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小女人抒情散文

  周末傍晚,闲得无聊,便约朋友去“红壶楼”茶楼喝茶。

红楼里的小女人抒情散文

  “红壶楼”是我们这个小镇上具有悠久历史的茶楼,里面的茶以汤清、纯朴、清淡、口感香甜闻名遐迩。据说,在清乾隆年间,百废待兴,朝延命官来体察民情时,这里就是指定接待的地方,同时,它也成为当时富豪绅士云集的场所,所以,那时“红壶楼”在普通民众心目中是一块神秘的境地,方圆数百里地的人都有所闻,但望而却步。而今,“红壶楼”品牌经过几代人的悉心培养、锤打锻造,慕名而来的人比比皆是,它已成为现代人休闲常去的地方。茶楼生意一年四季火爆,老板也别出心裁地给原来的纯一色*的光头小二们里添了一些青春靓丽的女子来跑堂,开设了雅座,包间、标准间、豪华间等,“红壶楼”在保持固有传统的特色*同时,也不断增加了新的时尚原素,顾客对老板如此高深的商业头脑,倍加赞叹。

  我和朋友到时,茶楼已是爆满,没辙,只好将就一下了。我们随便就和别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刚落坐下,就见一身材绝妙的女子上前来,身披红艳旗袍,笑容可亲地寻问我们要那等茶。朋友就迫不急待地说,盖碗花茶。女子迈着轻一盈的步伐而去了,我就和朋友闲聊了起来,兴致正浓时,从木楼梯上传来“噔噔”的女人高跟鞋击楼梯声,节奏很匀称,也很清脆入耳,是有一种情调在里面的,人听着,就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了。此时,朋友突然不说话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了。

  女人上来了,是和你一个剃着光头的大男人,大男人个头高,面目也清秀,身穿对襟丝帛唐装,宽大随风而逸;脚蹬绅士圆口布鞋,脖子上挂着条金链闪闪生光,圆壮的臂膀上刺着一条青龙,那双眼看起来有点雄鹰斗鸡的摄人。那女人小鸟依人,眉目清晰可人,腰细胸大臂长膀宽,吊带背心裸露出了大半个“体墙”来,超短的碎花裙摆在闪耀中隐约了粉一红色*的底一裤,颀长雪白的腿,小一巧一玲一珑的脚上一双醒目的红高跟鞋。女人手挽着男人的胳膊,男人口里刁着一根粗一大的雪茄烟,不时有青色*烟丝在空中盘旋。男人和女人刚走在楼口,早有老板在等待一样,老板笑脸想陪就迎进了雅座。朋友看着口里“啧啧”地叹,我也被这样的场面所动容。朋友侧耳细声慢气对我语:看见了吗?这是上等人的上流社会,现代的老爷姨太太样,咱俩就像穷酸鬼。我笑了,不语。

  和我们同桌的人离去后,只有我和朋友,我们择居在窗口。透过窗口,外面已是华灯初上了,七彩的霓虹灯在朦胧的夜色*中不停在变幻着自己的身一子,就像这个女子打扮自己,不停地想讨到男人的欢喜一样,我开始有点厌倦这种氛围了。街上的行人开始有点沸腾,叫嚷声此起彼伏,他们只是这个城镇噪音的制造者,但也不得已而为之。透过铅华浮沉,他们只是为了生计在忙忙碌碌。我转过头,不想在看这两层纸间的距离。两层纸就这么薄,谁能一捅一破它而去看他本质呢?的确,现在的社会,没有人在发疯的追究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就和有些人对待功名利禄一样,清泊淡利一切都如行云流水;而红尘滚滚扑烁迷一离的夜生活我们只是一个局外人,我们根本无法在这样一个圈子里浪迹。纵使,我有那样的野心和他们混迹一起,我也不想在这样“毫无女人味”的女人之间徘徊。回过神来,细细抿口茶,才发觉这茶清淡、可口、香甜、纯朴,自然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的,这就是生活人生,不是那种在浮躁中虚度狂活人的生活人生,我没办法去追究,我也不想去追究这个中原委。

