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子园儿时的乐园的抒情散文
四十多年前,我家是个大四合院,住着好几户人家。一院子四五个孩子,整天活蹦乱跳的。我家的后门直通我家的柑子园,后面白祖祖的家门正对着我家的柑子园。白祖祖人挺逗的,一头白发,小小的'脚儿瘪瘪的嘴巴,说起话来风趣得很。听人说,她原来是大家闺秀,识得些字,读过几本书,常常逗得孩子门跟前跟后围着她转。除此之外,便是在我家的柑子树上,像群猴子似的蹿上蹿下,整天乐得无忧无虑的嘻嘻哈哈,大人们不喊个两三道是不舍得上桌吃饭的,有时干脆把饭端到柑子园里坐排排,围圈圈,可香着呢!
我家的柑子园并不大,二十来棵柑子树围成一个长方形,大约有两分地大小。柑子树都开白花,香扑扑的,常惹得蜜蜂嗡嗡乱飞。绿绿的叶儿,雪白的花,硕大的树冠遮住了天上的太阳,夏天里很是凉爽。知了在树上鸣叫,爬上这棵树那棵树上也在叫,都不知上哪棵树上逮蝉好。晚上,便拉着白祖祖坐在园里听她讲故事,唱儿歌,有时睡着了还得叫大人抱回家。
进入冬季,气柑都熟了。黄黄的,大人小孩分享着气柑的美味,还经常送些给邻居们。气柑有好几个品种,有的脆生,有的汁特多,特别是那红瓤瓤柑子最是甜,不等成熟便偷偷的摘着吃起来。大柑子好吃,小柑子也没有丢了得。虽然个儿小,没有什么籽,但经常有人来找,说是中药做药引子,叫药气柑,又叫哑气柑。于是大柑子吃完后,便把小柑子用刀切了穿成串串,晒干了等人来取,有时也送些到药店去卖。
后来,有人把房子搬走了,剩下的也改建了,气柑树便相继被移栽或挖掉,最后仅仅剩下一棵气柑树孤零零地在老地方,显得那么凄凉。今年回家,仅存的一棵树也不见了,曾经是多么的生气盎然,如今是踪无痕迹,何况人乎。
昨晚,我又梦见了我儿时的乐园柑子园。还和四十年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