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就控了散文
女人爱美,与生俱来。我也一样,凡是美的东西,我都喜欢。并且,我比一般人更爱美,更爱装饰自己,通俗地说就俩字——臭美。
小时候,家里每到过年,总要在墙上贴好多的年画,并且,清一色的都是古装美人图。我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张一张地仔细欣赏这些大美女。对于美女长相,我往往是忽略的,最感兴趣的,就是美女所佩戴的首饰。那些美女,个个云髻雾鬟,头上遍插珠翠、翘头,钗环、步摇,熠熠生辉。做个古代女人真幸福,有这么多的首饰来装点自己,让女人多了一分柔美,多了一分妩媚,多了一分艳丽,多了一分高贵。但这画上之物毕竟离我太遥远,对于物资匮乏的年代,吃饱都成问题,这些不顶吃不顶喝的装饰品,只能飞翔在想象中。
七十年代初,女人们都是很朴实的。破四旧,立新风之后,年轻女子几乎没有戴首饰的。只有很年长的妇人,才会有家传的耳环或是戒指。我最早见到的首饰实物,就是我七十多岁的奶奶耳朵上一对不大的金圈圈。耳环把奶奶的耳眼坠得老长,让我直担心那会有“豁鼻子”的危险。在我看来:金子做的,那就是圣物。所以,只是投以艳羡的目光,连摸一下都不敢。以至于多少年来,我一直都不知道金子原来是很软的。
七、八岁的时候,每次去挖野菜,都喜欢用马齿苋的径杆,交错着掰成流苏状,挂在耳朵上,当耳坠。特别喜欢流苏晃来晃去那种感觉,美美哒。挖多久的菜,就戴多久,直到要回家时,才恋恋不舍地拿下来。到现在,也对流苏耳环情有独钟。
八十年代的时候,我娘说,她自己没有一件压箱底的首饰,想给三个闺女每人买一个小物件,做个念想。买不起金的,就买银的。二妹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挑了一个精美的手链,小妹要了一条项链,我看中了一只手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妹妹的银饰早已遗失损毁,而我的手镯依然好好的,一有机会,我便拿出来戴上一回。
六伯家小哥,和我同年,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过家家”。有一次,小哥把一条挂日光灯用的金属链条,挂在我胸前,说是金项链。看着这条超级长款金灿灿的链子,我喜欢得不得了,以至于游戏都结束了,也舍不得摘下来。于是,心里萌生了一种渴望,将来,我一定要买像这条一样粗、一样长的金项链。
九十年代末,真的就买了。扁形的坦克链,足有一厘米宽,二尺多长。戴着上班的时候,同事都问我多钱买的,我说三十多块钱,装饰链。大家都说挺像金的。我戴着项链在伟子哥面前得瑟,问他好不好看,哥问我多少克,我说十多克,一千多元。哥对克重没概念,以至于他们单位来客人,要去黄金一条街买饰品的时候,哥还跟人家说:“我们这金子便宜,我媳妇买的小手指头那么宽的项链,才一千多元。”等到了地儿,发现和我同款的项链都三、四十克,弄得俺哥一脸的尴尬。那项链戴了一段时间,自己感觉太宽了,离远瞅有点乍眼,也怕晃着贼眼,遭抢了就不好了,于是改成细竹节的了。这下好,差不点一米长了,戴上之后更像装饰链了。其实不是十分喜欢这件饰品,只是为圆儿时梦才置办的。近几年街头抢项链的太多了,为此送命的也不少,安全起见,这条链子,早已被我束之高阁了。
我婆婆从小就扎了耳眼,可一直生活拮据,六十岁也没戴上耳环。我于九几年的.时候给婆婆买了一对。有一年冬天,婆婆去串亲戚,没注意丢了一只,回来发现了,好个上火,差点病了。我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又给婆婆补了一只,婆婆一直戴着。三年前,婆婆临终时,又把耳环给回了我。我一直收着,拍个照,做个纪念。
说我好臭美,一点也不冤枉,八七年,我就穿了耳洞。是前院二嫂用缝衣针蘸了醋,生拉拉给穿的。挺疼的,为了美,疼也忍了。当时还在上学,戴耳环还挺另类的。别看我人皮实,我耳朵却是挺娇贵的,金银没问题,其他材质的耳环不行,就是现在,一接触,都会红肿。
虽说特别喜欢装饰自己,但我知道自己家的能力,对于高端的珠宝,咱从不奢望。我所钟爱的小饰品,真的都是“小”饰品,好多只是一些看着漂亮的小石头。不太喜欢金器,却是钟爱银饰,尤其耳环,看到了,就挪不动腿。最喜欢的一款,是一对做旧的银耳环,很有民族风。
近来迷恋上了DIY,网购了银饰配件,在摊上淘来一些小珠子、小石头,按自己意愿简单组合一下,就做成独一无二的耳饰。这些虽然只能称其为小玩艺,但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也是喜爱有加。
前些日子有好友留言说让我写一篇制作小饰品的日志,一直没着手写。一是觉得自己这种小制作过于简单,二是所用的材料也太低端。后来想了想,不管什么材质,喜欢就好,做好了,一样有成就感,戴上一样漂亮。
在饰品小摊上买了两颗桶珠,准备做一对耳环。这两颗珠子,摊主说是花玉的,我也不是太懂。买下只是因为喜欢,价格又很便宜。珠子整体形状类似花鼓,中间贯穿着宽大的孔道,在桶壁上,刻着花纹,还打有三个小孔,这个就叫“路路通”,路路畅通,很吉祥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