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春天的散文
春天,无论是哪里的春天,都是迷人和生机盎然的。可是,在蒙古国高原,长达八个月的冬天里,对于一个常年奔波在异国他乡的游子来说,在进入五月份的夏季,也感觉不到春天一丝丝暖暖的韵味,便情不自禁的再次想起了祖国大西北黄土地上,我家乡的春天。
大西北黄土地上家乡的春天,就像一位羞涩的姑娘,迈着缓缓的脚步,在清明到来之前,带着春天喜讯的希望,姗姗而来。虽然江南已经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草长莺飞、繁花似锦,可大西北我家乡黄土地上的春天,依然是春寒料峭,清晨的河面,还结着一层薄冰,甚至有时候,仍然见到“三月飞雪”,大地依然内敛、寂静,就连外出的人们,也要穿着毛衣出门,怕受到事实难料的“倒春寒”的困扰。
可是,每一双眼睛、每一个眸子,开始闪亮了、明媚了,心里充满了对春天期盼、渴望!犹如身陷困境、无助的人们,虽然处境艰难,事事不称心和如意,每天愁眉苦眼,依然却不让自己的心僵,就在春寒料峭的春风里,焦急的期盼、等待……
忽然,一天大清早起来,惊讶的发现,春姑娘一夜之间来了,她用纤细的'双手,悄悄地裁剪出了垂柳嫩嫩的黄芽儿;轻轻的脚步走过大地,惊醒了沉睡一冬天的小草,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挂满了不愿意早起、委屈泪水的露珠儿,伸出尖尖的头,露出地面看个究竟;同时,春姑娘带着喜讯的歌唱声,也将河面的冰茬,划破一道弯弯的口子,河水也跟着春姑娘的歌声,欢腾了……
如果说南方的春天是优雅、散漫的,那我大西北黄土地家乡的春天是热烈、奔放的。性情犹如大西北黄土地上的汉子,朴实、憨厚、豪放!你看,那一丝丝垂柳,吐出嫩嫩鹅黄般的芽儿,挂满露珠的草尖儿,撑破了外皮,憋了一冬天的劲;攒了三个月的力量;捂了一百天的心,等着春姑娘的一声号令,便迸发了出来,将全部的热情挥洒,把激情袒露,它们不惧怕“三月飞雪”。由于生长环境的不同,也孕育出了它们特有的个性,没有像南方花草、树木的娇气,“风雪落地百花残”。而是,它们以男子汉大丈夫的姿态,坦然面对现实的残酷无情,把豪爽的性格,全部绽放,来报春天的喜讯!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正如大西北甘肃黄土地上人的刚毅、憨厚、质朴、耿直的性格,也体现在这里的春天从骨子里顽强、倔犟与高扬。
如果你不信,请你看看那黄土大山上,一棵棵挺拔的白杨树和婀娜多姿的杏树、梨树,那是这里春天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迎着春寒料峭的春风,傲然挺立,耐心等待着春姑娘的检阅。干旱、贫瘠的黄土地,缺少了养分和水分,它们把根系扎得多深、铺得多广,才能吸取养分和水分啊?可是,既然选择了黄土地,从不怨天,也不尤人,无论条件多么严酷,面前有多大的艰难,只要有一个生存的机会,它们卓然崛起,顽强的适应环境,坚忍不拔的向上、向外生长,难道这不就是定西人民的“三苦精神”吗?(三苦精神:群众苦干;*苦帮;领导苦抓。)
和植被稀少的黄土高原一样,大西北黄土地上我的家乡的春天,显得尤其坦诚、直爽。你看那农村山区的每户人家的房前屋后,和满山遍野的桃花、杏花、梨花,洁如雪;白如云;粉色如朝霞。一簇簇、一丛丛,挂在每棵树的枝头,没有树叶的衬托,便不遮、不掩,有了不胆怯、不妩媚的个性,无拘无束在春天里尽情绽放。文人骚客都说:“红花虽好,绿叶陪衬”。可大西北黄土地上我的家乡的杏花、桃花、梨花,它们不需要绿叶的衬托,只需要一方寸立足地,一片伸展的天空,就不娇气、不气妥的绽放了!
历经异国他乡春天的风雪地,方觉悟出春天还是家乡好。异国他乡蒙古国高原的春天,依旧是冰天雪地,在盛夏的五月份,横征暴敛的“沙尘暴”极端天气,频频光临。对于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游子来说,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春味。可,大西北甘肃黄土地家乡的春天,早已经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洋溢在举手投足之中。
不信,请您看:勤劳的农夫,用磨起老茧的双手,扶着黝黑的杏木犁把,吆喝着耕牛,翻开了一层层厚厚的黄土地,精心的播下春天的希望,饱经风霜的脸上,舒展开了紧缩的眉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秋天丰硕喜悦;请您听:城市里大街小巷,悠闲的人们,也走出家门,来到人多的广场上,放开喉咙“叫一声王朝和马汉,今日包丞把冤案来了断……”粗粝高亢的秦腔《铡美案》,吼了起来!“登上高山望平川,平川里还长着一支红牡丹,采不到手也是枉然……”一对对妙龄帅哥、少女,把煽情的“花儿”也漫了起来……
这就是大西北甘肃黄土地上我家乡的春天。娇而不是热情,质朴而又蕴含着奔放,灿烂而又潜育着一生阳刚正气,正如大西北甘肃黄土地上出生的勤劳、善良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