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散文随笔
老家散文随笔1
到保府求学,是我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家,每次出门时,父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没事了,记得常回来看看”,或许是年轻不懂事,或许是对外面世界的无限向往,当时真的没有在意,也没用心去体会父母说这句话的含义。
毕业后到外县县城上班,一晃20年过去了,虽然离家不远,经常回家却成了奢望,特别是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跟我生活,一年回老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老家从此便成了我时常魂牵梦绕的地方。
老家的庭院有五间正房、两间配房,配房是我家的诊所,父亲每天在那里忙着给村里的乡亲们看病,一干就三十多年,直到生命的弥留之际。庭院的南面和西北角各有一棵枣树,秋天一到,看见先红了的大枣,就迫不及待地找来木棍打下来一饱口福,要是不解气,就爬到树上抱着树一起使劲地摇,大枣散落一地,一边捡一边吃,很是开心,被巴娇子(又叫洋喇子)扫一下也是经常的事,涂上一些家里自制的大酱,疼痛很快就会消失,更是神奇。
天色渐晚,把院子里扫的干干静静,泼上几桶从压水井里刚压出来的凉水,放好圆桌碗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母亲做的晚饭,酒足饭饱,和父辈们一边乘凉一边聊天,山南海北,困倦不已,不愿散去,那时的宁静与娴适,真是让人眷念。
“故乡真小,小得只盛得下,两个字”,每每想起这首短诗,内心深处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老家是我生命的起源,是我心中的一片净土!记住老家,即使漂泊他乡,也会象风筝一样,总有一根线牵引着你的灵魂,让你不会迷失方向。
多少次梦中再回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里一直反复的默念,老家你是我无法割舍的眷恋,无论何时、身处何地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温馨的港湾。
老家散文随笔2
罗汉尖,一座挺拔在大别山系上葱绿兀立的翠峰,她独占皖鄂灵秀,蓄含松滋精华,为纳融万千性灵,时刻袒献着自已不竭的甘泉与物食,亘古就被人们冠以了这个拥有着皖西南地域风情的名字。你可能对她陌生得从无知晓,但我希望你将能从我魂牵梦绕的时空牵绊里来解读、了解并熟知她----因为我的老家就在这罗汉尖下。
走进皖西南,越是贴近大别山麓的腹地,你就会愈加倍感到这片土地的神奇;顺着蜿蜒伸展在崇山峻岭之间狭窄的盘山弯路,沿着那些涓涓不息的泉涌汇聚成清澈见底的潺潺溪流,触捧着朝暮升腾飘渺在山间的峰岚水气融炼出的雾裙霭裾,此时此刻,你就会对亲临并融于这方天净山青水秀的空间,产生一种特有的幻化景致而倍感出十分的惊奇和百般的敬畏。
尖,这个称谓,在故乡俚语的山名中,只有那些具备了山之雄霸险峻气魄者,才可以获此殊名。罗汉尖作为大别山尾端众山之佼佼者,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早就以一种神奇瑰丽、伟岸高大的形象在心间烙上了深深的印记。离开故乡二十多年的光阴里,松滋古韵,俚语乡音,黄梅曲调,和着这罗汉尖山峦中的花草虫唱,深谷鸟鸣,竹翠松涛,甘泉叮咚;伴着那老屋祖堂里的数重石阶,谚语传说,儿伴童谣,光怪俚事;融着那幽藏与林间里的山珍异果,野茶清醇,馨兰天香,胭脂花红。一齐埋刻在我心坎的记忆深处,时常被牵挂的思绪开启,醇香而绵长,回味而难忘。多少次在记忆中回首,多少次在睡梦中登游,多少次在魂牵梦萦里漫溯,又有多少次在挂念思潮里邂逅…
都说罗汉尖像一位娴静秀气的仙子,纳钟灵之气,吐万千大方,巅霭峦气,阴阳昏晓,云绕雾缠,晴雨轮转;四季变更里,时而花枝招展,时而温雅儒生,时而白绢裹体,时而彩练缠腰,时而香馨袭人,时而野果累襟,时而翠烟拂面,时而绿黛遮身,一静一动,一姿一态,一颦一笑、一丰一瘦之间,皆为轻盈和灵动。真颇有“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灵秀脱俗之美。
