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偶遇的优美散文
深秋的正午,太阳热情的吐露着暖意,尽管温度可佳,可放眼望去树的黄叶还是美中透着凄凉。这可能是生命的来和去最大的区别吧!我耸了耸肩,怅然的走在树的光影下,时而落下的叶儿或前或后,自己总是禁不住去观望它们,看它们在无风的日子静静的躺在大地上我是一个悲秋的人,很多年来对于秋我常是孤寂的。
难得有一日休息,所以出来逛逛街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我向来不喜欢喧嚣杂乱的闹市,不经意来到市中心的购物大楼。西北的青海在临至深秋,房屋里还没有送暖气之前,这段时间是最冷的时候。我进了门闲悠的踱着,懒语应负着热情打招呼的推销商品的人。因为是瞎逛,自己也不知要做什么,更没有想去买东西。
慢慢的走着,被眼前方拐角处的几幅悬挂着的字画吸引了。传统国画的水墨,硕大的红花映衬着深灰色的叶,很有美感。我是不懂绘画的,但映入眼帘的一目,的确有美。我经直走了过去,作画室不大,其中右手边墙上挂着的梅兰竹菊已装裱好的画,最为抢眼。画主人伏案而习,在旧报纸上娴熟的驱墨,似乎没有察觉我的由远而近。
我忍不住自然问道:您好,这是您画的画?画主人应声轻微转身,手里握着毛笔客气说:是的,是的我忙应了声:不错。其实我是不懂画的,只是觉得不错。他看了看我,轻问道:怎么,你也画画?我忙着移开在他身上的眼睛,不好意思的应着:不,不,我不画画,也不太懂画,只是喜欢,随便看看冲着他微笑了一下。他:哦,了一声,瞅了瞅我。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半长的头发自然的垂在额前,也算黑密。中等的身材,衣着朴素。这时,他淡淡一笑,转身挥毫在旧的报纸上,柔中带刚的手一笔成形于自己的意念中。
几句寒暄之后,我知道他是一位甘肃人,他也知道了我是江苏人。本来冷清的小画室,有人来了,他似乎有些许兴奋,也随即与我热聊起来。他一边手舞墨笔,一边看着报纸上成形的竹叶,给我讲着画有形无形,非真即真的'深意;色有深有浅,有虚有实的妙处。我是第一次被一个懂画的人言传身教,自然精神抖擞,完全沉醉进去了。但的确似懂非懂,新鲜感充满了人对未知的向往。他提到的古今画界的大家们,我知道的了了无几,偶而碰上知道的,便和他应衬几句,什么齐白石的虾,张大千的敦煌莫高窟临摹诸如此类,无人不晓的画坛名事。我时而有尴尬之意,生怕他有对牛弹琴之感。
事实我的自卑是多余的。画主人畅所欲言,神采飞扬,语中明示,很少这样,缘份难求。我顿间也被他的儒雅之气打动了,变得不再拘谨,轻松起来。我俩板凳对面而坐,他说他并没有怎么读过书,只是自少年便开始作画卖画。后因家庭原因便来了青海,所有对人生、谋生、做人、社会、思想的认知和参悟都来自于,自己坚持不懈,自幼热爱的画画写字之中。就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画,他讲了做人的道理,年轻时画为何和中年时的画有区別。画的每一处着笔都表达着画人别巨匠心的会意,画不仅看得是表象,还有着绘画人的灵魂。为何画是动态的?是有生命的?如何技到意到?各位大家们的风格都是怎样的?就案面上立着的王羲之《兰亭序》影射的裱框,他道破了古今的区别,字为何难以练习的道理。水滴石水穿非一日之功,天道酬勤也未见得有结果。精神境界的越超和心态自然的把握在这条路上犹为重要。中庸之道,无为至上。
我俨然为这深秋的偶遇所痴迷了。居然连时间也忘缺了。不是画主人的提示,我都忘记他到了下班的时间。慌促中索要了画主人的电话。我的确被他的谦逊、爽快、大方、学识、精神深深折服了。不禁想起生命中人与人之间的偶然或许就是一种必然。好的缘份我们除了对它大加赞赏之外,还一定要好好珍借,最起码要有自己的真诚之心。
挥手告别画主人,我快乐的离开大楼。黄昏的深秋已经很冷了。风吹着落叶翻滚着,我拢了拢上衣的开口,自信的走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