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赏漫谈犬事
总认为,和犬多多少少有些缘。
小时候,弟弟极喜爱养犬,那时家在农村,家里大人断不同意多一张口吃家里的粮食,几年后,条件稍好,一则因为弟弟硬缠;一则诺大个院子没有安全感儿,最终,还是找回一只小个的、黑色的普通犬养了起来。
弟弟喜爱至极,自从有了它,每每出门带着它,俨然一副领导的样子,到长满青草、起起伏伏的后山坡上,笑看着它、由着它来回地撒欢儿;下到河里,和它比浮水时的水性;父母对它看家的责任心倒不是很满意,原因是这条犬很和顺、不厉害,见有人闯进来,也不是真的向前冲,而是在那儿叫几声,报告一下,就完了,不比同村的另外几只,老远的就得躲,咬过几次人,人们看到就会害怕。
每每这时,村子里的人总是说,犬是很聪明的动物,它的个性也会仿人,谁家养的犬和这家人的性情会相似。还说“有的犬有人性,有的人有犬性”。当然,这只是祖辈传下来的说法,不可当真。
那时因为小,只知道这只犬很通人性,到家里来时,家里的人几眼就能辩认清楚,回家还时不忘摇摇尾巴,以示友好。以至于,那时对家里的那只犬很是喜欢。
后来渐渐大了,常听人们说起、也听老师常讲,在某些情况下习惯将有些人说成“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好狗不挡路”,还记得学习了鲁迅先生的一个文章里有“痛打落水狗”一节,讲打狗要打死的。当时还疑问过?不清楚为什么总是拿犬说事,为什么不说“马眼看人低”,“不说驴眼看人低”。小时候没多想过和犬有关的是是非非,慢慢地,才明白是因为犬自身所处的位置决定的,犬即没有做大事的能力,也没有做好事的本事,只是犬的工作岗位的特殊性导致了它得以尽情发挥它的“特长”,也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有犬性的人。
首先,犬自己没有是没有权力的,不管它的主人多么的有权有钱,充其量它也是犬,也是看家的,可是它不能通懂这些,它以为自己的主人官大自己也就“大”了起来,所以民间流传着一句话常说是“官大奴大”,这犬也算是奴,而且是很忠贞的奴,是奴有奴性就很正常了!
其次,在有地位人家和有钱人家的犬在某种意义上,也有和其主人发挥近同的作用的机会和能力,由于它和主人天天地见面,天天地摇尾乞怜,一来二去,感情深了,有事了自会去求主人帮忙,再者说,话说多次不由你不信,“假戏真做”,“假到真时真亦假”,如此一来情情相生,“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有什么事不由近处的人,先变着法儿的做好、做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对这家的犬“敬畏三分”。所以老百姓又说了“打狗看主人”有主人护着,你不看不行,你敢得罪它么?它可是主人从心底里喜欢的犬啊!
最后也明白了,犬本身确实有看人的,在一个朋友家也见过几次,不知是他们家的犬有灵性还是懂事,看到穿着新衣服的人了,它便不叫,见了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就叫得欢了,还不忘露出猖獗态,本来是帮人看门的活儿,各司其职、尽职尽责就行了,可是它偏仗着有主人在、有主人撑腰,狂叫几声,让主人对它另眼相看。这犬,因为家里有靠山,见人对事的态度真不一样,也想,怪不得金庸老先生笔下的丐帮帮主,日日手持一根儿碧绿色的打狗棒发号施令呢,也是因看透了犬儿的心事了罢!
电影电视、古今中外屡见不鲜,片中上至太监,下至普通衙役,越权做事者比比皆是,就连唐僧师徒取经,最后也遇上了索要小费的,那可是在我佛如来手下当差的啊!
人看衣服也不是少数,穿得好,买东西、出门做事,会有笑脸相迎;穿得不好,你摸一下也不让你摸,一开口就是多少多少钱,穷酸,想把你唬走,就算了,懒得搭理你的。曾听一熟识老书记讲一犬性之人,若干年前,他穿的衣服褪了色,看到眼里是一个很朴素的庄稼人模样,没有一丁点儿领导架子,脑门上又没写着,是衣服,让看门人翻译错了信息。本来是参加*统一会议,看门人硬不让往院子里停那辆破车,老书记忍气停在外面,也不准,一气之下大吵了起来,就是不提自己是某领导、是来开会的,于是,上演了一幕非凡的闹剧,后来这老书记想来必说、说来就气,说那人,一看门的,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真是“人面狗心,地地道道是“狗眼看人低”。
清代,曾国藩常常教家里弟弟、儿子,“常存敬畏,勿谓家有人做官,而遂敢于侮人;”细细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让自家的人不要因了有人倚仗,便可以为所欲为,而让人背后指点成“蝇营狗苟,驱去复返。”无一不说明,这些与犬儿有关的词汇无一不在警示世人,莫效犬做事之方法。
说到这儿,不免一笑,犬本身为犬,实并不可恨,可恨那些性情不如犬之人!!
关乎犬语,还是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