都道罗汉尖是一个虚怀大度的智者,融丘壑之远,呈千百物华,峰峦列坐,聚首俯和,峰脊怀谷,开合自如,飞禽走兽,萝藤植株,收纳为用,皆为性灵。若没有罗汉之大肚胸怀,又岂能容得下这遍山的日精月华,苍松翠柏,茶兰杉檀;若没有高明邃远的智慧,又怎能让这山间物态融洽相处得如此和谐;若没有罗汉神力,又哪能把婉转优雅的采茶清调熔炼成举世闻名的黄梅戏曲。可谓天然怀就的“随云卷云舒胸怀罗汉之性,任花落花开心纳众生之情”
都言罗汉尖是一方圣神的红色沃土,英才辈出,人杰地灵,聚天地之精,存红色之魂。在罗汉尖山麓方圆几十里的沟岗村舍里,到处都流传着红军和老百姓们演绎的可歌可泣感人泪下的英勇事迹,杜鹃殷虹,赤土欲燃,碉楼遗存,古木相候,这些曾经亲历了英勇的罗汉山村先烈事迹的历史见证者啊!山风劲呼,清泉叮咚,空谷回声,这莫不是你们在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在那战火与意志考验中罗汉尖英灵们的坚毅忠魂。----“要问我眼中为什么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罗汉尖下,是我的老家。
老家散文随笔3
春天真的来了。放眼望,一片蒸腾的景象。虽然,树还不曾绿,小草也还躲在枯败的身影下。然那柔和的风,亮丽的阳光,晴朗天空里飘着的云,都会让你在心里默默的喊一嗓子:春,与你久别,而今,在人生的又一个当口,我们终于重逢。
驾车行驶在回老家的路上,母亲絮絮的诉说着从前的往事。我敷衍着,车内流畅的音乐带我一路飞奔。带着一颗渐渐告别残冬的心,迎着车窗外温暖的阳光,踏上了回老家的路。这条路,曾经无数次的往返。当年,十五、六岁的自己,总是坐着难得的那几趟路过的客车,带着一点点青春的惆怅和欢乐,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无数次穿行在路上,幸福在亲人温暖的目光里。还有家里养的那只无比忠诚的大黄狗,每次,当它嗅到我的气味,看到了我的身影,就会狂啸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我的怀中,它爪子上带的泥土,会把我整洁的衣裳弄的狼狈不堪。而闻声出来的父亲、母亲就站在大门口,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我生在老家、长在老家。十六岁时,在父亲的护送下,离开了我一生都眷恋的土地。这里,满满的储藏着乡音、乡情。故乡的河坝,是走到哪都不会忘记的景。春天,我会和几个伙伴一起,去追逐春天的脚步,第一棵青草发芽,第一根洁白香甜的芽虎苗,第一片蓬勃的野菜,第一块松软的泥土。甚至,奔跑时不小心摔倒,自己那矫情的哭声,和伙伴们一起笑着跑过来,搀扶我起来的那一张张挂着童真的脸。而我们中最大的老冬,就会笑着蹲下来,喊我说,来,笨蛋,我背你吧。我就擦擦眼泪,心满意足的趴到她的背上,双手缠绕着她的脖子,在她温暖的背上,又无比快活的和她们疯笑起来。
这个早春,我回到了故乡。大地被阳光满满的覆盖着。乡人还不曾耕种,小村子安静的好似莫奈的油画。没有一丝的嘈杂,只有空气里迷漫着泥土的芬芳。那条我儿时来往无数次的小路,依旧蜿蜒在那。今日,再次踏上这条记忆里最亲切、最柔软的路,心也同这渐渐复苏的土地一样,鲜活起来。故乡在飞速改变的世界里,独守着一份淡泊和从容。小路一如当年,供销社如今也只改名叫商店,规模一如从前。水闸站,今日依旧掩映在白杨树下,只是稍微修整了,从前的那个水泥房子,现在修得更结实,老远亲热的望过去,依旧会让你的心在刹那间波涛汹涌。水渠依旧,水渠上的小路依旧。那条小路是我的童年时光里最喜欢徜徉处,在野花、野草繁茂的小路两侧,可以摘得耦合色的小花、金灿灿的向日葵、芦苇花、熊猫草、还有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野草穗子,那穗子洁白舒展,腻腻的还有些油脂,拿回家插在罐头瓶子,或是用它扎成一个掸子,当景看、还是当掸子,都可以。这个不大的村子里,盛满了我童年美丽的记忆。似乎每一方安静的泊着的一弯水,一座老房子,甚而一个不再熟悉的人家,每处都让你在心里感觉到是如此的亲切自然。村子虽小,却温暖、包容。每个成长在这个村子里的孩子都受到全村人的爱护,都在乡人赞善的话语和鼓励的目光中成长。虽然生活贫苦些,但他们的宽厚、慈爱、和善,是每个孩子成长路途上最平凡,也最珍贵的财富。我是大千世界里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生命,如同所有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而又消逝的生命一样。