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兰州散文
兰州的气候比永登要热,起码要高5度。本该冷的11月,我却穿一件衬衣在家里跑。热对一个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可室内外温度相差很大就不见得全是好事了。我如论如何怎样小心,短短两个月已经感冒了两次。
一人对生活的享受,忽坠深涯,顷刻间又高高在上,忽然锦衣玉食,又倏忽一下,变成了乞丐,这样的日子恐怕不是许多人所愿意过的。
永登小城,夏天不热,冬天又暖气,对我们这些长久住惯了的人实在是舒适惬意的。来到兰州最重要的是心还留在永登,何况这儿是短息而不是久居。身体走了,一颗心却不能如影随形,心老是在永登的大街小巷上徘徊,在跟熟人在说话闲諞。
我不但想起了永登一中的家属楼,更想起了我的故乡——上沙沟几间破损的茅草屋。茅草屋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抚育我长大的地方,是我流过汗,流过血,让我付出半生气力的地方。心中可以没有永登兰州,但不能没有上沙沟的那条我无数次洗过脚的潺潺小流;我可以没有楼房,没有暖气,没有电梯,没有尘世间的繁华的喧嚷,但我不能么没有故乡那蜿蜒的让我摔无数跟头的小路;我不能没有那眼上泉,那眼治过的`痢疾,润过我的干喉的圣水;我不能没有闫家坪小路,哪里我的麦个子车翻了,我和哥哥忙活了整整半夜,饥渴交迫的将车子拉回家的情景。
我的生命已停留在儿时,停留在一个叫做上沙沟的荒凉的去处。一个人不能忘怀儿时,儿时又和一个村庄名字紧连在一起。这就是魂,这就是个根。不论你做到哪里,你有多富有,魂要时刻背在身上。不要让年迈的爹娘为你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