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赏记忆拾碎
走过了,才拥有了回忆。回忆又总是支零破碎,见不得完整,许是不完美才是真的真谛。
又到了雪花飞舞的季节,雪花依旧随风,在空中飘洒坠落着。陈晓冉感觉不到属于这个季节的寒冷,关于对抗寒冷这样平常的自然现象,人类早已轻熟。陈晓冉伸出手,裸露出真实的手臂,看雪花落在手腕上,瞬间融化,水珠,回归泥土。这样的场景,陈晓冉记得它真实的存在过,只是它离现在的自己太远了。
望着铺天盖地而落的雪花,望着被雪盖的严严实实的大地,久违的感觉,久违的脱离现实之虚境。陈晓冉站在冰冻的河*,回忆着曾属于他(她)们的那些陈年往事。
陈晓冉她曾经说过,如果他(她)们有了时间,要回来的人会很多。看着河面上散落的脚印,她知道他(她)们中早就有人回来过了。今日她来了,不过是她现在有了时间,她回来看一下,用过去的年轻冲淡现在的无能为力。
陈晓冉住的这个城市,在她长大后就很少有下雪的映像了。看着此景,站在此地,陈晓冉能忆起的也就只能是这一场雪了。那年就是在这条河上,河面被冻的结结实实,雪厚的有人的小腿肚那么深。那天的雪其实也算不上很大,只是这里地面低,平常人迹少的几乎为零,所以那天这的雪很厚。忘了去的原因,只记得她们去时,那里的人已经沸腾,你追我赶,嚎叫声把河四周树上的积雪震落,在远处看这里就像天在用雪做屏,它要把河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那天的这个场景,不光陈晓冉的童年里是真的没能有过,在那里近乎所有人的童年里也都真的没能有过。他(她)们像群没见过雪似的.孩子,近乎幼稚的趴在雪地上翻滚,雪在他(她)们体内融化,雪在他(她)们脸上发出炙热的烫,然后只见他(她)们脸红彤彤的自内向外冒着白白的气。他(她)们手捧起落地的雪花,看雪到底有多美有多纯白,明白后,把它再结结实实的团成团,砸向同来的人,嬉笑着转身躲避。
那天的笑,那天的心境,这是她后来再也没有过了,这不关人情的变迁。
历经了这么久,谁可能真的不曾改变;隔离了这么久,谁又能真的说一如往昔呢。忘不了的,不可能被遗忘的,记忆深处的,是留下的曾经。而美好被禁锢,重重的不能被提起见光。忆你是昨日,想你是曾经,忘不了的是真实绝不能重现。
陈晓冉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在内心里其实谁都可以。这个年代,人分不清的有太多,人相信却不相信自己会拥有的有太多,过日子就选个过日子的人,这是对婚姻最实际的要求。陈晓冉觉的她的日子会像过来人的一样,不惊心而温馨,不感动而平滑,不浪漫而朴实;不奢华而实际。陈晓冉觉的她的日子会像过来人的一样,日子久了处的长了,婚姻乏味可缠绕着让人欲弃不忍的亲情。陈晓冉觉的她的日子会像过来人一样,睡在身旁的是最能让她踏实但提不出爱的人。陈晓冉觉的她的日子会像过来人一样,。只是以后,她在自己的日子中慢慢的觉出了,日子不像过来人那样啊。她搞不懂......。
在陈晓冉她的印像中,每个家庭其实都是充满火药味的。三六九的吵架更准确的可以描绘成,矛盾无时不在,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战争。笑与恼是交杂在一起的,你分不开也不可能分的开它们,它们说着伤彼此感情的话,做着伤彼此感情的事,可心底谁都知道对方才是陪自己到最后的人,而他(她)们的目光实际只锁在了对方身上。背过身去,他(她)们是知道对方的好在哪里;背过身去,他(她)们是知道,对方为己的付出在哪里;背过身去,他(她)们是知道对方爱的是什么;背过身去,他(她)们是会叮嘱别人不要让她(他)生气;背过身去是他(她)两个人中,有你有我。在他(她)们间没有矫情的懂得,谁为谁把皮肤变的粗糙,谁为谁把黑发变成了白发,谁为谁把物质全不放在眼里,谁为谁什么都不曾追要......,这是属于他(她)们那个年代的时代特征,谁与谁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陈晓冉的印像中,她看的见的是男人在做;她看的见的是女人把男人骂的一无用处,俩人还在一起商量家事;她看的见的是女人的事情最后一定是在交给了男人办她才最放心;她看的见的是男人真的可以是女人打骂用的自己人。实际女人这样做,一心都是在维护男人的这个家,男人懂它,而他也真会有犯懒不对的时候,所以年轻时的男人皮厚,不管两人争吵有多厉害,他也不会动手反击,更多时候是选择沉默,因为女人过会儿还是要为他的家操劳。
陈晓冉结婚的第二年,日子开始了真正的家庭纷争,只是她没想到,现在的男人脆弱到了要同女人比高低的地步。男人不顾及自身的腰圆体肥,要同她来真个的体力较量,陈晓冉利索的把家里的菜刀给了他,,随后俩人分手了。
雪在下,依旧随风飘舞漫天飞。雪在下,落在脸上,真实的感觉到了寒。雪在下,天空灰蒙的看不清实际。男人的手落在陈晓冉的脸上,他不懂陈晓冉的父母在她儿时,只有父亲受欺负的份;他不懂陈晓冉的父母在她儿时,只有母亲发脾气的份;他不懂陈晓冉的父母在她儿时,父亲每次出门都知道母亲爱什么;他不懂陈晓冉的父母在她儿时,父亲知道母亲的尺寸;他不懂陈晓冉的父母在她儿时,父亲不在家时会把一切安排好;他不懂陈晓冉的父母在她儿时,只要可以父亲一定带上母亲同他一起出去;他不懂,在陈晓冉的印象里,男人动不得女人,男人是家里的智囊团,男人是家里结实的劳动力,男人是家里最后打扫一切的人,男人在家要让着女人,男人在家是不会挑三捡四......。他不懂,陈晓冉的母亲说,男人现在敢动手,是原来男人不曾动过手;他不懂,在她母亲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这样对他的男人。他不懂,在她父母现在的争吵中,包裹着多少的真情在里面。他不懂因为他没想过要用那种方式爱她陈晓冉。
窗外的景象,迅速的向后奔去,有时候时间也会愚弄人。两年的婚姻生活,在陈晓冉的映像里不是漫长的有如两个世纪而只有两天。可能快乐,选择了彼此,实际没能快乐。说它只有两天的存在,是因为他听懂了她父母曾交代过的她,在他们身边的她,从而他认定了他要驾驶他(她)的生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