仅仅因为我拥有着老家,仅仅因为我在生命开篇的那些日子里,成长、沐浴在她的怀抱里,而拥有了可以享受一生的爱。那声唤我小名的招呼,会让我在那一刻,忘记所有生活的疼痛,而绽放出最畅快的笑容,那份淳朴和真挚,会让我从容、淡定的走好属于我的路。这条路上,有亲人离散的悲伤,有繁华过后的落寞,有痛彻心肺的疼痛,有直面人生所需的坚韧,也有小人生里的快乐、幸福、满足,在老家的春天,让我重新蓄积了许多的温暖在心怀。我如同一个贪婪的孩子,吮吸着来自故乡的一切,这一切让我的肩膀变得坚韧,变得能够担当,变得有足够的力量,为耄耋之年的母亲带来欢笑,为正已加速度长大的孩子带来温暖的年少时光,作一个平凡而善良的自己。我会在一个月亮皎洁的夜晚,站在窗口,安静的凝望,凝望窗外那片璨若星河的灯火,幸福的遥想,这人生,这小天地,轻摇着一个个的往事,如同一个个酣梦。
当年和我并肩坐在班级门口一起等老师回来、今天微笑着站在我对面的班长,我竞认不得了。只记得当年,我是班副,他是班长,我们的吴老师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回家给她的二儿子喂奶。班级的纪律就交给了我们两个。我经常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神情严肃的在同学们那老旧的课桌间来回巡视,遇到偷偷搞小动作的同学,就一棍子敲到桌面上,还要厉声的训教人家。同学们都安静的看书时,我就和他一起,坐在班级的门坎上,向老师回来的小路张望。我记得,空旷的操场很安静,高年级教室里不时传来老风琴的琴声。总要等到很久,老师的身影出现在那条杂草簇拥的小路上,我们就欣喜的站起来,好似完成了无比重要而神圣的使命一般,昂着头,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那年,我七岁,他八岁。如今,站在我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海。岁月馈赠给我们许许多多的人生珍宝的时候,也毫不留情的带走了许多。当年,老师回家喂奶的那个老二,在二十多岁即将成婚的时候意外死去,他的离世,让我们的老师在一夜之间斩断了所有的人生欢乐。生之为生,死之为死,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犹如庄子之梦蝶,还是梦蝶之于庄子,哪个是真,哪个是梦,似乎无从知晓。如所有的姻缘,缘起缘灭,或为那牵挂的心,或为那前世的缘,只“天地尚不能久,何况人乎?”。就好比今日的春,明日的秋。笑过,哭过,千般不舍,万般不忍,一切自有其规律,终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无极,复归于朴。我们,只能是在浩淼的潮起潮落间,捡拾几颗光泽的珠贝,在掌中轻握。
走在老家的土地上,道路不如当年那样漫长,记得当年走过的路,是那样的遥远。而今重新走过,认识到我的老家真的很小,小到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庄只有巴掌大。过去的那些长辈们,多数都以仙逝了。而依旧健在的舅母,成为我无数次重访老家的理由。真想在这个阳光和暖的春天,再次走出小村子,沿着当年的那条路,从自家高高的房身下,路过那几户同族的人家,路过那条小河沟,走过一大片的稻田,顺着那条路,沿着坝上的羊肠小路,来到坝上,来到那花草繁茂、浓荫蔽日处,那里,阳光透过枝丫,投下斑驳的影,而那条故乡的河,宛如一条素洁的丝带,萦绕在天边,萦绕在永远绵延着思念的村庄。
老家散文随笔4
又下雪了,清晨走在学校里,看到学生和老师们在扫雪,我不禁又想起了耿叔和耿婶,想起了那个雪夜。
耿叔和耿婶是同事的父母,那年他们在学校传达室工作。他们非常朴实,对人也很热情,加之是老乡,所以我们交往比较多。
那天晚上雪整整下了一夜,地面的积雪有差不多十厘米厚了。清晨我早早地来到了学校,发现学校里的雪地上多了两条小路,一条有一米多宽,老师和同学们都在上面走,另外一条只有半米宽,没有人在上面走。耿叔一直在旁边提醒大家:“别走那个小窄的,太滑!”。终于明白了,那个窄的是学校地面的装饰线,与其他地方不同,那里的地砖非常光滑。耿叔真是心细,不仅扫出了通道让大家走,还把这些危险的地方也扫出来提醒大家不要走。大家都表达着谢意和感激,耿叔只是憨憨地说:“人老了,觉少,醒得早就顺便扫扫。”
后来耿叔他们回老家了,我们见面也就少了,每当看到这雪我都会想起他们。耿叔,老家也下雪了吗?你在老家还好吗?