  一壶茶在我和朋友的相互寻视中抿完了,又是一个小一姐款步而来,轻声细语地问:二位先生,还要一壶吗?朋友点头示为再来一壶,小一姐转身而去,旗袍的开衩处又被朋友猛看了一眼,朋友如此之色*,我有点低估了他。我说,你这样,就像猫见了腥,这怎么行呢?朋友大笑了,你还不懂什么叫时尚吧?我笑了,却有点苦。这时,那个小一姐来了,依然是那么清甜的样子,朋友想和她荤几句的时候,她的脸差点红到脖子根,我大笑了,女子走开了。这时,从一个拐角的地方窜出几个女子,依样子看是行业老手了,她们都眉飞色*舞蓄势待发的,像个职业一杀手,要就擒这类人一样。她们能就擒像朋友一类的有色*相却没有色*胆的人,在她们你推我搡中,朋友就像喝醉酒一样在四朵鲜花中怒放了。此时,我想笑又想哭,真是五味瓶的滋味。剩下一女子就坐在我的大一腿上,像要掏空我似的,我慌不择路,只是推脱,要落荒而逃。女人见我“执迷不悟”,索性*地抛下一句话:活见鬼了,没有男人味!然后就像一片残云在空中涤荡,在“红壶楼”里又飘来涤去了,我真的想哭!

  女人走后,肚皮里有一种我也说不清的东西在翻江倒海,很是不自在。我一个人坐在窗前,朝外望去,夜色*很是迷漫的样子,也很浮躁,像烂了的西瓜在街上滚一动过了一样。我收了视线,再朝里屋望去,依稀地见对面雅座里只见那个刁雪茄烟的男人在一群女人的包围态势下逍遥自在,女人的放一荡一声和男人的无所收敛交织混合,他们都自然有点忘乎所以了。依样子看,这类人他们的生存似乎就若天上的流星,如果他们碰上小星体还可以遨游星空,若一旦碰上了大星体也就灰飞烟灭了,他们是在这二者之间周旋,有一天快乐,也就是去享受一次。而在楼下窗外拼命吆喝寻求生活出路的人们,也不知这是天堂亦或是上层社会,他们肯定不曾想得这天外天,云外云,人外人之间是个什么样的,而是天天疲于奔命的寻找生活的出路,这样的出路和那样的生存有没有本质的区别呢?我不敢断言,但仅就这一点寄生虫的生存方式就让人有点呕吐了。比如我,就有点吐血的态势。

  过去,一个端端正正的品牌经过上百年的的发展、演变,在如今却也不幸沦落成为一代“红粉世家”,或是“世代佳人”,或是风一流的代名词,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也对自己有点不认真了。百年品牌都可以变,“红壶楼”里男人都变成了女人,女人都变了小女人了,那么,刚刚处涉入人世的人在耳闻目睹后,又有什么样的变化呢?一个良家闺女,一一夜之间或是一段时间就兑变成为小女人,是因为有一个大大的男人圈在诱一惑她们,在这种境况中小女人就由不得愈发愈小了。只有小,她们才能被大男人所掖藏,所怀抱;若太大了,岂不是难为大男人了?

  几百年的发展、演变,“红壶楼”里的茶质地还是保持了几百年前的风味,汤清、纯朴、清淡、口感香甜,但那个老字号的牌照在生生不息的变化后,有些东西在已发生了“核聚变”后,已找不到她半点踪影了。尤其是里面的光头跑堂的小二也变成了会吹拉弹唱的“大二“了,没有特长的小二们就被优胜劣汰了,被沾尽世事沧桑的花柳们都毫不留情的抢走了他们饭碗,又本能地被“氧化”成了小女人。我想,能成为小女人的人,是因为她们有小的特点,不然的话,她们也是社会上的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要么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了,要么做个乖一巧的玲珑女人守在家中,要么成为社会上的女强人,要么成为职场中金领丽人或是白领丽人,她们也是有资本可发寻的。但仅以她们常年泡在“红壶楼”里的资本,这诸多因素成为一部分现代女人最基本的生存方式,已无法从她们身上找到半点影子了。如果真让她们回到从前,我倒是觉得这有点为难了她们,这种活法,也许是她们找到了一个女人另一种活法,但这种活法,对于一个真正的女人来说,这是不合伦理和道德的。她们既然选择了这种活法,还顾什么伦理道呢?

  社会变了,时代变了,人的思想也在一天天的变化,经历风霜雪雨几百年的老字号“红壶楼”也在变,我真的很怀疑,也很担心,“红壶楼”哪一天它汤清、纯朴、清淡、口感香甜的味儿会不会在这种时尚原素的刺激下,也和那些女人一样,变得如此荒涎而又随风涤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