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祭奠似水流年散文
学校路两旁的绿化带除了广场上的以外,其余的地方基本上没什么人打理,只种了些树,荒草生了一片一片的,看着倒像是荒地,尤其是宿舍后面这条路。
没人打理,倒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事,至少这些荒地*的生了些花花草草,也不像那些栽培出来的绿地那样整齐,有着自己杂乱的缤纷。
其中最明显的就数那些蒲公英,一片绿色中一根紫色的茎托起一蓬白色的圆球,绒绒的,有些三两根聚在一起。茎并不直,缓缓的曲着,像是那风一扬就散了的绒球有多重一样。
见着这些蒲公英,我便有了些欢喜。知道那绒球就是它们繁衍的种子,走到近前,轻轻一掐,连着茎的白色绒球就到了我手上,赏玩一阵,放在嘴前轻轻一吹,看着它从一蓬散开变做白色的小伞向远处飘去。此时的我觉着是帮它们播下了种子,便更高兴了一些,也不觉着掐下它们是一种摧残了。
我乐此不疲的进行着这种游戏,得着我的欢喜,倒也无法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大概其是忍无可忍了,同行的人见我痴迷地给蒲公英播种,更像是心窍不全一般,便带着三分提醒七分取笑地向我出言发问——“你是还小那,还是没长成啊?”无心说,有心听,这句话的味道是蒲公英的味道,苦涩的。
五月了,带了夏意的风吹拂在这方天地间。觉着每阵风都带走些什么,心里是明白的,只是谁都不忍心说。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要经历的。六月,于学生是一个特殊的时间,在五月看来,已经是一迈步的`距离。我不知道过去了会是怎样的新生,但我站在此时知道的是过不去的坠亡。我还在吹着那些蒲公英,虽然我更加明确的知道我已经不再适合得到这种快乐。时间总要剥夺些什么,哪怕是假装的拥有。
我已经几天没有再去碰过那些蒲公英,就算从它们身边走过也只是看上一眼。依旧是紫色的茎拖着白色的绒球,只是我再没心情去吹散它们。风已然够无情,我又怎再忍下心来。
我不太明白,是那天那句话太过开悟,还是我想太多,那些白色的绒球现在看来更像是在祭奠。白色的东西总是严肃的,这也让我不敢在去弄散它们。我想,我把怀念的日子赋在它们上面,就让它们守护和祭奠着,祭奠着我的逝去,似水流年。
似水流年,多么美的四个字,只是这荒地里生长的蒲公英终是让风要散了,就这样,轻轻的,也带走那些日子以及我用它们祭奠着的似水流年。