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职业人的敬业心为题目的散文

  身边的人常在不经意间给我们感动。

以职业人的敬业心为题目的散文

  他是一个修鞋匠。和其他修鞋匠没有什么不同,在商业繁华区的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棚子,夏天可以遮阳,冬天棚子里支上一个小小的火炉,有一个炉筒子伸到外面排烟。

  我第一次见他是去修鞋,他用粗糙变形的满是黑黑裂口的手认真的看我的鞋子,说这个根得三块啊!我点头,他就麻利的修,起掉鞋跟,刮净尘土,订入鞋跟,小心翼翼的在接口处挤上一点胶。全套程序迅速而细致,而他的表情认真得不亚于工程师,仿佛手中的不是一双肮脏的鞋子,而是神州七号飞船。

  他修的鞋整齐而更耐穿,于是就经常光顾。偶尔他会在我的询问下告诉我皮鞋的质量,话语不多、评价中肯,似乎他评价的不是鞋子,而是他的学生。

  去年冬天,我从外面回来到想脱掉大衣,可能因为热而动作急了些,新买的羽绒服的拉锁紧紧咬住了领口的丝巾,羽绒服样式新颖价格不便宜,丝巾颜色艳丽面料也很好,几个同事过来帮忙,都无法解决,我面临脱不下去羽绒大衣的尴尬。心念一动,想起了他,心中认定只有他能打得开。于是迅速打车去找他,他认真看看了看纠缠到一起的拉锁,我咬着嘴唇权衡着说:可以把纱巾弄坏,衣服好几百呢,纱巾几十元。他自信而坚定的回答,哪个也不用坏!然后握住拉锁,手劲很轻但很快,嚓的一声,拉锁竟神奇的拉开了,衣服完好,纱巾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印儿,他说拉锁不行了,并马上更换。我如释重负,赶紧问多少钱?他依旧认真的答:一块钱。

  一次最喜欢的靴子坏了,我知道按照他家惯例,要送去第二天取,因为着急穿我随口对他说:我明天出门今晚想取走,他想想说,你稍晚些来取吧。吃过晚饭我出去闲逛,路过他那里,突然想起取鞋的事,就走了进去,他把鞋边递给我边接了一个电话说:老伴,我这就能回去了,那个明天出门的人刚来取鞋。我的脸霎时红了,惭愧撕咬着我的心,眼前浮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简陋而整洁的家,一位盼望老伴归来的老妇,饭锅热气腾腾,窗口发着昏黄而温馨的光…

  还有一次给女儿修鞋底,去取鞋的时候,他说:鞋里后跟磨破了,我补了补。我翻看鞋里,是用一块与鞋里颜色很相近的布,里面还垫了棉花,他又说:回家现找的,怕孩子不肯穿。在寒冷的冬季里,在远离家乡亲人的陌生城市中,这个小小的鞋棚子中的一位普通的.修鞋人,用他的细致与敬业,让我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

  后来,每当工作疲惫、生活失意的时候,我常想起那个修鞋老人。他认真的付出劳动,厚道的索取报酬,一样赢得大家的尊重和人生的回馈。职业原无高低贵贱之分,关键是你如何看待它。

  前段时间,单位对少部分人的工作职位进行了调整,于是人们有喜有悲。喜上眉梢的自然精神抖擞,嘴上平淡着,心里跳跃着,悲愤交加的无外乎权利被剥夺,利益被损害,于是为了发泄不满,或怪话连篇,或摔摔打打,或消极抵抗,或积极对抗,单位的众生相耐人寻味。正所谓:猛兽易伏、人心难满。

  常想,所谓幸福的元素:就是有一个自己不讨厌的职业,有一个安定的家,有一个仍然互爱的爱人。对于职业来说,个人际遇不同、学习经历不同,是有差异的,但是人生仅此一次,路走过了无法回程,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岗位,都珍惜当下,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人生角色、职业角色,就不失为大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