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走在清明的路上散文

  四月,若是在家乡,这个季节,这个时候,定是稼禾盈川,苍翠遍野,花开遍地,令人心旷神怡。同时,它也是个笼罩着灰色凄冷的季节,行走在山川丘壑的人儿,泪雨纷纷。

回忆,走在清明的路上散文

  是清明了,它如期而至。

  突然间的恐慌,让我无所适从,任由飘忽不定的思绪,折磨我尘封了两年的回忆。

  两年,掐指一算,并不长。于我,它却是捱了两个世纪之久的年轮,我已经无法准确计算出走过的每分每秒,它累积成了具体有多高的时间堡垒,我更无法触摸到被时间掩埋的那张脸,究竟有多慈祥,多和蔼,多亲切,多温暖?

  两年了,还是不够真实的距离,竟然阴阳间隔了这么久,久到模糊了离别的心伤,但却清晰了印在脑海的记忆。还好吗?远在天国的奶奶,今生至爱的奶奶,孙女是那么那么地想您……

  回忆,慈祥的面容

  小时候,六一节大概是孩子们最喜欢的节日,我也不例外。

  除了有新衣服穿,还可以跳舞、化妆,那一天,无论我们要什么,大人都会无条件的满足。那年的六一节,学校的节目汇演在戏院举行,我的奶奶她顶着火红的大热头,买了好多根冰淇林,穿梭在戏院的各个方阵队,喊着我们兄弟姐妹的乳名,拿着平日里我们最爱吃的.冰淇林给我们吃。“你姐姐呢?我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冰淇淋都快融化了。”奶奶看着快要被融化的冰淇林,焦急的神情印在脸上,是那么地慈祥,那慈祥分明含溢着对孙儿孙女的疼爱,突然间很庆幸,这个慈祥的老人,是我们兄弟姐妹的奶奶,不是别人的。

  太阳还是那么火辣辣,我已经热得汗如雨下,奶奶细心的擦着我脸上的汗,我自顾自的吃着我的冰淇林,很香甜。这辈子,我再也忘不掉,那无处可寻的味道。

  回忆,和蔼的眼神

  长大了,聚少离多已是平常事,只有等过年才能其乐融融的团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居然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可以回家,而在路上就要消耗掉四天,整体算下来,在家的的日子只有十天而已。可奶奶在进腊月开始,就忙前忙后,开始张罗。张罗色香味俱全的凉菜,还有香脆可口的油饼果子,粉条加白菜的杂烩,等等的便食小吃,都只是为了满足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馋鬼们。

  年到了,团圆了,围坐在团圆桌上,看着吃像百出的我们,奶奶在一旁开心的笑了。望着我们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怜爱,都是和蔼。只是可惜,已成了永远的回忆。

  回忆,亲切的笑容

  长大了,当年懵懂无知的野女孩,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

  单纯的想法,幼稚的心灵,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奶奶一样善良,一样爱我。于是,我自以为的相信了,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相信了他的海誓山盟,相信他也会像奶奶一样疼我爱我。可是,我错了,彻底的错了,他只是喜欢我,喜欢的就是那份单纯幼稚,哄骗起来易如反掌。

  等受伤了,翅膀折翼了,扑进奶奶的怀里,讲着一点一滴,哭泄着所有的疼痛。奶奶安静地听着,抚慰着这只受伤的鸟儿,只是轻轻地说道:“娃儿,没什么的,以后他会后悔的,可你会幸福的。”是这样吗,虽然不确定,可我看着挂在奶奶脸上的笑容,很亲切,很亲切。

  回忆,温暖的爱

  数九寒天的北方刺骨的寒风呼啸不停,零下的低温冻得人伸不出手。

  这时候,总是恋着奶奶的热炕头。透过奶奶剪的纸花窗户,看见奶奶她艰难的跪在烧炕门的台阶上一锄接一锄的往炕坑里增添燃物,突然间觉得自己可恶之极,竟能心安理得的坐在炕上,享受着,却让年迈的奶奶顶着刺骨的寒风在烧炕。下炕,穿好鞋袜,走到门外的炕门口,接过奶奶手里的炕锄,一锄一锄往炕坑里推燃物。没推几锄,硬是被奶奶拽进了屋,她又自个出去烧了,理由是我不会烧炕。

  其实,我知道,奶奶她是怕冻着我,怕燃物的刺刺到我。突然间,心里一阵揪疼,压着哽咽的声音喊道:“奶奶,炕已经很热很热了,您快进屋来吧。”

  这个寒冬,有奶奶的爱在温暖,我不会怕寒冷。

  清明祭,寄哀思

  当这个季节,所有的色彩和线条,都被放牧成忧伤的灰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想念。只是,我的想念没有邮戳,确切的说,是没有通往天国的邮戳。

  截不断的思念,还在跳跃,跳出一字一句,跳出一音一调,在缅怀,在鸣奏。

  清明祭,猎猎纸钱心中飞。

  寄哀思,绵绵思念在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