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的遥想散文

  对于故乡,仅仅是少年时一些残缺的记忆。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父母、兄弟姊妹,故乡于我而言,仅仅只是一个概念。

故土的遥想散文

  我十几岁时,就一直在外地求学。在求学期间,虽然每年也回故乡一两次,但待的时间都不多,时间最长的也就十五天左右。后来求学的地方远了,于是,回故乡的次数也就更少了,一年也就一次,即每年的春节期间。

  自从立业成家以后,回故乡的次数就更少了,依稀记得是两年才回去一次。于故乡而言,我就是一个匆匆过客。

  在近几年来,回故乡的次数就比较的紧凑一些了。而故乡也有了一些质与量的变化。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人们的观念也解放了不少。至少巫术迷信活动,已没有昨天那么热烈,气氛已十分的淡薄了。寨子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外出打工了,只留下一些留守老人和一些留守孩子。一到夜晚的八九点钟,整个寨子都是静悄悄的了。而曾经喧嚣与吵闹的场景,已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有几百年历史、已发展到一百几十户人家的苗家寨子,在这个地区来说,已是一个非常大的苗寨了。新的社会,新的生活,一切现代化设备,坐卧行等,虽说还没有十分普及,但也是为数不少的了。记得儿时,家里只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而已,大部分时间都是聚集在寨子里的晒谷坪,无论白天黑夜,不是滚铁环、打陀螺,就是耍抢弄棒、捉迷藏或老鹰捉小鸡等的游戏。而现在,却再也看不到这些景象了。人们都各自待在家里,静静地看着电视,或新闻、或电视剧、或苗家山歌的影碟等等。以前寨子里的集体活动,已经转化为个体屋内的独处。

  寨子里十七、八或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我基本上认不出来了,更不要说十岁以下的孩子了。他们也是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的,可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真让人感慨万千。就是近两年回来的'次数稍微紧凑点,还能认出几个年轻人来。而曾经的,我一回来就与我坐着、斟着三两杯包谷酒、海阔天空地聊着的伯伯们,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这,怎能不令人衍生“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伤感呢?时光,真是一把无情剑啊!

  乡亲们无论物质生活、精神生活,都比以往丰富了几百倍。但是,人们的情感生活,却没了曾经的质朴与单纯。客套和拘于形式的话语,越来越精妙,而爽朗大方的笑,却少了几分挚诚。这都是社会经济生活发展的必然结果。人们的生活、人们的性情,在质与量上,虽都有了根本性的变化。然而,尊老爱幼的美德、“忠孝廉耻”的道义,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是我唯一所欣慰的。

  故乡,给予我太多太多的感慨与感叹。故乡,给予我无限的遐想。故乡,也终将会成为我心中的一个概念。因为,父母在故乡就在,倘若父母不在了,何处又是故乡呢?多想“把根留住”啊!童安格一曲《把根留住》,不知又要给我带来几多的感伤与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