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菜情结散文
“种花好,种菜更好。”这是上初中时学过的那篇《菜园小记》中的头一句。就是这句让我永远难忘的话,使我有几年与种菜结下了不解之缘,留下了一串串温馨的回忆。
20年前,我曾在大运河边的一所农村中学工作。当时,十余名教师都在学校食堂用餐,由于买菜不方便,教师都觉得食不甘味。幸好学校门外有块空地,我便自告奋勇,带领几名青年教师,挑起了业余种菜的担子。
生活犹如作一篇文章,起、承、转、合如红线贯穿。起,整地、打畦;承,播种、育苗;转,施肥、浇水;合,收获、食用。这“起承转合”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喜、怒、哀、乐七情凝聚。然而,虽有曲折、坎坷,却始终洋溢着激情;虽有劳累、失意,却始终给人以难得的乐趣。
一亩三分空地,一片荒芜,我们抡起铁镐、拿起铁锨,先搞起了土地改良。捡走了瓦砾、石子,用土筐背来了新土、撒上肥料,锄镐、铁锹,四齿钉耙齐上,甩下几滴汗水,终于把菜畦搞得坦荡如砥。虽说平日里文文静静的教师现在变得一身土气,可一看到菜畦里的新苗出土,带露闪光,如同一群小娃娃挨挨挤挤,便油然想到《菜园小记》一句生动的比喻,:“一畦菜怕不就是一句更清新的诗。”这个比喻,新鲜出奇,别具匠心,真是令人神往呀。
我也种过韭菜,就是不出苗;我还种过小葱,就是长不高。失败的苦果,我也实实在在地吞下了几颗。无奈时,只得主动向菜农请教,哪里想到菜农的几句点拨,如同仙人指路,胜过灵丹妙药。到后来,我们种菜技术大大提高,最值得自豪的是种黄瓜、西红柿和豆角。
浇水勤、施肥足加上认真,三样蔬菜长得格外喜人。种黄瓜,关键在育苗,黄瓜秧一上架,要用细线绳往架子上绑,绑到十天半月就看到顶花带刺的黄瓜在架上打秋千了!一架黄瓜天天摘一筐也吃不完,掩在叶底下的'黄瓜能长到一尺半。长“黄”后,只不过挑出好的,来年做种子用。西红柿要掐尖打疯权,绑架时线绳要粗一些,除此几乎不用什么管理。一到夏日,硕大鲜红的西红柿笑脸迎人,映得整个菜畦都红通通。食堂里用,老师们随便吃,架上还簇拥着许多西红柿在等待采摘。种豆角最要紧的是必须苗出齐再浇水,浇得早了,种籽便烂在地里。豆角是最“经”吃的,花儿一落,豆角便结出一嘟噜一串串,个个肥肥胖胖,煞是可爱!有了这三种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蔬菜作保障,学校食堂里常常响起啧啧的赞叹之声。
20年前,老师当“老农”,怡然自乐,今日回首往事,依旧一往情深。因为从种菜中,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从无知到有知,从不会到会,一是要结合实际,敢于创新;二是要动脑动口,勇于实践。为人师、做学问,不都需要这样一种精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