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欲雪-散文欣赏
我有好想念好想念文池的《在北大听讲座》,我有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书了……就像和越子在下雪天一起吃东西,看《那小子真帅》的日子一样,很久很久都没有在生活里出现了!像今年的冬天一样,来得这样慢,隔了好久的日子,天上还是下着雨,马路上的落叶积了厚厚的,大风还是没来得及将它们吹得凌乱,和我的黄发一样乱。我想起,有年好久没见的一个同学和我说,她已经快不记得我了,上学那会儿也对我没什么印象,唯一记得的是我那凌乱凌乱的头发,还黄黄的,像秋草一样,还是就要在寒风里枯掉的那种。我马上就笑了,说那也是我对自己那时候唯一的记忆。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让我时时想念,想念的时候像雪花在夜晚落下来的感觉,有说不出来的快乐。前些日子,乔佳来太原,一起吃拌饭、吃寿司,还去了从未去过的游戏厅,也说了好多的话,讲了好多从前的日子,疯了从前没敢发的疯。这样短的时间,做了这样多的事,和我这半年来换的工作一样多。
我是不喜欢冬的,还有冬天的一切。冬天里的一切都缩手缩脚的,冷冷的,只想隔着玻璃窗看远处满树的冰渣子。冬天最好就下雪,虽然我不喜欢,可大多人喜欢。何况不用怀疑,下雪时心情会好是肯定的。喜不喜欢的也许没那么重要,和不讨厌的人在一块儿偶尔也会觉得不错!雪也一样,不是每天都下,偶尔下一下,才让人喜欢。这和过节走亲戚是一个道理,去多了就会惹人厌。偶尔见见,正好皆大欢喜。 于是,在这个我不喜欢的冬天里,我竟开始盼着下雪了。在这个还不太熟悉的城市里,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惊喜。我来的时候,花儿奔大西北了,二姐往南方走了。大冷的冬天,没有绿蚁酒和红泥炉,天还没太黑,也没有人问能饮一杯无?只好盼着下雪了。
还有谁记得小时候的那首儿歌——《下雪了》?多半都还给幼儿园阿姨了吧?到现在能记起的只有阿姨那又黑又亮的粗辫子,还有广播里每天晨跑都放的薛之谦的那首歌,“雪下得那么大,下得那么认真……”,竟也哼不全了。孟阿姨的那首《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被我们改的四不像,“下雪天快乐,快乐下雪天,烟火的天空什么时候下雪?”什么时候呢,我也想问。《红楼梦》里王熙凤的诗好,“一夜北风紧”。什么时候呢,就是西北风刮的夜里。 那时,你一早起,门外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呢 !
天阴下来了。
这个城里不只我,很多人都在盼着下雪。大人盼,小孩儿也盼,年轻的在盼,老人也在盼……小孩儿自然不说,雪是这个冬季他们唯一能找到的玩伴。老人可能只是在盼着熬过冬天。我们呢?是因为瑞雪真的兆丰年么?这好像是农民伯伯更关心的事情。她曾说,年轻的几年是最漫长的,随便过一过,好像几个世纪似的。也许是对的,活在冬天的人大多都有故事,像冬日恋歌一样拖沓冗长的故事。我也有我的,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单单是更想念读书的日子,想念逃课堆雪人、打雪仗的我们,还有和魔在冻冻的教室里吃冰冰的柚子的时候!看不到王唯的“雪里芭蕉”,也没有蕉叶下的鹿肉吃,要做什么呢?找一本很好看的书嚼一嚼,也许晚来天欲雪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