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的散文
序
提到茶,或许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一缕淡淡的香,一丝浅浅的涩,再回味,又有点细细地甜,这也许就是茶的“韵”吧。
尝闻爱茶者心清。伴随着那缕缕清香,轻尝浅酌,感受茶的回味,慢慢的将胸口的一息浊气呼出,如沐春风,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舒爽,你会感觉到春野中生命的初生,炎夏时雨露的滋润,秋日里果实的甜蜜,寒冬里火炉边闲适的心情。这时候,茶,是一首无声的乐曲,是一幅无形的图画。我想起了那句著名的回文:可以清心也。
龙井
我这人挺馋,每年清明前后,总是想弄点好茶喝喝,龙井茶是最不能割舍的一种。
有句话说:早茶苦,雨后涩。清明前后的茶实在是我的最爱。工薪阶层,没有人来送,也不会去买那些成千上万元一斤的茶,只是在市井坊间去找便宜些但适合我口味的龙井,花上几百元,买个2、3两,不求过瘾,只为了却这一年的夙愿。
龙井么,打心眼儿里就喜欢。深翠的颜色,清幽的香气,冲进玻璃杯,看茶芽在水中翻动,看杯子里面渐渐变深的一泓碧水,那豆香又带些青草味道飘进鼻中,弥散在口中,再捧上一本书,那时候,心里也是春天。
这样的好茶,是舍不得拿到单位喝的,到了单位,那便等于是进了狼窝,所以只好小气地留在家中。朋友来了,沏上一杯;给妻子少许,让她到单位自品;剩下的,就自己独享了。也许有些自私,但更多的是那种敝帚自珍的感觉。希望独自品味,去思考更多的东西,去感受清静的心情。这时候,心里藏着淡淡的笑意,这份美好留在春天里。
花茶
投胎也是个技术活。这倒不是埋怨我的老爸老妈,上天给予我的也是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和爱我的父母,我这么说只是针对的身材,怎么看都是个粗人。怎么形容呢?首先我是个矮胖子,腰围大于腿长;然后正面看,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那像倒扣在肚子上的锅一样的大肚腩;再能引起你注意的,就是那个名言了:脑袋大,脖子粗……可这样的一个胖子,却想要显得有一些文雅,于是喜欢上了喝茶。虽然差了许多悟性,但自己总算有点做学问人的感觉了。
喝茶么,闭上眼睛:细雨竹林下,斜阳小亭中,桌上一壶茶,分盏茶几杯。几个高富帅谈古论今,一幅仙风道气的画卷。
但到了东北,对于我,应该是另一幅画面:街边草席帘子搭的一个露天茶馆,风沙中,一个体似郑屠的胖子横晃而来,一脚踩上四指宽的木凳,一手端起桌上的大碗茶,咚咚咚一口焖下,高喝一字:“爽!”
