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随想散文

  新年的来临,直接催生了我许多奢侈的想法。

年的随想散文

  比如买几件高档的衣着,再比如陪去看几场票价昂贵的3D,或者去欢乐谷,海洋世界……

  似乎,这些都不是我心仪的。只是我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每个岁末,反而导致心内纠结,年终究在回与不回中左右徘徊,犹豫不决。

  家的意识在某一天开始淡漠,已然记不清了。父亲与母亲的离去,让我从此失去了回家的祈盼。老屋到底是没有母亲在世的时候干净,温暖。那几日,我回了一趟乡下。我推开了老屋的大门,屋子四周的墙角结满蛛网,上面缠绕着大大小小早已枯竭的蚊子与苍蝇。一股霉乱的灰尘味道直入鼻喉,我不得不退了出来。

  母亲的`相片居然没有褪色,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相片上落满灰尘,略带几分愁绪,我望了感觉心酸。

  大门的栓其实很长时间不用了,母亲在的时候,即使是晚上睡觉也是用锁反锁着大门。母亲经常说:岁数大了,说不定哪天晚上睡了就起不来,反锁着免得不好进去麻烦。母亲走了,老屋还在。门终究还是那门,岁月只能斑驳了它的颜色。只是再没有母亲守在门外的屋檐下,等着我每一次从远方归来。

  老屋除了大门完好无缺,其余的装潢修饰都显得破旧不堪,已然不能入住。家里的电器,厨具一并坏掉,倒是便宜了那些成天在村里转悠的破烂王,两三元钱便可以全部拉走。

  妻常说,与其回去重新置办,来年还是破烂。不如便在武汉,一应用动皆是现成,还免得来回累得够呛。

  每年,回与不回我很难与妻达成共识。她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心思缜密。诸事想得透彻,不愿欠人情。

  其实,自腊八始,二哥便眼巴巴望着我们回去。而我的脚步一直在异乡迁延不前。城市里的大小交通工具终日忙碌着,人们似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涌向了车站,码头。我看着天空飘过少有的云彩,沉思。翻开了旧时的衣兜收藏的点点滴滴,企图能找到一点什么慰藉。

  终于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沉甸甸的分量。不是我甘心情愿在异乡舔舐孤独,某些时候,其实没有更好的路可供选择。儿子的老师太过勤恳,大年二十好几仍然不肯放假。其实又有几个孩子能安心的坐在教室里,倒是委屈了那些老师为了挣几个补课的费用不得不废寝忘食了。

  今天,二哥又打来了电话,问我几日可以回家。我含糊不清的岔开话题,给不了二哥一个准确的回答。回不回并不是能我完全做决定,一半因为儿子,一半因为老婆。儿子正月初四开课,跟时间在赛跑,丝毫不能懈怠。老婆因为双方的父母皆无,早已失去了回家的欲望。

  我常常“以钱多钱少够用就好”安慰自己,没想到这句话只是安慰了世人并不能安慰到我。原来,许多想法与钱有着休戚相关的联系,没有钱万念俱无。

  老婆不想回家,其原因更是想节约几个钱。是以,她经常给我灌输节约持家的概念,我不是榆木疙瘩,并非充耳不闻。她一个女人尚知为了家勤俭朴素,我又怎能去攀比媚俗,怨声载道?

  犹记得13年写了几篇关于年的文字,而今读来仿佛就在昨天发生。岁月的流逝,只在额头上多了一道道皱纹。心诚然似铁,哪里还能留下伤痕。

  谁曾说过:小时候,父母在哪里。家便在哪里。成年了,老婆孩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而今想,这句台词也该换了,毕竟2014年即将来临。家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开心。年在哪里度过,家便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