老家散文随笔5
老家散文随笔6
回忆往事——关于老家的,已是很邈远;只在渺渺茫茫间,还忆得些许景、事、人。
老家的山多水浅——水至多不过一米多深。屋宇稀稀疏疏的点缀在山林野壑间;所以从一家走到下一家至少也要行百米以上。老家在记忆里是恬静的;明黄的日光慵懒地躺着,屋外有着草丛里的虫行声;远处的轻细微风声;潺潺流水声;间或一两声吠叫或鸡的“咯咯”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了这些可有可无的声响;再无别物——现在回想起来甚至是恬静得有些可怕——或许那时就觉着可怕了——只是心智尚不成熟;所以还不能理解心中的惶惶。
囿于人少,小时侯的我并没有甚么玩伴;可供娱乐的——至少伴了我些许时光的——便是靠在木门外的一只竹帚;常在院落里举着它拍笼住过往的蜻蜓;再大些,便也觉得无趣;于是有了新的玩伴——一块像极了电视里鳄鱼身躯的石头,青苔覆盖了它的半个身子——以至于小时侯常时间以为它便是“化石”了;由此呆坐其上,可以让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是重重山外。
老家的夜静得可怕——比之他地,更静——让人想到直击灵魂的恐惧。不知何时起,会在夜里落泪,心会坠落——一种令人惶遽的坠落感。这个村庄太恬静了——甚至有了世外桃源之感。在我的记忆里,人们总是重复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样重复的把每一天度过;直到看不到了日出的那一天。去过许多人家的葬礼,办了酒、入了土——人们知道有人亡了;再过了些时日,死去的人便像是骄阳下落了地的水——在人们的脑海中杳然不见了——或许游摸间能想起些许;于是,我开始有了些感悟——人死了;就代表了人们不会再想起他;我想改变——我极力回忆逝去的人——回忆他过去的事;确实,不是人们不愿想——实在是没什么可想的;众多日子,好像可以合成了一个日子——毕竟每个日子都是大同小异;甚至大多数人的日子都可以合成了一个日子,都是差不多一样的日子;这样,确实没甚么可想的——或者说没甚么奇突的地方;想不起。明白过来,便嚼出可怕的意味来;特别是在夜——这个和死最相近的——总会簌簌落泪。
老家的人、景、事都是恬静的——恬静得可怕的;后来离开了老家,这种恐怖似乎是泯灭了,很长一段时间里确是泯灭了;及至不久前,又爬上了心头;它并不是泯灭了;只是离开了那个时时触摸我心底的恬静得可怕的村庄,它被浮华裹藏了起来,它被我刻意裹藏起来;并没有甚么改变的——多少个日子;还是合成了一个日子——和别人一样的一个日子。
老家散文随笔7
在我老家的村子里有一个很长的胡同,家乡人都习惯地叫它“大胡同”。这个大胡同不仅在本村里有名,而且邻村都知道这个大胡同。因我曾祖父、祖父、父亲三辈都在这个大胡同里住过,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曾伴随着大胡同度过,那里留下了我童年的脚印、青春的梦想,回忆过往的岁月,不由得思绪起伏,感慨万千,老家的大胡同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老家的大胡同属南北走向,地势北高南低,建筑设计独具匠心,从村南大街进入胡同头往里一看,有一个高大的门洞,雄伟壮阔,设计精美,古香古色,就像一个十分壮观的牌坊,门洞的两扇大门很大,木料很厚,很结实。沿着门洞再往里看,以为就是那么几栋房屋,也看到头了,可再往深里走走,与当时的感觉大不一样了,胡同里弯弯曲曲,拐来拐去,曲径通幽,走出一片新天地。
现在想来,大胡同之所以闻名,可能不外乎四种原因,一是因为它古老,村里的老人没有知道这个大胡同是哪个年代就有的,年轻人就更没有知道的了,大凡经过大胡同的人,都能感觉到它历史的久远,不由得发出“啧啧”赞叹,也就因为它的古老,不免增添了些神秘色彩;二是因为它大而闻名,从胡同头到胡同尾大约有200多米,而且向左右延伸;三是因为从这个胡同里走出了许多知名人物的缘故,大胡同里几乎家家都会出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人物,这里虽说只居住着十几户人家,却走出了一个抗战时期的区委书记、一个区长,走出了一名空军师参谋长,走出了一位省厅领导,还走出了“全国三八红旗手”、省人大代表、青岛市劳模,还有企业、商业老总、大学讲师等,当年伟人提到的“工农商学兵政党”,在这个胡同里都有了。我的一位堂叔是1958年从大胡同里走出去的,成为一名远近闻名的空军飞行员,并在祖国的蓝天上飞翔了26年,一步步成长为空军某师参谋长,他的老嫂子现在仍在大胡同里居住,堂叔每次回家探亲的时候,都会绕着大胡同走走转转,到大胡同里每家每户坐坐、看看,大胡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啊!