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医院的路散文
走过那位病弱干瘦身躯的老人时,我停下了脚步,她的背影很像我的母亲。她的身边站着儿子媳妇。
儿子准备弯腰背老人,老人嘴里轻轻一吐:“抱上。”
儿子笑了,说:“是要我抱着,不是背。”
我也笑了,对她们微笑着说:“人老了就是个孩子啊!”
儿媳妇也笑了。
儿子右手搂着老人的腰,左手托着老人的屁股,把她环抱在胸前,她的头伏在儿子的肩上。走了十几步,老人哼哼着……儿媳妇凑过去倾听,然后说:“她想让你抱小孩那样抱着她。”儿子放下了老人,两个手从腿弯处抱起老人……
我恋恋不舍地跟在后面,用手机摄影下了他们的步伐。
前面又有一个女士,架着双拐慢慢踱步。我越过,又闪入眼帘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脚,小腿裸露在外,红肿发亮,涂抹着黄色的厚厚的药膏。女人烫伤了,男人曲弓着腰两手朝后托着女人的.大腿。我侧头看女人的脸,女人竟是满脸的幸福洋溢。
男人艰难地行走,让人瞩目,一位个子高高的青年路过,低头说:“需要帮忙吗?”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这通往医院的人行道竟然情感弥漫,温暖始涌。
想起几年前,我们在外地某生,我的脚摔伤了,姐姐背着我艰难地移动在医院的长长的走廊里。而姐姐却是我一生气就埋怨、一不高兴就挂电话、不想理睬就不理了的姐姐……而她们(他们)却是在我生病和困苦时,无怨无悔不离不弃的亲人。
我的眼泪已濡湿了眼,一滴滴渗透了出来。
那个匆匆而过的询问需不需要帮忙的青年,让我想到了正值青春年华的儿子,他一定也会在路上伸出正义善良的手,帮助那些弱势艰难的人。
进入人潮汹涌的医院大门口,眼泪深深地流了下来,心里澎湃着,激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