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书的散文
有些时候,现在的我怕看小说,那会让已经开始痛的头更加脆弱不堪,让已经纷乱的思绪纠结成团。
小时候,几乎是不加选择地看所有能找到的书。一些并不适合那时读的武侠传奇、聊斋故事。许多年后,当我再读梁羽生的《萍踪侠影》,不清楚上小学的我当时是否真的能够读懂,能够理解那些成人世界里的国仇家恨,爱怨情愁。只是记忆中,一直留着“张丹枫”这样诗意的名字,和他对云蕾的昵称:“小兄弟”。还有那些诗句:“纤云四卷天无河,清风吹空月舒波,沙平水息声影绝,一杯相属君当歌。”“君歌且休听我歌,此歌突兀惊天河。世间纵有奇男子,顶天立地剑横磨。”那样的行云流水,书剑飘零,那么的写意和落拓。
小时看的《聊斋志异》,是一本一本精美的连环画。在那些温暖的冬夜,我在烛光下看那些光怪陆离的传说。书生深夜投宿,邂逅佳人,醒来却发觉一片荒芜,置身于乱坟岗上。这本应是恐怖凄凉的,可我只记得那些美丽女鬼的图画,环佩招摇,风姿楚楚,名字也一个赛一个的'动人,婴宁,燕儿、聂小倩、红玉……只觉得那些故事的琦丽。
不久前借了《聊斋志异》,又读了一次。也许只有文字的缘故,还是少了童年的幻想,仿佛少了许多的色彩,许多的趣味。觉得它们更像古代的男人一厢情愿的想往:一个贫寒书生,深夜读书,有漂亮的女鬼前来托付终生。她们漂亮又从不嫌贫爱富,资助书生,为他养育孩子,到应离去的时候从不纠缠,甚至允许他纳妾,姑息他的偶尔出轨,真是理想的情人。
或许是现在接触的书越来越多了。有许多书,拿到手里只匆匆翻上一遍,就放在了一边。每天,大量的信息扑天盖地而来:报纸、电视、网络、杂志……分散着人们的注意力。书籍的品种和内容更加包罗万象,丰富多彩。而真正想读的书,却越来越少了。
“怀念”,是一个伴随着成长,使用频率越来越高的词汇。也有人说,小时的脑海是空洞的,需要不断的填充和汲取。现在的我,更多的时候学会了思索和怀疑。
会怀着一种温柔的心情,想起书籍带给我的许多乐趣。让我在孤独、郁闷的时候,排遣了愁绪。让那些平静的岁月,多了浪漫猗丽的遐思,添了神秘和欢喜。书仍是我的一个忠实、智慧的好朋友。只是,现在的我,对书少了的年少时的敬畏,开始以选择朋友的角度,去适当的走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