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散文随笔
夜读散文随笔1
夜,悄然而至,太阳收起了它撒向大地的最后一缕光。虽说是夜晚,却不乏生气,夜空中的星星就像小精灵一样在不停地跳跃着。
我对窗而坐,打开窗户,让清凉的柔风吹进我房,吹尽我心中的闷热。再泡一杯香气四溢的茶,在柔和的灯光下“品读”。
读夜。读到的是它的美:华灯同时熄灭的瞬间,令人惊叹;夜里飘来的一丝丝雨丝,令人感到有种朦胧的美。读到的是感动:记得川端康成的《花未眠》中曾写道“凌晨四点钟,看到海棠花未眠”,这悄然绽放的海棠,不知感动了多少心灵。
读武则天。你从一个宫女,一步一步地走向皇位,其中的悲凉与痛楚也许只有你一人知晓,多少个夜晚你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归来时,泪已沾湿了你的衣裳。你的泪水解不了心中的结,但我很欣赏你坚持不懈地努力,是因为你,唐朝才出现另一番繁华的气象。我想,只有在这静谧的夜晚读你,才能感知你内心深处的寂寞。
读你,只为了走近你,感知你所承受的痛楚,更好地了解你。
读苏轼。你借着月光,带着一壶清酒,伴着两行泪,走向短松岗,你的步伐是那么地急啊,只为了能快点看到那个令你魂牵梦绕的女子。她永远的走了,曾经的伉俪情深,如今只剩他一人。他将满心的哀伤化作一首千古流传的词:
“……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读你。只为了走进你,走进你内心去感受那欲罢不能休的柔情,领悟到我们应将哀伤化为前进的动力。
读夜,读到的是美与感动;读武则天,读到的是你坚持不懈的努力;读苏轼,读到的是将一缕缕的哀伤化为前进的动力。
在这静谧的夜里读“你”,只为了抓住那缕缕思绪。
夜读散文随笔2
秋雨潇潇的黄昏,又遇上停电,顿时觉得安静下来,仿佛整个城市进入沉默。燃起一直红烛,悠然地看会儿书。不觉上次挑灯夜读已有二十多年,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意思。
那时刚读中学,农村的夏天停电是常事。我住在祖父祖母堂屋的西间,老人习惯早睡,我却时常习作到很晚。作业倒也不多,大部分时间是看闲书。四大名著看过,论语、聊斋、金瓶梅也看,当时没少留恋金庸、古龙的武侠世界,琼瑶、汪国真、席慕容的大作也拜读过。文学杂志、周刊挺多,故事会、笑林也有,唯独作文锦集类的缺乏。
正如某位老师所说,“正经不足,邪力有余”。自己也觉得正常功课没有达到家人的期望,阅读爱好却是养成了,只当自娱,因为写作的`能力并不突出。有阵时间,同学间曾流传一种袖珍型掌上小说,册子尚不及手掌大,其文字价值也不敢恭维。大概图的就是时尚,或握在手里的感觉。记忆深刻的是一本《小狐仙》的册子,被老师发现后当不良读物没收了,直到中学毕业才退还,后来不知道撂哪了。但那种阅读的兴趣,在同学见流传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夜阑人静的时候,最适合阅读。烛光下夜读的氛围也好。温和的灯光洒在字上,眼睛和思想都是充实的。没有外界打扰,感觉心思能钻到书本里,就像里面真能找到颜如玉似的。读散文或者诗歌心情会随着文字跳跃,想象着人家描写出的意境,忍不住就想抄写一遍,仔细体会那美妙字句在自己笔尖的淋漓感。读小说相当于在听故事,要一起合成,若是断断续续看或是书不全,故事不完整,就太没劲了。因为我喜欢看完后躺下身仔细连贯,快的时候一晚上可以看一本二十万字左右的书。
时间过去很多年了,那段秉烛夜读的日子确在印象里非常清晰。单是那从容悠然的小情调,已然在我脑海根深蒂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电还没来。举目望去,城市的上空一片灰蒙蒙的。眼前高矮胖瘦的黑影,仿佛身处寂静的森林。远处微黄的街灯,像是为守护寂静专设的亮光,又像是提醒我仍身处于都市。夜色的后面仍旧是藏着喧闹和繁华,而我此时享受的静逸,不过是占了停电的光,充其量算是捡来的小趣。
夜读散文随笔3
苏轼曾在诗中写道:人间有味是清欢。读书,也是一种清欢。而这种清欢,在这静好的冬夜,赋予平淡的时光以充实,赋予平庸的日子以光彩。
三国时的董遇对如何利用时间来读书有一番精辟的见解,他的学生问其读书“苦无时日”,董遇回答“当以三余”,并解释说:“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小雪节气已过,随着逐渐黯淡的天色,近楼远屋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接下来的时光恰好是岁之余和日之余,坐在静夜里,将心灵之舟泊在书海一隅,灯前静读也好,拥被而读也罢,总是愿意被书香包围,读书时渐入佳境,心绪在行行文字的浸润下变得柔软,变得恬静。
翻开了书,便进入了一个丰实的世界,从淳美的文字中获取心灵的滋养,精神的慰藉。阅读时的自我,不能如萍浮于水面,而要以树的姿势,沉潜、安静地体味,方能品出其中的滋味。根扎得深,才能有枝的繁茂和叶的青葱。因此,将以往由量的摄取转为质的感悟,书也给我无言的回报,拥有会意时的欣喜,拥有表达时的快慰。
