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轶事散文随笔

  “傻哥”李有才马上就要退休了。在很多人眼里,他的一生还是比较传奇的。说传奇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而是在普通老百姓眼睛里,他做的事情都比较“唬”。

傻哥轶事散文随笔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李有才做出的那些“唬”事儿,是充满智慧、胆略、才能的结晶;是充满感情、道义、正气的品格。完全可以用“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来概括。

  古人说:“惯子如害子”。这句话用在我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在八十年代初期,普通职工家庭都是一个人上班,却要抚养几个孩子。完全靠几十元工资养家糊口。我家那个时候五口人,已经是三个人上班,而且都从事地质野外工作,工资要超过地方职工三倍,所以每个月可以有几百元的收入。

  那个时候我还才上初中。听到身边同学说父母省吃俭用在银行存了五百元、几百元的时候,我的脸上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因为这个时候我家已经是“万元户”。

  年少轻狂的我,在青春期很少将父母的教育听进去,何况学习成绩非常优秀,更是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毛病。从专业学校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

  文中所说的“傻哥”,是我心中对李有才的称呼。这个不雅的称呼,饱含着我对他的尊敬、爱戴和担心。

  在和李有才结缘、认识后,加上认识前听说他的事情,就一直想把他的事迹用文字发表,让大家对他有全面的了解。真正和他相处,是来自于工作的配合,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毕业后分配到黑龙江北部一个古老县城的地矿局。那个时候地方科局很少有地质专业毕业生愿意去的,我所学专业对于矿藏丰富的地域,还是很有发展和作为的机遇的。

  走上工作岗位,才知道:“学到用时方恨少”。而自幼娇生惯养的我,根本无法适应“勾心斗角”的机关工作环境。有的老同志告诉我,机关是“论资排辈”、“官官相护”,所以必须融入一些“圈子”里,不然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我庆幸上苍厚爱我,因为我遇到的`是干事业的好领导。这个文化不是很高的领导,工作经验丰富,对事业有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靠孜孜不倦的学习和努力,把县域内矿山企业管理的有条有理,被省市主管部门列为“样板”。包括矿产资源法修订、改编,我的局长和省厅的矿产管理主管厅长俩人,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了新《矿产资源法》的改编。

  李有才那个时候是县黄金局派出所的所长。我们两个单位之间经常有业务往来。当初对他感兴趣的我,是因为听同事说,这个派出所所长非常“唬”。因为看不惯当时单位一把手骄横跋扈的儿子,竟然设局让这个太子“入瓮”,疼下杀手将其暴打一顿。

  直到今天,我对李有才这样的举动充满敬重。那个时候黄金局在县里是红极一时的企业,一把手楚局长本人是人大代表,也是德才兼备的好领导、好*。在他的带领下,县黄金局成为当初县域经济发展的重点企业。

  “难道他真敢老虎嘴上拔毛?”当初觉得很多国民的性格是“奴性”,偏偏最大心理是“报复”。这个人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打了局长的公子,事后在单位还能有“好果子”吃吗?我脑海一直这么想。

  我从内心敬重这样的人,觉得他是条“好汉”!这也许是自己看金庸武侠小说看多了。爱读书的自己,在上小学就已经磕磕绊绊的看了“四大名著”的文学经典著作。

  加上好奇心理,也就从好多方面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楚公子平时依仗父亲的地位,还真是个骄横跋扈的纨绔子弟。至于他的人品细节,这里不方便评述。对嫉恶如仇的“傻哥”来说,无论如何也是看不惯这种做派的。特意设局让目空一切的楚公子入了套的。

  现在我们回头看这件事情,李有才的确有胆识有谋略。这天中午他特意喝多了酒,然后买了副时尚的太阳镜放到自己办公桌上。楚公子习惯了高高在上,也绝不会把这个小所长放在眼里。平时在他眼睛里看到的都是“献媚”的笑脸,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的语言。谁敢对他大不敬?就和往常一样,大咧咧的拿起李有才桌子上的眼镜说:“这个眼镜给我戴吧!”

  “凭什么给你戴呀?”李有才坐着,没有正眼看这个公子。

  “我喜欢戴。要是不给我就把它摔碎了你信不信?”楚公子可是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在同事面前遭到拒绝,就有点挑衅的摘下眼镜往地上比划着。

  “你摔一下试试?”李有才既然有备而来,自然会考虑到这个公子下一步的发展和最后的结局。

  “啪”的一声脆响,公子摔碎了李有才新买的太阳镜。继续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有才,意思说我摔碎了,你能咋样?他觉得自己有老子当一把手,何况自己也是二百斤体重的大汉。

  “我惯着你爹,还惯着你呀?”早已经运好气准备大打出手的李有才,起身一个正踹,就这一脚就把二百斤的大汉踹到在地,然后扑上去抡起拳头,如同《水浒传》鲁提辖三拳打死屠户镇关西一般,将楚公子打的鼻青脸肿,彻底告饶。

  李有才随后直接去局长办公室,将事情原委都学了一遍,检讨自己喝多了酒冲动。正直的领导平时没少教育孩子低调做人、踏实做事。也没有怪罪李有才,事情告一段落。

  我和李有才正式接触,是在地矿局和黄金局一次联合执法工作中。那是在二00一年的秋天,我的工作已经是局执法队副队长。

  线人举报在辖区霍龙门沟,有人组织广西采金人上了两条水枪开采沙金。由于水枪开采沙金对资源和环境破坏极大,国家已经明令禁止水枪开采沙金。当我们开车来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现场已经支起了两条水枪,并且开始生产了半个小时。

  我们作为矿产资源行政主管部门,当时执法队队长也在。队长找到带头的人一问,回答说是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家公子的亲属。队长就给这个公子打电话,对方证实的确如此,队长一时不好拿出主意,因为他认识这个公子。

  我看到队长比较为难,加上敬重李有才的为人,就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李所长,我们队长打电话,的确这个事情不好解决,一方面我们需要把他们清理出去给领导交代,一方面也不好太让那个公子下不来台。”

  李有才也许看我年纪小,也许考虑我是副队长,倒是没有直接拒绝我的话,小声说:“让你们队长上我车里,咱们几个人开个小会儿。”

  于是加上黄金派出所副所长我们四个人坐到车里。李有才拿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