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散文

  窗外,几只麻雀在雨点的催赶下,落在了窗台上。它们叽叽咋咋不断地整理着自己被淋湿的羽毛,虽一副落魄的样子,却显得十分可爱。远处,树木在风的催赶下也跟着晃动了起来,树叶更是肆无忌惮地在空中乱舞。天空乌云密布,雷声不断,怕是避免不了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了!

窗外的散文

  这是入秋以来难得的一次大雨,这样的大雨在北方恐是难得一见,可于我来说,这样的雨是多么熟悉,在风风雨雨里它曾陪伴我度过了十八个春秋,我早已熟悉它的味道,那是一种童年的味道,如今,它更是一种家乡的味道。在这样的天气里,田里劳作的农民,往往都会停下手中繁忙的劳作,躲进屋里打牌或只是是屋檐下闲聊,以消遣这时光。而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静静得发呆,有时会遐想,有时仅仅只是发呆。

  我喜欢这样的天气,只有在这样的天气里我烦躁的内心才会渐趋于平静,进入大学也快要一年了,或许我该做点什么了,在这一年里,谈不上有什么巨大的收获,却也奔走了不少地方,世界这么大,除了能游走在浩瀚的书的`世界里,我很想像殿生,小鹏他们用自己脚亲自去丈量中国乃至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每一次出行,每一次坐上火车,我总是习惯性的看着窗外,我想这个习惯恐怕终身也改变不了。有时,透过车窗玻璃,能看到满天星光把夜空点缀得剔透的漂亮,这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所看不到的惊艳,大城里的月光总是朦胧的,就像从冰天雪地里走进温暖的房间,眼睛片上一下子起了一层雾,镜片后的世界也跟着模糊起来。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城市到乡村,从连绵起伏的山峦到一马平川的平原,从绿色海洋到蓝色湖泊,从高楼大厦到低矮破烂的民房……不光风景在变,人也在变,每到一个站,总会有不同的人上车,下车。有时我在想人生也不过如此,如这没有回程的单程旅行罢了。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时间与空间相互交错,缓缓流淌。于是,景色变了,有时就连你对坐的人都变了,慢慢地,夜幕也悄悄地降临了。

  我清楚的记得一年前我坐上北行的火车,火车越过连绵的山丘如一条巨龙般驰骋在平坦的大地上,眼前的世界瞬间明亮了起来,窗户如影院屏幕般,播放着关于平原的故事。平原,这一直是我梦想的地方,在徐光耀《平原烈火》下,一个个中国人民英雄为了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故事在我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在林静《一望无际的平原》里它一望无际,广阔而美丽。都说北方人大气,这或许是平原的辽阔造就的吧!辽阔无边造就了你的大气。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黄土伸展着,直到天边,辽阔而寂静,每日只有一样的阳光蒸晒着,使得地上的黄土变得焦灼。没有风,没有声息,黄土发出枯燥的苦味,有时使人晕眩,这也正是黄土地上生活的味道。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纵目望去,一片片麦海泛起绿波,一块块大豆果实累累,一垄垄山芋铺沟浸垄,到处是一片长势喜人的壮美景象。

  窗外,窗外,窗子以外的世界如一块块磁铁般吸引着我,我深信窗外的一切,远远不止风景,她的魅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有时你并不是感受不到,只是它在你窗外罢了。这是个多彩的世界,试想,多少百里的平原,多少起伏的山丘,多少条河流,多少座冰川,昨天由窗子外映入你的眼帘,有多少生命在日夜的劳动;一颗麦干上流淌着多少汗水,有多少人在挥霍农民的汗水,又有多少人因为生计而日夜奔波,又还有多少人此刻正在挨冻挨饿。可是人,因为总隔着一扇窗,你并不一定能看到。

  看的见的窗,看不见的窗,都会挡了人的视野。但又不可避免的都会遇到,你甚至可以发现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窗里度过。火车窗,汽车窗,房里窗,客栈逆旅的窗子,还有你自己无形中“习惯”的窗子,这扇窗最为可怕,可又难以避免,它会把你撂在窗子里面,害你如井底之蛙一般的可怜。自以为是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接触和认识实在谈不到,得天独厚的闲适生活却又不可求。

  此刻,窗外,大雨还在紧紧的下着,麻雀早已不见了身影,怕是回家了吧!周围的一切因为这场雨安静了不少,就连平时头顶上飞机的轰隆声也暂时消停了。可就算是平时,那些热闹、紧张也总是在窗子以外展演着,与窗内的你我又有何干?

  生活中,我们总是隔着窗看风景,隔着窗看人,却不知人也总是隔着窗看我们。隔着一扇窗到底能看清什么?到底能想明白什么?我不得而知,我知道的只是,隔着窗永远无法想明白窗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