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散文随笔
几个同事,业余时间自发组织登山。县城附近的,水源相对纯净的山脉。几个人,几顶帐篷,简单的面条,佐料,背上锅碗瓢盆,便出发了。
经常见朋友圈发的图片,天气晴好的时候,每周定期更新。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溪水,丛生的野草,偶尔有不知名的野花摇曳其中,有积雪点缀画面。道路时而平坦,时而崎岖,陡峭的地方,需要身体灵活的人先上去,选好位置站好了,拉一把,才能集体通过。即使这样,也有过小溪时,脚下一滑湿了鞋的,陡峭处咕噜下来磕了碰了的,好几天还隐隐作痛。
? 画面中的房屋,土胚砌的,石头垒的,土石混合的,都有。村子里的人不多了,年轻人嫌地方偏僻,孩子上学不方便,加上这贫瘠的土地,承载不了他们年轻的梦想,纷纷外出打工。有干的不错的,城里买了房,条件不允许的,租个房子,反正都很少回来。留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眷恋着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平常种点庄稼,门口种点儿菜,基本能自给自足了。长长的冬季,没有农活,上山挖点草药,贴补家用。
门口的'石磨基本用不上了,鸡在觅食,鸭在蹒跚,牛许是倦了,闭目养神,狗安安静静的卧着,好奇的盯着他们看,有猫倏忽其中,村子里的池塘,一群鹅仿若贵宾,高傲的和这乡村格格不入。墙上的一抹红,是挂着的辣椒,给冬日山村增添了一丝生机。树上的玉米跺,玉米早已干透。
见到他们,村民们很热情,为他们介绍附近的山,如数家珍,遇到饭点儿,还会殷勤的留他们吃饭,实在推辞不过,他们偶尔也会留下来,吃过之后,把他们带的馍,面条,肉,水果什么的,一股脑的拿出来,有时还会留点儿钱,乡亲们推辞不过,只有接受了。
最多的画面,是三个石头支个锅,就地取“柴”,烧水做饭,面条加野菜,出锅时洒上一大把韭菜或者小蒜,平添了许多味道。野菜都是现采现用,春天多的时候,凉拌上一大盘,在图片中青翠欲滴,诱惑着朋友圈的人。间或有酒、有肉,一群人,或蹲或坐,吃的津津有味。
阳光正好的冬日午后,躺在大石头上小憩,有一搭没一搭,天南海北的侃着,有疲倦的人,呼噜声伴奏,梦中的笑容,甜甜,有山泉水,潺潺。
温度适合了,还会露营。蘑菇似的帐篷,五颜六色很好看。兴致来了,有小型的篝火晚会,自娱自乐。大多的时候,带点儿下酒菜,喝酒。几杯酒下肚,耳热头酣之际,话便多了起来。静悄悄的山村,月朗星稀,昆虫不时来凑热闹,说着说着,便困了,他们也和这乡村一样,渐渐安静下来。
他们去的山,风景算不上优美,没有平坦的道路,没有粉饰一新的墙,没有wifi,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熙来攘往,山泉水未经过滤,野菜简单清洗。心,却是莫名的安静,简单的饭菜中,竟能品出淡淡的麦香。
他们是很普通的人,有些东西无处安放,找了个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