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远去散文
根据王海长篇小说改编的话剧《钟声远去》昨晚在咸阳大剧院演出,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随着剧情的展开,五陵原的风土民情伴随剧中所反映的时代命运给了观众视觉的感动和精神的触动。老书记的形象鲜活独特,他的语言、形体、动作都会把人带到二十书记八十年代的咸阳原上,使人自然想到关中农村的民风、民情和其独有的秦汉文化、历史格调。
话剧的故事源于小说《天堂》,但在改编中却整合了小说的人物和情节。话剧的'视野没有小说恢弘,表现却超出小说本身。深度未及小说根系,而思想的空间却得到了放大。这自然受制于两种艺术文本各自的优长,关键在于小说家和剧作家对于那一段历史的把握和认知各有侧重。
就话剧而言,采用了文学中散文叙述的表现方式,虽有新意却淡化了很多东西。其根本的问题弱化了冲突,分解了欣赏的时效和感观的张力。特别是改编者置身当代语境和时势,过多追求诗意表达和和谐氛围,使原本矛盾、对抗、振颤的历史纠葛,变成了心理适应和精神互应。话剧中的“戏”少了,“话”多了。尽管陕西人艺的艺术家表演的很到其位,但整体的感染和思想的共鸣就少了厚重和强度。
当然,剧中很多亮点和惊人之笔不能不让人深思:一是大象征。从始到终的背景雪花,飘飘洒洒,直到剧终的大雪纷飞,给人历史的肃穆和思想的缓冲。剧中人物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中演绎着他们对改革、对生活、对爱情的思考、理解和追寻。凝重的时代、萌春的时代、变革的时代,或释放、或希冀、或观望,都在飘舞的雪中隐存。谁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谁悟出什么就是什么。诗意的表现尽在其道;二是三娃的傻态和喊声——开会——散会......一开一散,展现了时代特征,表现出了人被异化、精神被控制、思想被匡囿的时代悲歌。特别是德厚老人的手颤和胆怯,作为人的不能和无能,都深深刻下了那个时代的印痕;三是远去的钟声。现实中的钟声已经成为一个符号,远去的是声,而依然存在的还是钟。钟声远去了,真的远去了吗?
对于话剧,我是个外行,外行靠感受和直觉说话,自然难免偏颇。
对于远离百姓的话剧能走进百姓,我是欣喜的鼓舞的;对于能在百姓中得到热烈掌声,给百姓以别样感动的《远去的钟声》,我更感到由衷的欢喜和鼓舞,一方面他是由朋友的小说所改编,对于朋友和我们都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二是作为高雅艺术的话剧在咸阳备受青睐,是话剧之幸,也是文化之幸。
祝贺陕西人艺。祝贺王海。也祝贺在话剧中享受生活、思考生活并为生活奉献自己热情和智慧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