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之后散文
雨通常都是在我们并不是特别期待的时候下的,哗啦啦,不多一会儿功夫就把整个院子给弄湿了。刚刚结束的中秋因此有了一丝寒意,虽然并非料峭的那种,但对于还沉浸在美好记忆中的人们来说,确实有点扫兴。
干净的天空和明亮的月光突然消失不见,生活的画面增强的自然是流光易逝与世间变化的不近人情,而当这一切悄无声息光临的时候,人们感觉天上地下恍如相隔千年也就稀松平常了。
河里的水也突然涨了起来,在并不需要涨水的季节。对于这种反常,按理,人们应该有些言语的,但事实是人们对此也是疏于关心。也许眼下违反常规的事情实在太多,司空见惯,人们的心也就大了,毕竟,生活有那么多的不容易,谁还有心情去关心那些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大事小情呢。
好在不管有多么不乐意,时间总在流逝。时间流逝不仅带走寒意,也会带走日子的艰难,就像不经意间的衰老既然不可逃避,人们索性也就不再选择逃避。
这急急的雨水是后半夜开始下的,它持久的耐力说明它经过处心积虑。不过同时证明,我们对命运始终心里没底。跟雨水接触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会越发清晰,也许最终我们也仅仅明白了一个道理——似水温柔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甜蜜,尤其是当你正沐浴着团圆的月光的时候。
街上,依然是密集的人流。没有人说得清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他们的行色匆匆,很显然也是受生活操纵,他们不带任何笑貌音容,让人很难猜透他们此刻的心胸。
方向网了所有的出路,它们如此飞扬跋扈,将一切陷于混沌之中,似乎超出了人们的预想,但却也在情理之中,东南西北,从来不会为生命指引迷途。
好在路的两旁,树和花草都留下了,而且特别青春和充满活力,像遥远的记忆,这应该归功于雨水的情意。
雨后的路,没有落叶;湿漉漉的天空浓云纷沓而至,似乎隐藏什么玄机。只是河岸人烟罕至,仿佛岁月消失,人们不愿意在离水很近的地方听到渔歌或更鼓的回响,而通向小巷的石板路早已关上了所有的愿望。
听不到任何小鸟的歌声,梦想叠加也还原不出“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画面。眼前清晰的,只有模模糊糊一座城。
微冷,天色还带着些许的怀旧。
不知该去还是该留,天空张罗出一种蕴藉的意象,带着云朵的缥缈,也带着历经修行的觉悟,与拥挤的世界渐行渐远。
在树和花草能够伸展得到的地方,几位游人与几只鸽子各自跳舞,游人和鸽子的穿着都颇为暴露,仿佛他们感受到了生活的苦楚,所以才故意愤世忌俗。
绕过那些秋雨,我来到城外寻找秋天,发现秋天离时间很近,却离我非常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