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美是什么散文
世上没有人否定美的存在,也没人能说清楚什么是美。自德国美学家鲍姆加登1750年出版《美学》一书以来,260年过去了,美学一直吸引着无数探索者的眼球,多少人苦心钻研,竟对最基本的概念“美”,做不出一个令大众信服的明确定义。孔了说“中和”之美,孟子说“充实之为美”,老子说“美恶相生”,荀子说“美善相乐”。西方文化以逻辑性著称,于是有和谐说、形式说、理念说、客观说、关系说、生活说、典型说、无意识说、实践说,更是五花八门,让人莫衷一是。让我都怀疑美学究竟是不是一门科学。不过怀疑是怀疑,美的问题还是有趣,就从俗人的角度谈点看法。
美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没有统一的标准,它因人而异,因观赏者境遇而异,甚至因动物物种而异。
一次上峨眉山归来,同行的北京小伙说: “这山真没看头,就多点雾。”我们几个西安来的也有同感,天天伴着秦岭山脉,看惯了大山,大同小异。可有一位颇不赞同我们的看法,把娥眉山的雄伟壮丽大加赞赏。一问此兄来自桂林师专,真是美有不同。北方人钟情玲秀山水,南方人偏看连绵大山。不独有偶,不久表弟从南方山城来西安,跟我上骊山。表弟坐在峰火台,久久不愿离去,说这太美,想在此安家。在我看来,骊山之美仅在人文,自然景观实不足恭维。
人对美的感觉总是差别很大。同样是美食,有人见了流口水,有人见了就想吐。读文学作品,你喜欢古典,他喜欢现代;你喜欢诗歌,他喜欢小说;你喜欢中国,他喜欢外国。听歌曲,你喜欢民族,他喜欢流行,还有喜欢美声的'。总之,美的大餐,众口难调,人们欣赏美的口味是不一样的。
谈美,当然离不开美女。中国古代四大美女,沉鱼落雁也好,闭月羞花也好,倾城倾国也好,反正现代人谁也没见过。这就难为画家、雕塑家。诸暨西施殿飞檐叠瓦,真建得玲珑秀丽,可殿内塑像却象一村姑;同样,临潼华清池中杨贵妃塑像,如同邻村杨大嫂;都是败笔。由此,我同情为王嫱画像的毛延寿,真死得冤枉——美人岂能画出?
在人类的眼中,女性为美,女扮男装,个个俊俏;男扮女装,多象媒婆。因此,我想动物看动物,可能也是雌性为美。美有目的性,有利害关系的因素。人看动物雄性为美,雄狮、雄孔雀,雄鸡等等;反过来,动物看人也可能男性为美,大致不会错。又如看电影,杀倒敌人一片,美哉,大快人心;同志牺牲一片,悲哉,惨不忍睹,无美可言。
遙看星空,浩瀚的宇宙何其壮美,静月,繁星,天河,北斗,流星,分明就是一幅挂在天际的恬静的美图;既使用天文望远镜观看,原始的星团,炽热的恒星,爆发的新星,吞噬一切的黑洞,也是一派活跃的壮观景象。宇宙的美由距离产生,如果人临其境,见到的只有荒凉、死寂、恐怖,决不会有美感,只能有地狱的感觉。
说了这麽多,美究意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