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夏日想笑着留下优秀散文

  这个夏季如同往昔,冥冥之中,我听见一个集结号在吹,一个接一个的夏日正排着队义无反顾地向前行驶,是烈日灼灼的,浮云蔽日的,大雨瓢泼的,还是清樾淡月的........ 带着众生相,一一离开,但总会有那么一个夏日想笑着留下,不是留在你的生命线上,而是留在你的心际。

有一个夏日想笑着留下优秀散文

  某个土豪亲戚随手送了她几张vip水木年华音乐会的票,她说,第一个就想到我,有点文艺范嘛,人家肯来我们这座小城演唱,无论怎样,都该在喜欢上追加一枚砝码,不单单我,听说小城早就开了一个“水木年华”歌厅哩。超前一晚,她把票送来,“两人话三番,一吟复三叹,不想诉离殇,终难弃惆怅”,因这个七月,她将乘风乘月飞往异国他乡了,两个自认善良娴淑的女子,却若巴塞罗那著名造船厂陈列室里的两个船舶模型,上面雕刻着航行中惨重受伤经历的文字,是被潜在世海里的冰山暗礁撞沉的,匿迹海底,何时见天日?诚如沈先生说的:“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 既然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也许一场音乐可以稀释一下心情,晚安,送她绕过篱旁的玫瑰树,心里清楚,那些玫瑰早就谢了一地,随雨水流到地沟,没有月光的黑夜,倒见几只流萤在空枝上踯躅不归,扑闪的点点绿光,似在支撑着孱弱欲息的信念。

  在电话的`催促声里,仓促淋凉,低调的发髻,淡淡的裙装,淡淡的笑意,似淡淡的清茶;淡淡的几缕云丝,笼在淡淡的夏日黄昏的月色上,似淡淡的清梦;经过水田边,那里的野荸荠草因我的身影,泛起一层层轻微的绿浪,它们在窃笑“那个赤足水田嫁接过荸荠草长辫的女子,终于也被时光绾成髻了”;路过水渠边,那里的风车草因我的步履,轻轻摇曳,它们在私语“那个折断风车草茎秆,悄悄祈愿的女子,可曾忘记自己许过的愿?” 我们骑着单车,往“吾悦广场”悠悠而去,马路两边皆为青白点缀的栀子花,清风花香对语,听得人也想附和几句,这种蕴藉优雅的栀子和那些草儿一样,总觉得敛藏了几许回忆的东西,好似薄雾笼罩的山丘,看着清浅悠远,里面却藏着万千风景。

  从绿色缓坡走来,踏在蓝花簇拥白石铺就的图案上,人自是轻盈起来,干净起来,黑暗已悄悄点燃夜的神秘,挥动的荧光棒,则照亮一块绚丽的空间,播放器里一首经典的旋律拉开音乐会的序幕——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给黑夜添了几许神秘、诡异和诱惑的色彩,黯哑的歌喉:“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他们在庭院里纵情狂欢) sweet summer sweat(香汗淋漓),some dance to remember(有人翩翩为回忆),some dance to forget(有人翩翩求忘却)”。终于,“水木年华”从一片尖叫声中走来,他们的开场白和以前一样,寥寥数语,现场的卢庚戌比印象里的稍微发福了,毕竟是同般岁数的中年,经不起岁月这把刀子的雕刻,就像他唱的《青春再见》:“在这一瞬间感觉如此靠近,在这一瞬间却又如此遥远,留不住什么换不回什么”有时造化真的爱嘲讽人,在他们正唱着《完美世界》时,咔嚓!电闸跳了,原来完美是虚的,是黑的,只有黑暗笼罩整个小城和歌迷惶恐的心,我坐在椅子上都忐忑得发慌,尴尬得冒汗,还是人家明星有范:“没关系的,如果电真的不来,我们就为你们清唱,愿意吗?”现场顿时掌声哗然,电也被感动了,继续照亮这片夜空。 一直喜欢听他们的《在他乡》,歌里的那种弥愁漫漶的味道,是一个远在他乡的孤独者身上的味道,是一个留在家园的守望者身上的味道,听着听着,就会恍然入歌;和众多歌迷一样,喜欢《一生有你》:“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她,就坐在我身旁,彼此一直暖心相惜,此日作离别,何时随雁归?在他乡,某个寂静的夜晚,是否会轻哼这首“一生有你”?而《启程》的旋律已容不得我飘渺的心事,不由跟着他们一起唱“就在启程的石刻,让我为你唱首歌,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等到相遇的时刻,我们再唱这首歌,就像我们从未曾离别过,孤独时候要记得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