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散文:那些年的记忆
人最原始的本能是“吃”,因为它是生命是否能够正常进行的保障。
童年时代有太多的活动,但是我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儿竟是在屋后的土台上挖灶生火,现在回忆起来那些青烟袅绕的景象还犹在眼前。
农村的孩子游乐设施缺乏,我们没有玩过城市孩子的那些好玩的游乐设施,但是我们有这可以让想象力茁壮成长的土壤,我们是*的,那样无拘,就像原野流淌的风。我们的童年体验者最原始的生活,我们就像是自然的精灵,在山林原野自己制造缥缈云烟,然后在自己的仙境里享受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农村是丰饶的,就算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也是如此,农民是醇厚宽容的,就算你在他家的菜园里拔了几个萝卜摘了番茄或黄瓜,或者薅了一把落花生拔了几个红薯,他们也不会太在意,最多只是念叨几句。
山林里从来不缺少柴火,出去放羊或者拾橡子桐子顺手就能捡到一背肩干柴。因了这些便宜,我们就会在有时间的时候聚在一起找一个田埂,带上铁钎挖个土灶在加上从家里带出来的铁的或者搪瓷的碟或者缸生活“做饭”。炒花生香气袭人,炒芝麻噼里啪啦,烤红薯噎人味蕾.......每年新笋长起来的时候,会砍一些粗壮的新竹裁成一节节,在竹筒里放上糯米红豆和红薯煮一筒及色香味俱全又营养丰富的浓粥。
我们有时候学了烧砖的窑洞,做些泥捏的物件放在土窑里烧制陶器。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烧窑的土坯需要量晒干了之后才能入窑,后来不知道是谁发现,晾干的土坯烧出的东西坏的概率会大大减少。这是在自己摸索里发现的烧制陶器要注意的事项,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人类发展中的重演过程,就像人体的发育从单细胞开始经历生物发展的各个阶段一样。
有时候学了电视里的延安火炕,自己在土坡上用老砖窑的青砖建起火炕,然后烧起来坐在上面,就算是炎热的夏天,自己被热的满头大汗也不愿意离开。那时候往往是能够烧一个下午的,被家长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才会不舍得熄火归家。
太阳落尽天色渐暗,在家长的'声声呼唤里我们回家,每次走在通往村庄的土路上,都能看到稍远一点的山腰上缠绕着一条淡青色的匹练。那条带子有我们生火冒出的柴烟,也有远近村庄做晚饭的炊烟,那条带子里有我们快乐的欢笑,也有众多家庭的微暖。那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感受,只是觉得神奇。后来慢慢长大,离开家乡到远方求学,在假期回老家看到空空的寂寥村庄,村庄里那些年迈的人晚饭后依着门框看那一条淡淡的裙带的时候才发现村庄败落了。
现在我虽然长时间里住在城市里,特别是到了大学以后就回过一次老家,但是我依然没有习惯没有裸露黄土的马路,没有青烟绕梁的高楼,没有青蒿遍野的公园,没有和泥玩耍的幼儿园.......
想念那些和小伙伴们一起蹦跑在黄泥路上的欢笑,想念一起挖灶生火的快乐,想念那一带缥缈的青色山裙........
回不去了,只能在夜微阑人未静的时候,写这样的文字来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