;姑娘们挤在一起,叽叽咕咕谈论着晚上怎样化妆打扮;曲子班正在最后排练。

  一家人早早吃了晚饭,坐在门口的青石碾盘上乘凉。爸爸指着天空北方的七颗星星说,这是“北斗七星”,第一颗叫魁星。夜间迷路了,看北斗七星就可以找到方向。那边星星最多的一溜,就是天河,右边最亮的那颗是织女星,左边最亮的那颗是牛郎星。

  留在我记忆中的家乡的夜空,是那样的湛蓝、洁净,星星是那样的清晰、明亮,像蔚蓝色的大海,又像瓦蓝色的玻璃。

  娘,牛郎织女是谁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伙叫牛郎,父母早逝,常受哥嫂虐待,与一头老牛相依为伴。有一天,众仙女们到河里沐浴,牛郎按老牛的计谋,偷走了织女的五彩衣。惊惶失措的众仙女穿衣飞去,唯独剩下织女。在牛郎的恳求下,织女嫁给了牛郎。婚后,牛郎和织女过着男耕女织、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一年后织女生了龙凤胎。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得知织女和牛郎成亲之事,勃然大怒,立即命令天神下凡抓回织女。牛郎回家不见织女,急忙披上老牛死后留下的牛皮,担着一双儿女飞上天空。眼看就要追上织女,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簪向天空一挥,一道银河波浪滔天,将牛郎织女隔在两边。从此,牛郎织女眼泪汪汪,隔河相望。后来王母娘娘准许每逢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于是喜鹊飞上天空为牛郎织女搭桥,他们一年才能在鹊桥相会一次。

  姐姐说,王母娘娘太坏了。妹妹附和着,牛郎织女多可怜呀。

  打谷场上灯亮了,家家搬出了一盆盆绿豆芽,摆在桌上,旁边放上一搪瓷盆清水。孩子们、大姑娘小媳妇都围了上去,在电灯光下,掐根豆芽放在水盆里,看影子是啥。妹妹掐了根“巧娘娘”,影子像根绣花针,娘说妹妹心灵手巧,长大一定是个绣花能手。姐姐照出的影子像个锅铲,大家说姐姐日后肯定能炒一手好菜,嫁个好女婿,说得姐姐羞红了脸。轮到我掐了,影子像支笔,爷爷夸我爱学习,长大肯定有出息,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

  大家说着笑着议论着,绕着桌子一家一家看,这家掐出的影子不满意,到另一家再掐,直到心满意足。

  村头大皂角树下,曲子班早已开唱。

  “曲子”有点像陕西华县的“老腔”,是农村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念唱的人可多可少,乐器因陋就简,或胡琴,或三弦,或横木,或敲击板凳桌椅;形式可以念可以唱,可以一人念唱,也可多人念唱;可以唱秦腔戏文,也可自编自唱;可以庄重大方,也可诙谐幽默。

  乡下人一年劳碌辛苦,逢下雨天和农闲时节,聚在一起,熬着罐罐茶,念着曲子,乐呵乐呵。

  皂角树上挂着一盏灯泡,七八个人围着一张方桌,老八爷留着民国时的头型,前半个头剃了头发,后半个头留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副石头眼镜,闭着眼睛,弹着三弦,声嘶力竭地唱着秦腔《周仁回府》选段,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友友伯拉着二胡,唱了一段秦腔《铡美案》秦香莲的唱段,他学着女人腔,嗓子捏得细细的,摇摆着光头,悲痛欲绝的样子,惹的大家不时叫好。

  曲子班念了几曲戏文,几个小伙子喊着,来个荤的好不好?

  社娃爸用木棍敲着板凳念起搞怪段子,大多数已记不得了,只记得两句:

  把你婆的臭尿盆不撇做个啥呀嗨?

  我留下过年吃臊子面呀那乎嗨哎嗨吆;

  把你娘的臭窝窝(棉鞋)不撂了做个啥呀嗨?

  我留下天黑了点灯盏呀那乎嗨哎嗨吆。

  周围人笑的前仰后合。

  一会儿,四嫂又念了起来:

  他大舅他二舅

  全场跟着喊:都是他舅。

  高桌子低板凳

  全场一起闹:都是木头,木头!木头!

  夜渐渐深了,姐姐妹妹还坐在葡萄架下,等着偷听牛郎织女的绵绵情语。

  斗转星移,如今七夕节,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看做是“中国情人节”,被众多商家渲染营造成促销商品的购物节。但是,我依然怀念乡村传统的七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