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体散文

  到目前为止,世间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是在创造中和超越了自己的,可是人们宁愿固守,宁肯成为大潮中的退潮,也不想去克服人,也不考虑作一个超人。

*生命体散文

  尼采猛烈地攻击基督教有一个根本都原因:他看到了基督教禁欲和苦行的教条对人的肉体本能的压抑,认为基督教的基本思想是敌视生命的,这与他提倡如何增进生命感的哲学格格不入。基督教的背后隐藏着对生命的厌弃,尼采称其为“*大地”,所以他说:“当一个人把他的生活的重心不放在生活本身而放在‘来世’——放在虚无中——那么,这个人就根本剥夺了生活的重心。”

  曾经,对上帝的*就是最大的*。可是,现在上帝死了,那么那些*的人也随之一同死去了。如今,最可怕的*就是*大地,对那些不可知的事物尊崇有加,这些尊崇都超越了尊崇大地的意义。

  肉体曾经被灵魂如此的轻蔑。灵魂甚至都希望看到肉体瘦弱、难堪,而且被饥饿折磨得要死。灵魂轻蔑肉体,这是当时最大的轻蔑。灵魂如此的折磨肉体只是为了逃离肉体和大地。灵魂本身就是一个瘦弱、难看、濒临死亡的东西,只有残酷可以给灵魂可以给灵魂带来无边的'喜悦。人们是否知道你自己的灵魂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自己的肉体又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你们没有发现,你们自己的灵魂本身就是贫乏又肮脏,只能获得一种可怜的满足么?

  当你产生蔑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无论是你的幸福、你的理性,还是你的德性、你的正义和你的同情,这一切统统都贫乏又肮脏,无非都是一种可怜的满足。

  当你产生蔑视的时候,你会明白,你的幸福就应该为你自己的生存本身辩护;你的理性对于知识的渴求应该像身体对于食物的渴望一样;你的曾经的德性会让你感到愤怒,曾经的善与恶都让你感到厌倦;你的正义应该是火焰和可以燃烧的煤;你的同情不应该属于那十字架。

  任何悲剧给人们的心灵带来的都是表面上的慰藉。换句话说,从事物的本质来讲,尽管悲剧的表现形式千姿百态,但是生命本身却是坚不可摧和充满欢乐的。这种安慰如果具体到古希腊人所组建的合唱队,那就体现在了那些浮游的自然精灵身上。这些精灵可爱又充满了活力,顽强地生活在人世间的一切文明的文化内核之中,不可摧毁,即使历经岁月的沧桑,他们依然不改其坚韧顽强、热爱生活的本性。

  尼采以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来象征超脱短暂人生、融入宇宙大我的感觉的神秘的陶醉境界。

  我们都明白,在有生命的世界里,生命生存的形式千奇百怪,各种各样,数不胜数。既然世界生命意志的繁殖能力如此强大,无与伦比,那么,斗争、痛苦、毁灭这些现象也就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就像是与那些无限的与生存有关的原始乐趣合为一体一样。是的,在那瞬间转为永恒的时刻,我们感到无所依傍,但是与那些故去的人相比,我们依然是让人羡慕的幸福的生者,这不是作为单个生命体,而是作为唯一的生命体。此时,我们就和世界上的生命所拥有的生存永恒的乐趣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