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珍贵的老照片的散文
2010年8月8日淘到一本《爨乡文化风采》(陆良县文化产业办公室编著,2007年1月出版),在这本书的第297页有一张老照片,这是1936年7月1日中枢镇中心学校暨第一、三分校全体教职员的照片,从上面“万世师表”“雅集大成”的匾额来看,应该是在文庙前所照的,它对于我们了解当时的教师和文庙提供了珍贵的图片资料,至于上面提到的一、三分校,曾有人问过我,我说第一分校可能就是文化小学,当然这只是推测,还需要资料来证明。在这本书中,仅有两张反映民国时期陆良教育的老照片,因此应该是很珍贵的,而这张照片曾经的拥有者就是我。
关于这张照片的来历,在我的“书账”中记得清清楚楚:这是2002年3月28日我连同5本书一起淘到的。当时它夹在一本黄色封面、黑字的《三角函数》中,我翻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在这张照片的右边边上有毛笔书写的原持有人的名字:缪坤模存。他应该就在这张照片中。为什么现在的'照片上没有名字了呢?这要从编写文化小学的校志说起。大概是2005年,根据上面的要求,一些学校开始搜集资料,准备写校志,因为我对历史比较感兴趣,曾根据搜集的资料,在县文史资料上发表过几篇文章,看到学校要编写校志,我正好搜集到一点资料,于是我就把它贡献出来,一共有两张照片(这一张和一张上世纪80年代文化小学初中教师的合影)、一张上世纪60年代(1963年)文化小学的《毕业证书》、一张解放后(1950年)文化小学第一任校长罗宗祜亲笔填的简历表。我认为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堪称文化小学的“文物”。从罗宗祜的简历上可以知道,他才是解放后文化小学的第一任校长,虽然时间很短,1950年下半年即为王承骥,因为他是旧任续聘,所以很可能*他就是校长。从表上还可以知道当时学校的名称是“陆良县中建区中兴乡第一人民小学”。《毕业证书》为直排,上面既有文化小学的公章,当时的名称改为“陆良县先锋公社文化街小学”,又有“陆良县人民委员会”的大印,还有当时的校长郎满凤、副校长王承骏的私印。从这些印章上面可以看出当时社会对小学毕业生的重视。背面为空白的《识字证书》,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当时处在困难时期,纸张缺乏,于是在50年代剩余的《识字证书》的另一面作毕业证书,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还有的用作其他。可惜在编好的校志中,其它资料都用上了,只有《毕业证书》没有用。照片上的字应该是扫描后在电脑中清除了。
2006年秋,《文化小学教育志》出版,有一天我到办公室去要我提供的资料,没想到却被告知:找不到了。再问,说当时扫描好的图片拿到出版社后,图片显现不出来,于是又把所有的实物拿到出版社重做图片,之后就没有拿回来(故前面说是曾经的拥有者)……不知道现在它究竟身在何处,现在的拥有者是不是也像宝贝一样对待它,还是仍将它当废物一样扔掉,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像我一样能从废纸中找到它的人,还是它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废品收购站,如果是这样,我不知道这究竟是这张照片的悲剧,还是人的悲剧。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在校志中还能看到这些资料,也让更多的人了解了文化小学的历史,现在这张照片出现在这本书中,看到的人将会更多,能为家乡的文化事业做一点事,是每个陆良文化人应尽的职责。
从别人遗弃的废物中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感受发现的快乐。2006年9月,我根据自己搜集到的关于民国教育的资料,写成《民国教育点滴》一文,后于2009年发表于《陆良县文史资料选辑》(第十七辑)。如果能搜集到关于“缪坤模”的资料,对于了解当时的教育或者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将大有裨益。
2012年12月25日下午,方校长突然打电话叫我去办公室拿我提供的编写校志的资料,真有点喜出望外,6年过去了,原以为早就不知哪里去了,没想到还在他的柜子里睡大觉。我的宝贝总算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