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的睡莲的散文

  春色醉人的三月,应一群文友之邀,到永川松溉古镇游玩了一天。

长江边的睡莲的散文

  松溉古镇建于宋朝,离重庆143公里,是南宋经济学家陈少南的故乡,是著名影星陈冲的祖籍,也是重庆长江上游唯一的*历史文化名镇。

  千年与江水相亲,松溉这座水码头出落得悠清闲绝,宛若一朵恬静的睡莲。厚重结实的青石板路,曲曲弯弯,逶迤几千米。明清结构的四合院、吊脚楼、穿斗屋,依山而建,挤挤挨挨,独具特色。漫步幽深的小巷,会听到茶馆打牌老人讲陈少南办学、宋美龄办厂、陈文镜治病,这些发生在松溉的真实故事。

  望远镜和数码相机在阿维和庆子手中,轮番作战。我拎着淡绿色小包,撑着紫色遮阳伞,背着笔记本电脑,紧随其后,生怕走慢一步就少留了一个纪念。到松溉,不把三清五宝七绝留下作纪念,那真是遗憾。清幽的街道、清洁的石板路、清新的江风,谓之三清。盐白菜、高梁酒、松溉醋、长江鱼、盐花生,谓之五宝。明清建筑、祠堂和庙宇、石板路、夫子坟、古县衙、陈公堰、温中坝,谓之七绝。

  一路上看着说着摸着拍着,不时有猫狗鸡鸭从巷子里窜出来,又惊慌失措地跑开。寂静的巷子四周小草多野花俏,蝴蝶舞蜜蜂唱,小葱青嫩青嫩,莴笋郁绿郁绿,葡萄架下蚂蚁爬蚱猛跳,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偶尔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狗叫,吓得我们心虚脚颤。

  一个半小时,我们游完26条古老的街道,吃了著名的九大碗、长江鱼,顺着水街子的石板路下去,就见到了长江。江水滚滚,水流湍急,船儿慢移。江边那些形态各异的鹅卵石,五颜六色的小贝壳,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我们不约而同地脱掉鞋子蹲下身子,找鹅卵石、捡小贝壳。装满两袋鹅卵石,一袋小贝壳,大家累了热了渴了,坐在江边光滑圆润的大石板上喝水小憩。村妇在一边用小木棒捶打衣服,渔民唱着川江号子向江中撒网,采沙船将沙子高高吊起又重重抛下,我们用江水洗手脚、用小石子打水漂,各有所乐。

  到松溉少不了去看温中坝。温中坝是重庆长江上游面积最大的中坝。乘船到温中坝时,船夫告诉我们,以前有姓温的人家住在坝上,以打渔种菜为生,温中坝因此得名。后来洪水淹坝,冲毁了房屋,姓温的人家搬离了温中坝。

  船靠坝,我们跳下船,欢呼雀跃地冲向温中坝。坝上芦苇丛生,杂草遍地。赤脚踩在软绵绵的沙子上,放眼望江中船后溅起的阵阵水花,低头看坝中的鹅卵石、贝壳、水洼、野鸭、水鸟,心胸豁然开朗。

  大家把报纸整齐地铺在沙地上,坐着喝牛奶、饮料、啤酒,高梁酒,吃盐花生、饼干、火腿、皮蛋、烧腊。吃饱了,倒在地上望会儿蓝天白云,阿维起来用野草生火,庆子大叫,姐妹兄弟们,起来跳篝火舞。大家手拉手围着小小的火堆唱呀跳呀,欢乐得像回到了无虑无忧的童年。所有的凡尘俗事都沉到了江底,剩下的是天有情地有义,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坝中,还是在梦中。

  在温中坝玩了三个小时,有网友打手机让发几张最具松溉古镇特色的图片过去,我居然找不到笔记本电脑了。我慌了神,脸色惨白,一下瘫倒在沙地上,笔记本电脑里有我没有烤入U盘的三部长篇稿呀。一惯细心的我,怎么会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沿来路找一遍,说不定能找到。庆子建议。

  匆匆坐过江船返回江边,走到临江街茶馆附近,一个老太太从茶馆里出来:妹儿,你找包包呀。

  我急忙停下脚步,拼命地点着头。

  老太太转身从茶馆的'四方桌上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包。

  看到笔记本电脑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我惊喜地问,婆婆,你怎么知道这包是我的?

  喝茶的客人说包包是一个年轻女娃儿上午照相时落下的,打牌的客人说女娃儿穿蓝色长裙,披白色小坎肩。我一看见你,就晓得你是回来找包包的。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眼。

  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我从包里摸出200元钱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连连摆手后退,包包是你的,我不捡别人也会帮你捡,我不能收你的钱。

  文友拉我走出临江街好远,我还不停地回头张望。心中的感激和留恋化着泪珠,一颗一颗从眼里滴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品古镇、十里长街、百年风云、千载文脉、万里长江,是松溉古镇的真实写照。松溉古镇有着千年的文化底蕴,松溉人民有着千年的纯朴善良。松溉古镇,这朵长江边的睡莲,将四季亭亭盛开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