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夏为题的散文

  初夏,南方比北方早了许多,中原乍暖还寒时,夏天的味道已在城市中扩散了,热辣的骄阳,狂暴的雷雨,蒸热的路面,还有躲在树荫下穿短裙的女子。都市里,很难闻到一抹花香,听得几声蛙鸣。街巷里无不充斥着汽车尾气与噪声,让人不得清静。乡下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故乡的初夏,别具一番风情。

以初夏为题的散文

  谷雨过后,百花纷纷谢去残红,芳菲尽歇。瘦小杏子不自觉的肥了,赘的枝条垂下了头,几颗调皮青杏欲站的高一些,却被晒红了脸,院子的老枣树企图挽留春风,拼命鼓噪着蜂蝶起舞,不料,翩翩中不小心碰落的枣花,象撒下的小米,一地金黄。不甘寂寞的石榴,从短垣上伸出红彤彤的蕊盘,似乎是要告诉人们,流火的岁月从我开始。

  恼人的杨絮把暮春的忧愁都撒向了麦田,使得青中泛黄麦穗平白的添上缕缕胡须,显得老态龙钟。布谷,布谷!麦秸垛垛,布谷鸟在头顶上提酷人们快做麦收的准备。急性的三爷还是没忍住,在老柿树底下,揪起几颗与香附子极似的草,用力的捏了捏穗头,微笑着说了句:今年的试麦草真饱。

  黄瓜,黄瓜小贩清脆的叫卖声,让塘边柿树下乘凉的'小侄坐不了,缠着嫂子非要品尝这初夏的味道。嫂子拗不过,只得买了些并招呼我兄弟,来尝尝,我移步前去,却满眼遗憾,塘边的垃圾丢满了坡,坑底蒿草丛生,虽然也红红绿绿的,可怎么也勾不起人的美感来。记得这里曾是一潭碧水,洗过草、饮过牛,为泅渡沙河也曾把它作了练习游泳场所。

  樱桃熟了,老奶奶提着半筐去了集市,紫红紫红的让人垂涎。赶集的人们,多少都捎上几颗,把初夏的酸甜带给儿孙。

  集市也忙了,街巷里万头攒动,然而,麦场用的物件却被挤进了偏僻角落,粗柳簸箕细柳的斗,泛着乳白色的光亮,在老人面前无人问津,篾匠的竹篮倒是卖了一只,攥着三十元钱,老人一声长叹:一天才编一个呀!地摊上的木叉、扬场铣也遭到前所未有的冷落。倒是商家的门口,在无序的挤搡着,显然,顾客是被一条横幅感动了,母亲节到了,请为您的孝心买点什么商家打出了这张西方的牌,斩获了情感的红利。初夏,豫东的集市,都会为备麦收而兴起物资交流会,延续农耕文明同时,也为麦场备齐工具。随着农业机械推广与装备,那种又脏又累又慢的生产方式渐渐被弃,麦场上的石磙、落石、还有碾麦的牛,也许只在我们这代人的记忆里留存了。自然,古会演变为商家的逐利场,是水到渠成而己。

  几日南风,染得麦穗泛起了乳黄,麦秸垛垛布谷鸟仍不停地催促着人们,大地也迫不及待地张开了灼热的臂膀,去迎接流火的盛夏。到那时蛙鸣蝉噪会伴您在每一个纳凉的夜晚,看那耿耿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