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上的女人散文
这条小街,已经走过了四十个春夏秋冬。
这条小街,在1976年1月,从遥远的西北黄土高原,来了8个人,他们疲惫而好奇的双脚在这里蹚起阵阵土尘,勘察规划,3月份,大批人马驻扎于此,在一片废墟之中,这条羊肠小道,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随后的40年间,这条小街上的人,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时而相见,时而音讯皆无,时而挂在医院后面那个屋子的墙壁上,黑色条幅几经更换的白色名字,见证着小街上人们的生老病死。
这条小街,40岁了,按照一个人的年龄来划分,已经人到中年,正值不惑。不惑之年,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经过这个年纪的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所谓不惑,不惑什么?是对什么都明白了,还是说对什么不明白的也不想弄明白了。40年,如果按一个活到80岁的老人来说,黄土已经埋了一半,该明白的都明白了,不该明白的就糊涂着吧。不管明不明白,心情愉快地过好每一天,初心不改,真诚永存。
小街上的.女人,这时候又在广场上跳舞健身了。她们的舞曲经常更换,跳舞的女人们,跟随着鼓点,扭动着腰肢,划拉着胳膊,她们沉浸在音乐当中,不失为一道风景。
小街上的女人,在40年的沧桑历程中,从美丽女孩,变成了皱纹老妪。曾见到老张家的那个阿姨,聊天时,我问,阿姨,怎么这几年没怎么见过老张呢?阿姨眼圈就红了,说,已经走了。啊,我不知道,什么病?话到嘴边,看到阿姨悲伤的神情,又咽回去了,忙安慰了几句,阿姨就转身和朋友离去了。
老张,瘦瘦的,曾经在新湖工商办当过主任,抽烟特别厉害,一根接一根,喝酒特厉害,就好这一口。后来见过几次面,但最近几年没再见过。估计应该是癌症,那个烟酒,最伤身体,酒精依赖,又不是个开朗的人,能不得病吗?
愿逝者安息,愿老张阿姨振作精神。前几天,看到阿姨在跳舞的人群当中,真是为她高兴。
小街上的女人,独居的可不少。春节的时候,有俩老乡来到办公室,说办理丧葬补助。我一头雾水,问给谁办呀?其中一个姐姐赶忙拉我到一边,说咱这个老乡嫂子她男人去世了。老乡我认识,也就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和企业有偿解除了劳动关系,用此款在老家买了商铺,增值翻倍,不缺钱花,老乡个子高大,腆着肚子,很像老板的样子,心脏做过搭桥,突发急病,不治身亡。嫂子长得很年轻,经常在广场遛弯,怎么看她也不像守寡的面相,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成为遗孀。最近,很少看到老乡嫂子出来遛弯了,不知回老家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但愿老乡嫂子能够走出阴影,幸福愉快地生活。
小街上的女人,个人有个人的宿命。随着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小街上见到的年轻女人多是周边驻地的人,真正小街上的女人,没多少蓬勃少女了,下一代的孩子们,大了以后,都到大城市发展没人愿回来。加上这些年企业改革,没怎么进过新人,就连孕妇都很少见了。
夕阳西下,小街沐浴在一片霞光之中。小街上的女人们,享受着安逸和闲适,按部就班,随遇而安,就这样生活着、工作着。
这小街上的女人啊,故事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