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起妈妈的立刀卷儿抒情散文

  自小就爱啃馍馍,所以平时妈妈都会准备一些饭后干粮。有干炕,那锅盔做的硬脱脱的;有蒸馍,那花卷就柔虚虚的;油煎饼子,那麻花果果就滑溜溜的;我小时候最常吃到的是…立刀面包大卷。

当我想起妈妈的立刀卷儿抒情散文

  这面卷的模样自是有点老土,一块一块齐并齐的拳头般大小,但切的比例匀称。要是妈妈雕梁画栋一番就变得与众不同。云卷莲卷千层卷,不尽相同;芝麻黄香猪油酥,别具一格。我在外边吃不到的是立卷儿…

  说起馍馍的做法,烤烙煎蒸,众法不一。我们用平底锅或者四层加盖木蒸笼来做馍馍,而烤箱电波炉这些,在以前都是没听说过的洋式货。

  因为吃惯了黑二面做的馍饼,每次当我想起这些时,总会感觉到那一阵阵的馨香扑鼻,让我立马美在嘴角,自顾自的嚼的'特有甜劲似的。但做馍馍常常是很随便的事,由于苏打洋灰比较难调面,所以每次就会做的要么是雪白如霜,要么就灰性发黄。可不管怎样,等馍馍到了肚子里那就还是一样的实称,饿的时候再也不会去分道彼此,所以我都是各有所好的。

  如果要加点佐料,就可以选用些盐糖苦豆胡麻籽,或者山韭荨麻野花椒,虽然吃过的多半是淡馍,但加点料真得异彩纷呈。好多年一直在用蜂窝煤炉子,或者是径深一米半的大灶台做馍馍。你看我生火盯柴的功夫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灶里头鼓风机呼呼的吵,碎煤球在火堂里烧的跃跃起舞。

  所以火是希望的种子,鼓噪是豪迈的私语,总有温暖漫布心怀。烧火拿地里搬来的玉米烂杆,山头收下的胡麻草毡,以前还会有爸爸进山捡的硬柴禾…后来地种的少了,柴衣草包都拿去烧炕了,蜂窝煤也由于抬了价钱难以继用,这样邻居近门的就用上了块子煤,却很方便,冬天烧暖,四季烧饭。也难怪院子周围常常有一股迷人的烟香。馍馍放上两三天就会长出菌落,否则失水会变得干硬,这样就有了泡馍炒馍的机会…

  这么周折的少年时代,可我到底分不清楚麦山和麦坪,估计是因为年久忘掉了。其实好吃的馍馍还有荞面的,籼麦面的,豌豆面的…反正是杂粮做的都好吃,可是让妈妈做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谷糠窝头苦曲菜,稀粥大渣洋芋蛋,只是让我听起来常感觉很失笑罢了。真是岁月无情。

  我有朴素的乐观主义,我有豪迈的理想情怀。我生活在前后不过几十米的巷子里,这里却与我心灵有大精彩。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走出大山的魂,也许是因为我将要远离这里…

  后记:母亲节…可我却还是个孩子,在学校里做着没用的功课,走在人人说好的幸福里,说什么前途无量的话,可是那些当真还没有实现。或许我又让妈妈操心卖力了半年,或许我都不知道家里的百般境况,可我还要做着明天的梦,却是遥遥无期的影子,空的,并没有结果。

  对啊,人们应该去叫醒这个孩子,为了孩子的梦吧。可我的心里充满了梦,虽然梦又把我掏空。唉,归不归去路已出,难不难的心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