这可是他的根,他对大胡同产生了很深的感情,也留下了他深深地思念和回忆,这是叶对根的思念。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大胡同里人家参加抗战的游击队员特别多,被日伪军称为“土八路”,日伪军就对这个大胡同里“土八路”恨之入骨,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就成了日伪军实施“三光”政策的重点目标,据家乡老人们讲,当年日本鬼子进攻老家乔家村时,直接朝着大胡同就来了,听到消息赶快把大胡同里的大门关闭,日本鬼子当场吃了“闭门羹”,一时束手无策,等到明白过来,游击队员和村民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坚实的大门保护着胡同里老百姓的安全,成了一方百姓的“保护神”。 后来,也不知是日本鬼子还是汉奸把坚固的大门破坏了,再到大胡同进攻时,障碍小了,可大胡同里建筑设计的拐来拐去,蒙蔽了日伪军,游击队员们熟门熟路,早就跑出了村子,日伪军抓不着这些游击队员,为了解恨,就烧房子,几乎把大胡同里的房子烧遍了,有的还烧过两遍、三遍,神秘、美好的大胡同被破坏的满目疮痍,不像样子了。
解放后的大胡同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和活力,大胡同里闲置的房屋被改造利用起来,有的改造成了卫生室,为百姓拿药、治病,大胡同为一方百姓提供了方便。还有几间闲置的大房子,被我所在的第二生产队当了办公室,每天晚上,在这里记工分,安排第二天的农活,有好唱京剧的,也偶尔在这里亮亮嗓子,使整个大胡同里充满了欢乐。有的时候,也在这里召开“忆苦思甜会”,请老贫农回忆《家史》,唱《不忘阶级苦》“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申......”,我那时和小伙伴在胡同里就经常听到女人们唱这首歌,女人们都是带着感情,带着哭声唱出来的,那时候的人真重感情,唱歌真投入,把大人孩子都唱得心里酸酸的,唱完了忆苦思甜歌,生产队长、妇女队长领着大家一起吃“忆苦饭”,我记得跟着大人们吃过一次“忆苦饭”,可真难吃,难以下咽,现在想想,吃“忆苦饭”就应该这样,吃着这样的饭,想想过去,看看现在,永不忘本。在大胡同里吃“忆苦饭”也给人们留下了一段难忘的记忆。
这条大胡同还是村里的主要通道,许多村民到村委办事,到大街赶集,进城办事,下田干活,都要经过大胡同,这里成了一个十分热闹的地方,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也留下了他们丰收的喜悦。儿时的我,就觉得大胡同很神奇、有趣,经常和小伙伴儿们在大胡同里玩捉迷藏、臧蒙等游戏,躲藏起来,很难找到,小伙伴们带着欢声笑语,跑来跑去,给大胡同带来了欢乐,也给我的童年时光留下了欢乐和美好的记忆。
前些年,老家进行规划改造,把一个完整的大胡同拆除了一部分,只剩下一小段了,几乎看不到原来大胡同的影子了,虽说留下了些许遗憾,但过去神秘、美好的大胡同依旧装在我的心里,成为我心中永远的大胡同。
老家散文随笔8
爸爸的老家是最老的老家。一个不算小的村庄,一条不宽的溪流上架着一座没有栏杆的石桥。幸好只有十几米,心悬了不到两分钟,就过了桥。
桥的`这边是连绵起伏的山岭,桥的那边依山而建着一个村庄,村庄后的山叫屋背岭。岭上起起伏伏的小路,若隐若现地伸进村庄深处。很少的灌木,是人们故意清理的?只是走一段,就有几棵挺拔的枝叶葱茏的大树,人累了,可以在树下歇息。桥头的树最多,许多参天的大枫树、大樟树守候这个村庄千年了吧,枝叶扶苏,筛落日影。树下盘根错节,是最好的凳子,也可做床铺,依着树根的形状,躺在树根上,干净、凉爽、惬意。
打柴的孩子们,从对面的岭上归来,都要在树下歇脚,三五成群地玩着打石子,颠树枝,下着石子棋,或者你追我,我追你地玩闹。那沉甸甸的柴火斜靠在大树上。天黑了,各自钻进扁担下,互相招呼着,挑着柴火走向了各自的家。
每次回老家,都是开了汽车,那时汽车是稀罕物,开过石桥,放在村头的小庙前。那里有一大块空地。招引来村里的许多孩子们,他们围着汽车转过来转过去,胆大的就上前摸摸,胆小的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
屋前也有一条小路,在田野边上,各家的门前,蜿蜒向前。奶奶的老屋就在这条路的中段。我们沿着铺着鹅卵石的道路,一直往前,路两边的房屋打开了门,三三两两的大人孩子们站在门前张望,有认识的,马上拉了手攀谈起来,对着我们一群人指指点点,这个是老大吗,在这里住过一阵呢?那个是老三,长这么高?这个小女孩,是老四吗?