到了夏季,更喜欢的是花茶。花茶么,从小就喝,这也是与京城的习俗有那么点儿关系,浓郁的茉莉香气和略带一点苦,解渴解乏最合适。花茶可能是我喝的种类最多的,或青芽,或银钩,或团球,或金环,口味也各不相同,好的,清香袭人,色淡汤清,回韵悠长。先取少许茶,把里面的褐色玉兰花叶子挑出来,这样茶就不会太苦了,然后放到玻璃杯里,倒进开水,这时候,茶散散的飘在水面,随之渐渐舒展飘落,到杯底,或躺或立,躺着的,如慵懒佳人,立着的,像窈窕淑女,在杯底轻轻晃动,别是一番风景。
对于我,也只有喝这些花茶最随意,不需要考虑水太热将茶烫熟;不需要摆开茶海以小杯轻斟,也不需要拿漏斗滤去茶渣,一个大茶缸足矣。抓一小把茶叶,不论是银针、龙珠、女儿环,沸水冲泡,然后放置稍凉,大汗淋漓后,几口喝下,即解渴又解暑。
或许没有了雅致,可能暴露了我粗人的本质,但人生敞亮,也是一种快意人生,这时候,咱不装。
铁观音
秋风渐起,落叶飘坠,恰宜品茶。又是一年铁观音上市之时,自己买了点,一位朋友又送了我一些,这些够我喝一阵子了。
一位老前辈曾告诉我,铁观音有七种味,并一种一种的'给我冲泡,教我品味。也许我是那种神经很木的那类人,各种铁观音的口感区别我一样没记住,只感觉沁人的香和回旋在口中浓浓的韵。
不论在电视上还是书里,品茶的讲究很多,刚学会喝茶的时候,也是有模有样的全套照搬:先要有好茶,然后正襟危坐,或公道杯,或茶碗,听观音落在里面的脆响,闻盖子或者漏斗里的茶香,然后按照书上说的什么洗茶、凤凰三点头之类的,一步步分毫不差,然后细细品味。那时候,觉得真的有点超凡脱俗,一副世外高人的感觉。
后来,喝得多了,人也懒了,对于喝茶也随意了许多,上面的说的那些规矩也开始简化,到现在,就只是简单把茶洗洗倒在杯里就喝了,少了些繁文缛节,多了些逍遥自在。朋友来了,杯子洗洗,倒上茶,就喝吧,谈谈世间冷暖,叙叙穷通修短,至于茶么,这时候也不用挑剔,只要不苦不涩,就是好的,来点儿音乐,这人生也就如此恣意。
品茶么,或繁或简,在于心情,也是一种生活的味道。
普洱
印象中,喝普洱茶的人很少吸烟,且非常讨厌有人当他们的面吞云吐雾,很多时候与他们喝茶的时候,总是道个歉到外面解决自己的烟瘾,所以我一直认为常喝普洱的人是理智的。
喝普洱也有几年了,因为传说喝普洱能减肥,这种不用遭罪就能恢复青春风采的说法,对于胖子来说绝对是福音。可几年下来,体型还是保持着那种丰盈的形状,倒是对这茶喜欢起来。
大概08年吧,朋友推荐的大益的7572、7262之类的,还有喝7581的,据说能喝出枣香来,反正都不太贵,都买了点。结果一喝,又苦又涩,才知道这普洱要放一放才能喝一说,随之就放到一个角落,两年没看,长毛了……赶紧找朋友问问,有说不能喝的,还有说找个刷子刷刷就没事了的,最离奇的是,还有人要把我这一坨普洱饼给收了。这批普洱出厂后已经5年多了,按照朋友的说法,可以喝了。于是乎本着勤俭节约、舍己救人、以身试法的精神,我给打开喝了!还好,这一坨7个普洱饼全让我喝掉后,到现在还是吃嘛嘛香。
实话说,那些枣香我还真没喝出来,倒是喝到了那种浓郁、厚重的韵味,或许没有春茶的雅;没有花茶的香;没有观音的媚,但有着那种含蓄的香气,如兰似麝,初闻不可知,只有仔细品味才能够知晓,流露着谦逊和淡然。冲泡后,那种深红,明亮而粘稠,如炫舞的透明丝绸;喝到口中,绵软濡滑,回味是浅浅的甜,厚厚的韵。燃几支香,再谈谈道,论论佛,已脱然世外,不沾凡尘。
喝完了,总有点意犹未尽,于是有的朋友觉得饿,也有的朋友肚子开始翻江倒海,据说这都是减肥的前兆,对于我么,没有丝毫反应,也许我是那种酒肉穿肠过的人,但茶的香和韵味却留在心间,这时候,胖子这个词对我没有太多的压力。
还喝过好多的茶,曾经品过,也曾经醉过。品茶之道,仅在于心。抑或豪饮,抑或细品,只要想喝,是茶就好。工作一天回到家中,放上一张老唱片,泡上一壶自己喜欢的茶,看袅袅的热气伴着茶香蒸腾飘渺,忘却烦喜悲忧,此时无欲无求,呵呵,啥都不算事儿。还是那句话:可以清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