冬夜静,新茶淡,随着书里的叙述思接千载,神骛八极。夜读,或有细雨扣窗来访,或有清风明月做伴,或有薄霜白雪覆屋。此时远离喧嚣,内心的沉静如同苍穹之月,很自然地就进入了诗人戴望舒所描述的“你问我的欢乐何在——窗头明月枕边书”的意境。书原本就是一种成于耐心的结晶。在书的世界里,有棉布般的贴心贴肺,也有雪霜般的清冽凌厉,或是溪流般曲折有致,正如有人所说,鲁迅的文字如青铜器,张爱玲的文字如珠玉盆景,川端康成的文字如青花素瓷,亨利·米勒的文字如香槟开瓶。我喜欢这些比喻,贴切又美好。常常像董桥所说的,与书抵死缠绵,读着,读着,夜已阑珊。
闲暇之时,足不出户,在网上寻书,轻轻点击后便购下所需。在庸常的日子里,给生活做减法,谢绝觥筹交错的饭局,减却商场超市的流连,避免网上毫无意义的闲看,不是心灵真正需要的东西,要学会舍弃,只心甘情愿栖居在书的世界里。与爱书的朋友在一起,也总是互相询问最近阅读上的收获,知己相交,也因书的存在溢着墨香。
好书不厌多遍读,未购新书时,从书柜中任抽一本,温习曾经熟悉的文字,唐诗宋词一直是我的最爱,这些在千百年写下的诗,与我们隔了漫漫的岁月,在凉如水的冬夜,面对发黄的纸页,一遍遍地企图接近那些隐于诗句之中的思绪,去理解那些独坐,那些野望,那些离别,那些对生命的真切感悟。
“不招摇,也不刻意,含而不露,贵在知心”,读得平心静气,读到怡然自得,在荏苒光阴里,执书于手,与书偕老。
夜读散文随笔4
猛然发现,我的业余学习,竟多是灯下的读书经历。
真正细读的第一本书是《高山下的花环》。现在看来它当然不能算是杰作,但在三十年前文学的春天里,它的传诵程度超过了任何一本畅销书。那时读初三,因了老师的推荐,我逐字逐句阅读,大段大段摘抄。放秋假时,我白天干活,夜晚读它。山村还没电,只能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光走进书中的故事里,甚至忘记了时间,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亲人提醒才知道,鼻孔被烟熏成了黑洞。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梁三喜和他的母亲以及妻子,也是从那时起,我心目中人民的形象,除了父老乡亲,就是他们了。所谓的人民就是深植大地的最普通却最正义的底层民众,无权无势却心装国家,没有文化却深明大义。我知道我的父老乡亲就是这样和接近这样的人。
我是在二十多岁以后开始喜欢唐诗宋词的。我认为学习它们的精要是在背诵之后反复揣摩文字背后的意境和质地。边塞诗和豪放词中那些精品,绝不输于任何一部长篇小说。片纸写山河,只言记兴衰,长期的濡染,自然会打下思想的根基打上心灵的底色。也是利用假期在一处建筑工地打工,晚上看上几眼,不能影响工友休息,熄灯后走在工棚后庄稼地间的那条小径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象那诗词场景和作者肝胆,竟然有面对知己和恰逢故友般的畅快。我想,同样面对开阔的大江,读过诗和没读过诗的人,感受一定是不一样的。常读常诵,它们就进入了你的生命,在最深的意义上构成了你的自我。
十八年前的冬天,在海淀,我借住在北京体育大学红十三楼。东北一个十二岁的小学生、洛阳一个七十岁的老先生分别给我寄来了《史记》和金庸、古龙的作品。古今的侠客精神一脉相承,它们都给我极强的人格教育。早晨五点半出门,晚上九点多归来,奔波辛苦之中,耿耿长夜,读书的入迷冲淡了京华冬夜的彻骨寒冷。心沉静时听窗外哗哗流着的清河水,听偶尔路过的醉酒青年的歇斯底里,感知校门外小树林里夜鸟的鸣声,猜测它们可能的轻鸢剪掠,恍然不知是真是梦。读到激越处,竟想趁着雪夜驱车赶赴香山,叩开紧闭的山寺大门,和那些高僧论一论千古霸业英雄传奇,若是他们不感兴趣,说一说散淡岁月和逍遥人生也无不可。这些作品使“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观念深印我心,也培养了我的家国意识和天下情怀。
西部的长旅中,读了近现代作家的作品。秋冬之交,乌鞘岭下的小村,变电站旁的小屋,停住了我驿动的心。读了林语堂和梁实秋,才知道鲁迅的百般珍贵;熟悉了钱钟书和朱光潜,更明白了王国维和陈寅恪的别开天地。百年左右的大师们夜夜光顾,我通过文字感知他们的气脉。我惊异于他们广采博取的文化眼光,叹服他们各立高峰的惊人成就。精彩的文字总以奇妙的思想为载体,真的成了引导人的精神长途的明灯了。其间也读了余光中、琦君、张晓风的作品,他们文字里的人文情怀和生命情调以及挥之不去的去国乡愁,和我的潜意识十分一致。
这些年,见缝插针地读了一些适合自己胃口的散文。张承志的刚烈风骨,余秋雨的文化气度,史铁生对生命的开掘,张炜那深长的倾诉,都深深感染着我。阅读境界引领思想高度,心底广阔带来笔底气象,把他们的精髓落入自己的文字和思考,渐觉人生风华无限和精神充实。
非常庆幸自己总能拥有一方相对安静的阅读天地。无论置身何方,我都怀念那一段段纯净而浪漫的读书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