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荷池散文

  约摸十来天未光顾荷池了,真有点想。五月只剩下五天了,又值初夏,一天一个样,现在不知是一番怎样的景致了。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急盼前往。恰好午后回家,我在华科大南二门的车站下车。趁闲着无事,我走进了大门,来到了南大门和二门铁栅栏旁边,紧挨着大街的荷池。

初夏的荷池散文

  初夏的荷池。垂柳是不值得一提的:烟雨柳帘、飞絮迷眼的春色,早已随着春归成了记忆。那如丝条的柔枝、似利箭的细叶,虽不至憔悴,但入眼已不再清新亮丽了。柳尚且如此,水杉也好不到哪儿去了。虽主干笔直,伸展的枝叶条达舒畅,总归还是平淡乏味吧!当初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在这儿凑热闹的还有腊梅:寒冬无人欣赏,时下又干瘪清瘦,蛮受屈的。其他说不上名的树,杂且无序,碍眼倒不至于,养眼也说不上一一青枝绿叶总是不会让人生厌的。坡上的树木花草,只是传递着时令变化的气息;尽管争春时未见夺目的亮丽,追夏时又无耀眼的色彩——这儿毕竟是荷池的天地——荷叶荷梗荷花的天堂!

  初夏的荷塘,也是鸟儿的乐园。胆小的小斑鸠,从池边的坡草上飞进飞出——远一点也不敢,好谨慎的。长长的尾巴似喜鹊的鸟儿,在青青的坡草上蹦去蹦来,尾巴翘得好高——真的有点骄傲。麻雀大小的、黑白两色相间的小鸟,飞去飞来,快活极了。一只黑色的八哥(极像),轻轻地落在菱型石块铺设的小径上。四十年前务农时,我常看见牛背上的八哥;更早的儿时,就见过邻里叔叔家中的鸟笼中养过,听说会说话,可是从未听见过。游人稀少的地方,鸟儿是*自在的。这附近有一片大树林,鸟儿自然多一些,窜过来了,叽叽喳喳的鸟语声,打破了午后荷池的.寂静。那空灵闲适的时光,放任思绪*地飞扬。

  当我的目光落在荷面上时,心头泛起的微波,轻轻地荡漾。上次池面上稀稀落落的荷叶,已错落相连,遮盖了整个水面。一阵微风掠过,叶盖轻轻摇晃。我想起了宋朝诗人周邦彦“一一风荷举”的名句。老实说,这个意境我并不懂,但极力想往上面靠。整个荷池碧绿碧绿的,若是清晨,抑或是傍晚,夏风送过来的清凉荷香,怕是总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上几口的。儿时用扇形的老荷叶,裹着的小米粑、面窝、糯米包油条等早点,吃起来可清香呢!

  为了便于观察,我沿着一条弯曲的水泥塘梗接近了小池中间。这可能是以前隔池塘用的,废弃了,正好我利用上了。原本想在重重叠叠的荷叶中寻花,沒料到看到了有趣的现象。

  有两只蜻蜓,闯进了我的视线。这两个小精灵,间隔一只的距离,像直升飞机一样,悬在空中:忽地往上窜一点;忽地往下降一点。那样默契整齐的配合,真不知道她们是用什么传递信息的。这莫非就是诗圣杜甫在《曲江二首》之二中的“点水蜻蜓款款飞”?

  飞去飞来总会落下的。我发现她们一般不落在宽阔的叶面上,而是喜欢立在尖子上:要么是叶盖折断后的荷梗顶端上;要么是曲卷尚未舒展开来的叶尖上。真的好奇怪。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宋人杨万里的《小池》中的两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想,荷叶出水时,是不是都是曲卷似两头尖的叶筒一样?不一定吧!我看见了大的卷叶,也看见了小的叶盖;很多的。

  偌大的荷面,我好不容易寻到了两个含苞未放的花蕾:大的高出了叶面;小的则隐藏在叶中。虽未看见荷花,我仍然很高兴,按下了快门,拍了几张照片,发上了昔日同窗群,与群友分享初夏荷池的迷人风光。

  我走在小径上,欣赏着初夏午后池塘的风景。一个人的世界,心旷神怡,好不凉爽。

  池塘边林荫小道上,有一个石条凳。有两个像学子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女孩红上衣,男孩黄上装。他俩看上去像情侣,都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机。我从他们旁边走过,他们也懒得抬头。旁边停放着两辆一键租用的共享单车,都是黄色的。

  离开这儿时,我在想,初夏的荷花池,正是美丽的荷花盛开的前夕,期盼了一年的美好季节马上就要来到了。然而,在高科技突飞猛进的今天,人们的出行越来越便捷了,可是,走近了大自然,并不一定亲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