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散文
今天要翻越第一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峰,内心还很是忐忑。
刚骑上车,蹬腿便感觉没力,心里、胃里也感觉空落落的,以为没吃早饭的缘故,赶紧吃了点心。结果还是如此,一查海拔已是4700多,看来这短短的24公里山路注定要与高海拔为伴了。我不敢大意,节奏放得很慢。
高海拔的大山气温很低,两边的高山、平地、河面上都有积雪。即便骑了很久,依然没有平时骑行爬山时的暖意,反而是手脚渐渐麻木。 偶尔迎面而来的'大车刮起一阵风,直往嘴里、心里灌,所谓的透心凉不过如此了。
慢慢地,太阳终于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手脚也逐渐有了知觉,蹬腿也好像轻快了一些。
大山真是气候无常。离山顶还有四公里的时候,竟又飘起了雪花,很快便变成沙粒大的冰雹,打在身上脸上,不觉冰凉;逆风使劲把你往后推着,头被吹得生疼,有种胀痛欲裂的感觉。
冰雹、逆风、头疼,每一步、每一步都踩得非常费劲,有那么一刻,只想趴在车把上,让自己得少许歇息;或者就直接下地,坐下再也不动......
或许脑子被吹麻木了,固执的自己只知道埋头、咬牙、缓慢而使劲地蹬腿。一步、两步、三步......一米、两米、三米......
年轻骑友果子老乡后来居上,很快便超过了我。好心的他前面带路,我慢慢紧随。
终于,十二点过,东达山顶峰的标志出现在眼前,之前所有的难过一下子化为乌有,果子更是欢快地在雪地里奔跑跳跃—海拔5130米的东达山已经在我们脚下,再高的山又有何难?!
知道离羽殊越来越远,我不愿在左贡休息。下午,特地跟随果子老乡,骑行前往一百公里之外的邦达镇。
沿途白桦成林、玉带河蜿蜒流淌、大山鬼斧神功,我们无心欣赏,只把脚下踩得飞快,公里路牌一个个被我们甩在身后。无奈百余公里路程、高海拔起伏路,每小时时速最多15公里。天渐渐变黑,果子担心安全,便毅然拦了辆皮卡车,总算在满镇灯火初亮时歇下了脚步。
羽殊这会儿也独自挑战完惊險的七十二拐,一天行程近百公里,顺利抵达八宿,着实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