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院落散文

  外公是个非常勤奋的人,他最爱做的事,莫过于用他的双手去创造一切。偶尔去砍支竹子做一条精致的小板凳;偶尔在山上挖棵杨古老种到屋后慢慢培养它成一盆好看的盆栽;或是在葫芦收获后刻上画制成玲珑的酒壶......最大的工程应该就是这座院落了吧。 我还没出生时,这座院落还只是个毛培,我出生后,外公外婆带我,就为我创建了这一片属于我的‘‘小天地’’。院子外面是种的树,茶树,四季春围成一个院,没有篱笆也没有砌墙,外公说,扎篱笆砌墙费时费力,也不大好看,所以就毫不犹豫的免了这项。其实自然美远比刻意的美更实在,四季春四季长春,茶树会在春天吐出或白或粉的茶花,如此茂盛的不接一处缝,倒也名副其实的成了一道绿墙,是番风景。斜边有一条很明敞的大路进去。院里铺了水泥地,虽然有些许失古朴美却也显得收拾。最能注意到的就是院子里这棵大樟树了,在建这座房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外公还别有用心的用水泥把树根那砌了个坛。樟树大概有二三十年的年龄,不夸张的说,它笼罩住了整个院子,有些枝叶还直伸到了楼房的阳台上,郁郁葱葱。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炎炎夏日,这块绿荫之地是受喜欢的,麻雀常来这里栖息,八哥常以樟树上的籽儿为食,乌鸦索性搭了个窝住下了。隔壁家的老人爱来这里和外公喝点小酒,聊聊趣事。午后,外婆会铺张草席在大樟树下面,哄我乖乖的午睡,因为很凉快,没用多久我就伴着阵阵蝉鸣进入了梦乡。院子的正面是座楼房,左边有口井,井盖非常干净,外婆曾在那里揉过茶,晒过萝卜皮和酸豆角,此外,边上的花坛里种了棵石榴树,夏末就有成熟的石榴摘,还有映山红和一些小巧玲珑的太阳花。楼房右边是陈年已久的土砖房保管室,保管室的旁边放了两个石缸。这两个石缸都是外公从他父亲那一代传下来的,半米左右,圆形,花岗石铸成,非常结实也非常重,由于年代已久,石缸成了给人带来稳重感的墨绿色,这岁月的色彩仿佛对它更具意义。它通常被用来洗菜或者养鱼,我曾在荷源看到有人在石缸里养荷花或养铜钱草,大概也只是装饰作用吧,现在农村的石缸也逐渐变得稀有了,有些爱好者试着重新打一些出来,却没有那时候纯手工的工艺好,也不坚固,不实用。每当看到石缸里清澈的水倒映出蔚蓝的天时,微风总会有心的来添一笔,荡起的涟漪,泛在水里,也泛在了我的心里。偶尔寒冷的冬天,早晨一觉醒来,石缸里就会结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我常喜欢用脚去踩,一踩,就出个大窟窿,冰冷的水灌进我的鞋袜,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外公闻声赶来,扛起我就往屋里走,边走还便哟呵“真是个吵婧婧....”。这样的画面,如今浮现在脑海,带一点可笑,带一点风趣。而石缸的右侧,是一条长长的花坛,种了一棵很大的铁树和一些指甲花,指甲花五颜六色,似美人儿的指甲,小小的花儿藏在叶子下很害羞,长的也很密,外公只是好几年前在花坛里不经意间撒了一把种子,我们都以为它开了一年花就不会再开,没想到每年枯下的老株都会留下种子,来年又长出新的植株来,而且花开的一年比一年艳,这的确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至于那棵老铁树,它也是四季都绿,绿得让人晃瞎了眼,刷了一道漆一样,生命力也很旺,听外公说铁树千年才开一次花,我们都在等着奇迹,看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铁树开一次花。

外公的院落散文

  曾在院落里看家的小灰狗灰俐,因为职责所在有些凶,所以外公就在进门旁用毛笔写上:注意,有葱犬。以便别人看到就会格外小心。秋天的时候,樟树的叶子时不时落下,打地毯似的铺满了整个院,外公拿着扫帚一步一步慢慢的扫着,不漏掉一丝一毫,我也拿着小扫帚跟在后面扫。

  让我俯首长跪,祈求您的安康。

  人生,总是有很多事情,我们无力改变。很多时候,我们心痛着,却只能站在时光的彼岸,把心间虔诚起祈盼,驻守成虚妄的梦幻。无语凝噎的,却只有眸光轻闪,落泪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