就这样边走边聊地到了奶奶的老屋旁。穿过屋旁一条十几米的巷子,往右几步,就跨进了奶奶的前门。后门就在这石子路旁。屋子从外面看,有两层楼高,走进去却只是一层。前面的客厅是黑油油的泥土地,客厅后面的主卧,用木板垫高了,走起来空空空地响,感觉既干净又清爽。
熟识的乡亲们你邀我约,要请到家里去吃饭。再三地拜谢了,在最近的一家亲戚家吃了饭,辞别了奶奶,又踏上那条出村的石子路。在路的拐弯处回头望去,看见奶奶正探出半边身子,努力地望着我们的背影。奶奶是小脚,她不可能送我们到村头。
后来,奶奶接来和我们同住,老屋卖给了一位邻居。仅5000多元而已。
吃过中饭照例是要走的,村里的乡亲们提着篮子,拎着蛇皮袋,有的干脆直接在屋前逮了一只公鸡,要往车上放,拦住了这边,却放过了那边。装了满满的一车土特产,却不知是谁家送的。虽然不过是番薯、芋子、花生、鸡鸭一类的,但那份真情却让你轻视不得,乡亲们的朴实,沉甸甸的搁在你的心上。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最近虽然少回老家,但老家人也有特意来家里拜访的,这时是爸最高兴的时候。拉着问长问短,这家的谁去哪了?那家的谁出息了?村里的老人还剩下谁了?满满的都是记忆,满满的都是思念。
老家散文随笔9
小时候,一入腊月,年就开始从村里那两盘饱经沧桑的老石磨上悄悄地转动起来。那时过年,乡亲们的生活比较艰苦,但家家都要蒸上一些白面馒头、黄团子和黑菜角子,足足够过年待客和自家人吃上半个正月的。因此推年磨数量大而集中,全村百来户人家需要抓阄排号轮番作业,几乎整个腊月,两盘坚硬沉重的石磨白天黑夜不停地旋转着,带着父老乡亲们走向新年。
我家老少四辈,十三口人,是村里数得着的大家庭,因此母亲会及早动手做准备,她把平时不舍得吃积攒下来的麦子全部拿出来,放在院子里压水井旁的大石槽内,淘洗晾干,再从东屋的水泥缸里、柳条囤中弄出许多玉米、谷子、山芋干等杂粮,挑捡晒干,装了满满几大口袋,让父亲、大哥他们扛到家后维科大爷家磨房排队等待。我家的年磨通常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推好,如果赶在夜里交接,我常常会拖着磨棍打盹,但总又在母亲的哄骗下,想着推完磨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白面馍馍,精神抖擞地攥紧磨棍,跟着大人们围着磨道推起来,似乎觉得是在一圈圈走近新年。
推年磨的同时,家家户户还要清扫整理房屋。挑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把家里的东西全挪到院子里,用鸡毛掸子一遍遍地打扫墙壁和房顶,扫去沉积一年的灰尘,然后一件件地擦拭家具等物品,再搬回去,适当调整位置,立马新鲜许多。收拾好的屋子,也敞亮了许多,买张年画挂上,过年的感觉就有了。
推完年磨,清扫好屋子,接着蒸制发馍馍。在我的记忆里,老家人过年操办的三大项———蒸馍、过油、剁馅子,要数蒸馍最隆重。每年我家要蒸上百斤面的发馍,父母亲提前多日做好充分准备,开蒸的头天晚上,父亲用温热水和好面,盖上棉被棉袄之类,然后放在锅屋柴火窝里等待发酵。第二天,一盆盆发了酵的面,像一朵朵硕大的蘑菇,煞是喜人。母亲看见直说“真好,真好!一切都发,一年都发”。她高兴地脱掉小棉袄,卷起衣袖,用灵巧的双手揉出一个个俊美的发馍,好似展览馆里别致精美的工艺品。
姐姐、哥哥们轮番负责烧锅,他们双手抱着风箱的把手抽拉,把一捆一捆柴火填进灶膛,火苗吐着红红的火舌在灶膛里跳动,变成袅袅炊烟缭绕在房顶,一股股热气腾腾的五谷香味从厨房里冒出来,弥漫在小院里,飘在村子的上空,飘向遥远的田野,年的气味就有了。
年越来越近,村里有的人早就买好了大红纸,找人为自己家里写几幅春联。每年这时候,村里最忙乎的两个算是贵德大爷和庆珍哥了。腊月二十过后,邻里乡亲就登门向他们求字。贵德大爷是个有大学问的人,老私塾先生,毛笔字很有功底,写春联像写字帖一样认真,要面子的人家都找他写,常常忙到年三十上午,自家的事一点也顾不上。庆珍哥的毛笔字没有拜过师学过艺,是自己创的,写起来随便涂抹,不顾章法,但红纸写上黑字看上去也美观大方。庆珍哥为人写春联既执着又热情,年还没到就老早备好笔墨纸张等着,不论男女老少,来者不拒,有求必应。因此村里绝大多数写春联的任务,都由他来完成。
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家家户户一大早起床,首先把院落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一遍,然后给猪羊鸡狗添上足足的食料,人过年,也不忘让动物跟着享乐,乡亲们很早就懂得与自然界和谐了。吃午饭前,各家拿出写好的春联,买好的门神、灶王爷画像,按顺序一张张贴好,顿时,整个村庄被渲染得红红火火,焕然一新。鞭炮声也噼里啪啦响起来,此起彼伏,年味越来越浓。
三十晚上又称除夕之夜,在外漂泊的游子们大都回来了,与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只有这顿饭才叫年夜饭。无特殊情况,三十晚上是不许串门的,辛苦一年的庄户人家,这一晚过得最开心、最踏实。人人希望以前的所有烦心事成为过去,祈祷一切美好如意的生活从此开始,全家围坐在暖烘烘的火炉边,嗑着瓜子,剥着花生,说着贴心话,相互结伴熬年夜。屋外欢庆的鞭炮声响彻夜空,星星点点的亮光在村里各个角落闪烁,年的气氛更浓了。
大年初一,在老家人看来才算年真正到了。天还没亮,声声鞭炮就唤醒沉寂的村庄,各家早早打开户门,接受一波波拜年的人流。亲人邻里登门给长辈们拜年,必须磕头、作揖,这一古老的习俗一直在老家流传,一切真诚的祝福都包含在恭恭敬敬的动作中。
人们不论在赶集上店的大街上,还是走亲串友的路途中,见面都要亲切道声“过年好”,“新年发财”。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底,人们都沉浸在年的祝福声中,家家包裹在年的欢乐气氛里。
在年的轮回中,父母一年年老去,自己一年年长大。自从离开老家,生活在城市里,那些古老的习俗,繁琐的礼节渐渐少了,品尝着一年比一年丰盛的年夜饭,我们只有在心底体味着曾经的老家的年味。
老家散文随笔10
“山”的右竖也是一座山,叫猪儿山。山上铺满了癞疤石,远远看去,这些癞疤石就像一头头黑色的猪躺在山草中午睡。右竖和中竖之间的山沟,是没有田的,我记忆中都是地。横和右竖都是山坡,只是没有什么树。横、中竖、右竖围城的弯叫猪家湾。
这里留下了父亲最为骄人的脚印。
父亲是生产队长,他带领生产队的人,把中竖和右竖之间的“横”山改成了坡改梯,还有右竖的山坡,这让生产队增加了不少的地。
我对放炮场景的认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每天,那些癞疤石上,便有二锤舞动,上面便有叮叮叮当的声音传遍山沟。到了中午,便有人吹响悠长的口哨,发出扯破喉咙的呼喊:放炮啰——放炮啰——喊声由一山传到另一山,于是路人被喊声阻挡在了“山”的横和两竖之外。于是,随着一声接一声的“轰”,一网又一网碎石像烟火一样冲向高空,又像雪弹子一样砸下来……一块又一块癞疤石,四分五裂,成了碎石,成了坡改梯的砌石。癞疤石石质坚硬,不风化,是建筑的良好石材。中竖山顶的癞疤石,也被“炮”成了碎石,铺公路去了。
中竖和右竖之间的山谷,记忆中最难忘的,是那一片金花菜。从沟头到沟尾,一片碧绿,像草原,像绿毯,像现在的足球场;开花了,满沟是星星叠星星,繁华热闹。金花菜收割时,半大孩子们都往地中一趟,打起滚来,这个时候大人们是不责怪的。
山成为坡改梯,那荒凉的山上,出现了一波一波绿色的波浪,这些波浪从山上荡漾到坡脚,又从坡脚荡漾到山顶。小麦是波浪,油菜是波浪,豌豆胡豆是波浪,绿色的波浪,黄色的波浪,白色、黑紫色的波浪,猪家湾成了五彩的波浪池!
后来,父亲又带领生产队的人,把猪家湾的谷地改成了田,成为了又一个田地两种的山湾。稻谷黄了,猪家湾这一五彩池再添了壮丽的色彩。
猪家湾在我懂事起,就有一条进出老家的大道,这条大道最初只有一米宽,后来变成了公路。现在变成了水泥路。
我家的田地本来在这个湾里,从老房子到这个湾,也是平路,不用翻山越岭,水渠就在“山”字的那一横上,这是种地种田的好地方。可是,父亲把它换了,换给了腿脚不便的一个族人。于是,我家的土地便到了前面说的山湾里,我便从小和父亲、哥哥一起,翻山越岭,挑水挑粪,播种收割……
“山”的前面是一条沟,这条沟有多长,不知道。家谱上说,这条沟叫李六沟,六里长的沟里,住的都是姓李的。但是,我所在的李姓,就住在“山”的周围,“山”两竖之外的李并不是我的家族。
这条沟应该是一条标准的大河,两岸的山弯弯曲曲,弯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山谷,两边的山上曾经挖出过化石,我的空间中保存的鱼化石图片,就是这几年挖出的。这条大河什么时候断流的,已经无法考证。从家谱上看,我的祖先入川时是两人,一人到了青城山落脚,一人就是我的祖宗,就落脚在了这“山”中。“山”前这条沟很平缓,被老家称作正沟田。就是这条沟和后面的山养育了我的祖祖辈辈……
童年时候,这沟都是水田,在一定距离的田块之间就有个堰塘,堰塘中的水总是满的,不仅供洗刷物品用,更为种稻谷蓄水。这几个大堰塘,是什么年代挖成的?至今多少年了?为什么这样分布?挖堰塘的祖先们,是否也是早出晚归?是否也是望着月亮看着星星在挑担堰塘挖出的泥土?在筑堰塘的田埂?这些田和堰塘,祖先们用了多少时间?挖烂了多少锄头?挑断了多少扁担?挑烂了多少箢篼?
到了冬天,每个水田中和几个堰塘中,都蓄满了水。打霜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在田埂上玩,比赛捞冰,看谁捞起的冰皮大;吃冰,那时的田水没有污染,洗菜淘红苕都在堰塘中,这些冰直接放进嘴里吃;砸冰,用泥块,从田埂边砸向远处,这是需要臂力的游戏;赶鸭子,农家的鸭子不知道结冰了,像往常一样,一出圈舍,就飞跑起来,噗噗地飞进田中,结果陷在冰中,不能前进,不能后退。调皮的我们,拿着竹稿,站在田埂边,啪啪啪地拍起来。受到惊吓的鸭子,拼命往前奔,于是,堰塘和田中的冰成为了一块块碎玻璃,在田中翻卷起来,在堰塘中打起滚来……看着鸭子的惊慌,看着那些破碎的冰,我们哈哈大笑。只是今天,我再也想不起那情形有什么可笑的,我们为什么会那么快乐。
记得,每年过年了,我都在老房子外的堰塘中洗菜,洗蒜苗,洗莴笋,洗青菜,这就是那时的过年菜;记得在这池塘里洗衣服,淘洗红苕,记得整个冬天,我的一双小手,都像那红萝卜一样红和臃肿……
这条沟中,还有一眼大水井,听父辈讲,水井不仅很深,而且很宽,远看就像一个小堰塘。传说,这口井的底上盖了一个大石板,石板的下面就是大海。如果把这个石板弄穿了,下面的海水就会冒出来,我们这里顿时就会成为汪洋大海。小时候听了这个故事,一直担心,担心哪一天这石板烂了,穿了,水冒出来……又想,祖先中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用石板堵住这个通向大海的洞?现在明白了,这只是一个传说故事,但是,也证明了这眼井的深,当年挖这口井的不容易。
听父亲讲,堰塘边曾经有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柏树,后来砍了,抽签,分给了几家人做棺材……堰塘往沟上游走几十米,有一条大田埂,田埂很宽,就像今天的公路,这条田埂也是一个晒场。古井边的坝子里,曾经是粉条厂,后来交给了生产队……所以,我老家的地名,又叫李六沟,我老房子所在的地方又叫大古井。
“山”对应的沟中,一共有族人的四个大房子,一个是右竖尽头的家族祠堂所在地,有两个在中竖对面的两个山湾里,一个就是中竖尽头的我家所在的老房子。每个大房子,全是清一色的木质建筑。门窗和走廊的墙壁,都是雕满图案的。每个大房子外都有两口水井,水井很深,水很好。
遗憾的是,每个大房子都毁掉了,都变成了凌乱的楼房,要是能保存到现在……
老屋不在了,但是“山”还在,“山”在我的骨髓里。是“山”让我的家族从入川时的一个人繁衍到了现在的几万人;是“山”给了我穷困却快乐的童年;是“山”让我品尝了祖先们的勤劳和智慧,是“山”让我学会了不少劳动的技能,让我有了比别人更强的吃苦耐劳的本领,让我有了应对苦难的意志和精神,让我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走得坚强和踏实;是“山”让祖先们成了一座座“山”,是“山”让父亲成了一座山,是“山”让我也变成了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